现代社会的信息传播的快,但消失的也快,事情当时传的沸沸扬扬,等热度过去之后,就无人问津了。包括洛川医院的怪婴事件,之后这几年里,没有人提起,很多人都忘记了这件事。
刘端正也是这样,当初蒋爱国心脏病猝死之后,他还担忧了一段时间,不过,事实证明,之后再也没发生过什么,直到半个月之前。
“半个月之前怎么了?”
“半个月之前……我有一天晚上睡觉,突然醒了,就是睁不开眼睛,我脑子里是有感应的,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等我醒过来以后,眼皮子很沉,我觉得自己床边,好像站着一个人。”
刘端正和妻子离婚已经很久了,他没有孩子,离婚以后也没再婚,一直独居,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刘端正感觉床边站着人,带给他很大的压力和惊恐,他想要睁开眼睛,用尽全力,才把双眼睁开了一条缝隙。
他的视线不怎么清晰,但隐隐约约,真的看到床边有一道低低的身影。
猛然看上去,那道身影,像是一个只有四五岁的孩子,这个小孩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面黄肌瘦。
尽管光线暗淡,视线不清,可刘端正还是看到,这个只有四五岁的孩子,有一颗长的奇形怪状的脑袋。
可能因为脑袋变形的原因,这个孩子的两只眼睛也不对称,左边高,右边低,他无声无息的站在床边,望着刘端正。
一瞬间,刘端正的脑海就开始不断的翻滚,差不多五年前的那段回忆,直接就涌上心头。
怪婴!
他觉得,当年从火葬场消失的怪婴,没有死,不仅没死,而且平安的长到了四五岁的样子。
这是刘端正完全没有想到的,一件事情都已经销声匿迹了好几年,突然又出现了,而且是用这种不太友好和善的方式出现的,刘端正尽管胆子不算小,可还是被吓的魂不附体。
紧接着,他的视线一阵模糊,等到满身大汗的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床边的怪婴,已经看不到了。
“这个,有没有可能,是一个梦?”我听刘端正讲到这里,就产生了相应的判断,因为以前接触过的那些事件中,当事人产生梦境的概率很大。
“那肯定不是梦,绝对不是。”
刘端正的语气斩钉截铁,他确信这不是个梦。
“你有什么根据,判断这不是个梦?”
“你听我说完,说完你就知道了。”
这件事发生以后,刘端正自己也非常的疑惑,因为事情来的特别突然,又在梦醒之后的特殊时刻,所以他搞不明白,那到底是个梦,还是自己亲眼所见。
隔了一天,刘端正又从睡梦中惊醒了,这一次的状态和第一次一模一样,他的眼睛无法完全睁开,但是能看到床边的那个小孩。
这种情况,一连出现了三四次,刘端正越来越迷茫,也越来越害怕,因为被那个小孩注视的时候,他会产生一种如同心跳骤停般的惊惧。
刘端正这个人比较木讷,平时的生活非常简单,除了上班,就是吃饭睡觉,跟社会有点脱节。出现这种事情,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安装监控,而是用很古老的土办法来验证自己的猜测。
有一天睡觉之前,刘端正专门弄了一些很细的土屑,然后用筛子均匀的洒在了床边的地面上。
这一次,他还是从梦里惊醒,模模糊糊的看到那个小孩站在床边,等刘端正能动弹之后,他发现,床边的地面上,留下了几个非常清晰的脚印。
“脚印都出现了,你说,这是梦吗?”刘端正很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又点了烟,大口大口的抽起来。
这个小孩经常出现在刘端正的房间里,他并没有对刘端正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和影响,可刘端正的心理压力一天比一天大,不管白天黑夜,他经常会出现精神上的恍惚,而且总是不受控制的去回忆四年多以前见到的怪婴。
刘端正比较相信神神鬼鬼那套理论,为此,他专门找了当地很有名的看香人,帮他看看是怎么回事。看香人替刘端正看了,说他身上很干净,没有跟着什么脏东西。
三个看香人都是这么说的,刘端正就找不到什么原因了。他只能很被动的做一些防护措施,比如把门窗都锁死,可是,这根本就挡不住那个小孩,不管刘端正怎么锁门关窗,小孩还是会深更半夜的站在他的床边。
“这个小孩,每次就是站在你床边,没有别的举动?如果暂时没有威胁到你的安全,你应该不用太担心,最起码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
“就是因为他光在床边站着,我才闹心啊,我不知道他来找我干啥,也不知道他下一步准备做什么,我咋能不想啊。”
刘端正的忧虑,我能理解,怪婴那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现在突然又找上了他,放到谁,都会惴惴不安。
我现在还分析不出来,当年火葬场的那个怪婴,究竟死了没有。所以每天晚上去找刘端正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现在无法完全确认。
“这样吧,你现在就去给家里安装一个监控,以后真有什么事,调取监控就能看的很直观。”
“我今天就去,今天就去,那别的事情,我还需要做啥?”
“我先了解一下情况,有什么的话,再跟你联系。”
刘端正赶紧就去联系给家里安装监控,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只能找马远,一块去调查一些情况。
现在首先要弄清楚的,就是当时的怪婴事件,事发时的医院,现在还在正常运营,马远就帮忙去找找,当时在病房工作的医生护士,跟他们核实一下具体的经过。
马远不敢跟着我一块儿去追查这件事,但让他打听些情况,他还是非常尽心的。第二天,马远就给我反馈了一些消息,只不过一听这消息,我就感觉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