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思淼教授,我是孤独菁华,一级学者。”
灵能研究所,思淼学者的办公室内,孤独菁华展现了真正发自内心的拘谨。
只有成为学者,才能切实明白她面前这位的强大。
一级学者和四级学者的差距比非职业者和学者的差距还要巨大。
这个学术鸿沟要么需要一代传承者才能填平,要么就需要一位真正的天纵之才才能超越。
思淼放下手中的星落语论文,平淡地说道:
“你好,孤独学者,听他们说你的文字水准很不错,帮了他们不少忙。”
孤独菁华翘起嘴角:
“我以前当过记者。”
思淼注视孤独菁华几秒,随后对她说道:
“有没有兴趣干一份兼职,帮研究所做校对工作,一份论文一千校园积分。”
“当然有兴趣,但是我可能没有这个能力。”
“不会就学,都是学者(职业者)了,这点还不会吗?”
思淼戴上眼镜,拿起论文,说得很轻松。
孤独菁华睫毛低垂,像一个拖拖拉拉的小学生。
“好啊,但我连灵能是什么都不知道。”
“灵能就是职业粒子,我记得是沃尔顿带你来的吧,你让他给你介绍介绍,一周后来我这里答辩,过关的话你就是研究所的编外人员了。”
面对孤独菁华,思淼教授展现出一位合格教授的威严。
他让孤独菁华回想起了大学时期被教授支配的恐惧。
但这是一个研究所的编外职位啊!
孤独菁华不得不承认,这份职位比她表面的记者职业要好上很多。
一单有一万尼诺币!
这就是顶尖研究所的经费吗?太强了!
离开思淼学者办公室,孤独菁华重燃了学习的激情,她大踏步(对她自己来说)来到沃尔顿所在的课题研究室。
“沃尔顿,我要问你一些问题,关于灵能的。”
在沃尔顿组织语言的间隙,一位女性研究员抓住了机会,她兴奋地接话:
“我可以为你介绍,孤独小妹妹。”
同一个研究室的女性研究员都纷纷说道:
“还有我......”
“我我我......”
又被簇拥在人群中间。
孤独菁华不由得叩问自己:
为什么我这么受欢迎,在合众资本没有人这样啊......或许有,但也不多。
为什么到这里就变成这样了呢?难道灰谷人都喜欢栗发,还是她们喜欢个子小的?
......
梨花五区,一处大型建筑工地。
几座三十米高的吊机此刻陷入了瘫痪,整个建筑工地陷入了停滞。
戴着安全帽穿着单衣的工人们手持手电钻,老虎钳,铁锹铁镐,围成一团,把距离施工区不远处的几处临时搭建的二层办公小楼围得水泄不通。
有接近一半的工人以前都是流浪者和失业者,他们被维护警员强行带到了工地上,从事搬砖等苦力劳动。
每天只能得到一片能量片和十个人挤在一起的简陋住处。
这只能勉强维持他们不死。
而剩下的一半工人中大部分都经过了一两个周期的职业培训,由技工(职业者)带队,自由参加工程项目。
他们的待遇要好上不少,有工资,三人一间的住处,合适的食物。
在这个工地上,单单是工人内部就分为了三个层级,被强行征召的临时工,经过培训的正规工,和拥有技术的职业者。
这些工人都不是灰谷计划集团的正式职员。
在他们上面的管理人员,行政文员,后勤人员才是集团最底层的职员。
而现在,集团的职员们被工人堵在了办公楼内。
要不是有一个维护小组在这里,事态早就扩大了。
小楼中,维护小组组长莱西头疼地看着两百多号挥舞着利器的工人。
六位小组组员拿着步枪,和他们对峙。
小楼内的十几位公司职员胆战心惊地从二楼向下看,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工地上最高的管理人员,一位灰谷计划集团的经理级职员正在拨打维护所的电话,请求支援。
场面无比混乱,呐喊声伴随着熙熙攘攘的吵闹声,尼诺粗口不绝于耳。
当然,大多数脏话的目标都是躲在办公楼里的‘懦夫’和‘剥削者’,面对手持枪支的正规战斗人员,所有工人还是很明智地选择无视。
“我们绝不是反对公司,只是这群(尼诺粗口)做的太过分了!”
几位技工径直穿越人群,来到维护小组前方。
组员看向莱西,莱西的右手压住最近组员的枪口,示意他们不要做出过激行为。
随后他邀请技工们进入办公楼,希望可以通过协商解决此事。
见‘德高望重’的领头人被礼貌接待,外围工人的情绪逐渐平息下来,陷入了寂静。
“想要什么都可以谈,没有必要闹到这一步。”
莱西按着额头,带技工们走上二楼,同时他心想:
每次都遇上这种事情,我是不是不应该出外勤。
......
二楼办公室,两方冤家聚头。
公司管理和技工一见面就用最辛辣的尼诺文字问候对方,看样子积怨已久。
莱西和站在一边的拜尔组员站在一边,拜尔还津津有味地边听边点头。
双方互骂了几分钟,见双方情绪发泄得差不多,莱西拍了拍手。
啪啪——
“先别吵了,各位,一直这么堵着也不好。
我暂且当一次公证人,怎么样?”
领头的老技工点头,把手中锋利的螺丝刀重重拍到办公桌上,砸了一个小坑。
“我同意。”
经理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也点头表示同意。
“我也同意。”
莱西按照一年级交流实践课的方式,把目光投向老技工。
他清楚此时自己掌握了主动权,在此时此刻的谈判场域中,自己是暴力的拥有者,最终的裁决者,只要他不出乱子,这场抗议行动就不会出大问题。
“你先说说为什么要组织这场行动?你们有什么诉求都可以说,什么都能谈。”
老技工把办公室墙边的椅子拉到屁股底下,翘起二郎腿。
他气势十足地说道:
“我们要疫苗,五个人现在躺在床上,他们都快死了!”
经理无奈道:
“他们不一定得灾害三,这说不定是普通的流感。而且,疫苗只能预防疾病,得病的人也没法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