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应付下去何时是个头?
林景索性直接写了一张纸贴在了门外,这么一来,果然没有人再来打扰了。
之前口红只是在青楼间飞快的传播开来,然而这一次,口红却彻底在长安城火爆了起来。
口红是什么?
一种新型的口脂!
你猜一支口红多少钱?
一百两黄金!
你还别嫌贵,想买你都买不到!
那些公主府、国公府、相公府都提着黄金到处打听,然而根本买不到!
听说就连宫里的皇后娘娘都爱上了口红!
不管买的起买不起,男人们一听这消息就不禁咋舌,不就是抹在嘴上的红色膏脂,怎么能这么贵?
这简直是抢钱啊!
而女人们一听说价值百两黄金的新型口脂,无不心向往之,这样昂贵的口红会有多好用?会有多好看?
真的好想试一试啊!
千金公主等已经得到了口红的贵夫人们立即抹上了口红,体验之后也不禁大为满意,口红果然比口脂好太多。
等她们听说口红已经买不到之后,更是心花怒放。
那还等什么?
出门装逼去!
一个个都抹着口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门聚会去了,就是要炫耀她们的嘴唇上的口红。
青楼向来都是消息灵通之地。
白天的醉春楼虽然不及夜里热闹,但是也有不少人来听曲赏舞。
然而今天男人们议论纷纷的却是火爆长安的口红。
“说是口红,其实还不就是口脂,换个名称就能卖到百两黄金一支,疯了吧?”
“听说那人一天就卖出了七八支口红,赚了七八百两黄金!”
“一天就赚七八百两黄金,这一年下来不得富可敌国?这哪是什么口红,这分明是金矿!”
“我听说口红用料名贵,制作过程极为繁复,那位校书郎也只制出了十支,如今手上早已经没有了,半年内都不可能再制出来。听说有公主豪掷五百两黄金都无处买!”
“这么说来,口红倒是确有可取之处了。”
“什么可取之处,纵然比市面上的口脂强些,也不过是女儿家妆容之物罢了。也就是因皇后娘娘赞许,这些公主贵妇才争相追捧。”
“一支口红价值百两黄金,长安城有多少百姓食不果腹,悲夫!悲夫!”
……
听到这些议论声,梓兰姑娘整个人都呆住了。
一支口红一百两黄金?
甚至有公主豪掷五百两黄金都买不到?
连皇后娘娘都在使用口红,而且还大为赞许?
梓兰姑娘简直如在梦中,当时二十两金子从林景手中买了十支口红她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毕竟口红其实就是口脂,能卖出二两金子已经是极高的价格了。
而现在口红已经卖到了一百两金子一支?
甚至还有公主出价五百两黄金!
而她一次买了十支口红,若是按百两黄金的价格来算的话,十支口红就是一千两黄金。
若是按照五百两黄金的价格来算的话,那就是五千两黄金!
梓兰姑娘扶着旁边的栏杆,生怕自己会晕倒过去。
当初买口红的时候,她也只是单纯的喜欢,觉得价格也能接受,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能涨到一百两黄金一支的天价!
虽然她一下买了十支口红,却只留下了一支,实在没能抵挡的住姐妹们对口红的狂热。
虽然当时和林景交易的时候是你情我愿,但是现在她却突然觉得欠林景很多。
五千两黄金就是五百夜,来她这儿的人都是三次起步,这样一算的话就是一千五百次……
这么一算,梓兰姑娘腿都软了。
欠的太多了!
不只是梓兰姑娘震惊,从梓兰姑娘这儿弄到口红的人也全都震惊了。
一支口红竟然涨到了一百两黄金!
这太不可思议了!
诚然口红确实很好,但是也不值一百两黄金啊!
什么?皇后娘娘也用口红,而且大为称赞?口红还十分珍惜想买都买不到?
这样一想的话,似乎一百两黄金也能说的过去了。
毕竟物以稀为贵,而长安城也不缺富贵人家。
当然了,如果让她们拿出一百两黄金买支口红,她们肯定不舍得。
现在她们甚至想把口红卖出去算了。
不过,她们的口红已经用过了,而且她们也知道那些贵夫人不可能买她们用过的口红。
还有醉春苑的姑娘也喜欢口红,但是二两金子太贵了,她们又用不起。
她们还做着美梦,想着能被林景看上,好生伺候说不定也能得支口红。
现在她们一听,连梦都不敢做了。
口红在长安城引起的波澜越来越大,但是林景家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傍晚时分,丘兆得意洋洋的走了进来。
昨晚被老爹骂了一通,他郁闷了一晚,但是今天他可是扬眉吐气了。
因为今天有公主豪掷五百两黄金都买不到一支口红。
而他呢,没花钱就带回来了一支口红。
尤其是母亲画着口红出去炫耀了一通回来之后,更是狠狠的夸赞了他这个宝贝儿子一顿。
之前他是奉老爹之命结交林景,但是今天他确实发自内心的想要结交林景。
不说林景诗才横溢,和他一起去青楼倍有面子。只冲着仗义这一点也值得结交。
“林兄,醉春楼走起,今天兄弟必须好好敬你一杯,太仗义了!”
“我娘特别喜欢你的口红!”
林景笑道:“伯母喜欢就好,醉春楼我就不去了。”
丘兆瞪大了眼睛问道:“不去醉春楼,你在家干嘛?不是我说你,这也好多天了,不腻啊?”
什么腻不腻的?
林景有些不解,但是夜里无聊倒是真的。
长安城夜里最热闹的两个去处,一个青楼,一个赌坊。
林景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从善如流:“走!”
丘兆听了顿时高兴了起来,若是他自个儿去总感觉有些心虚。
但是拉着林景一起去,他不但觉得踏实,甚至觉得自己这是在干正事。
“这两天你都没怎么出去,你是不知道啊,你的那首诗传的越来越广了,就连那些国子监的学子都服气的很呢!”
“哎呀,也不知道陈子昂今天会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