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别急,都有。”
赢君度朝香芋使了一个眼色,不一会儿,就重新端上来两杯。
“这是清歌小姐的。”
“这是清月公子的。”
端上酒后,香芋默默地退了下去。
“来来来,为我们的友谊干杯!”赢君度起身举杯。
“干杯!”
“友谊万岁!”
“噗~,嘿tui,什么玩意儿....”
“啊啊~~”
“啊啊~,赢..清...月”赢清歌等人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身。
“八妹,八妹,五姐,姐,听我解释...”
“不能怪我,这酒坏了,酸的。。。四哥,四哥...”
赢君度缓缓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看着台下打闹成团的弟弟妹妹们,不禁感叹“年轻就是好啊,活力无限!”
“嘭”一个烂柿子一下呼到了赢君度脸上。
“赢君度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搞的鬼。”赢清月站在柱子旁边,双目通红,衣裳不整,恶狠狠地盯着赢君度。
“叮叮当当,噼里啪啦~”屋内一片狼藉。
......
直到。
“大公子来啦!大公子来啦!”
“夫子叫几位公子小姐,一起去大门迎接。”
一小厮边跑边喊道,跨进屋子后明显一怔。随后又重复了一遍,默默地退下了。
.......
大门外。
站立迎接的还是那一群人,太阳却已渐渐西陲。
刘老夫子盯着衣裳狼狈的众人,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一辆马车,拖着长长的影子已迎面而来。
“吁~”
一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马车,缓缓停下,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下了马车。背对着夕阳,模糊了他的面庞。
“刘夫子。”
“让众位久等了。”
“不敢当,不敢当,大公子一路途辛苦了”
青年向众夫子一一行礼。
“让弟弟妹妹们久等了,为兄之过。”
青年走近了,赢君度才看清他的长相。俊逸非凡,只比自己差了那么几分,目光柔和,神情坚毅。是自己大哥无疑。大半年过去了,大哥更高了,赢君度目测一米八起步,也更稳重了,声音也更磁性了。哼,十年后,我肯定比他帅十倍,赢君度强行给自己灌了一口鸡汤。
“哇,大哥又变帅了!”
“大哥,我是清月,你还记得我吗?”
“大哥,我是清歌,我给你带了苹果!”
“大哥~”
一群马屁精,看着在大哥面前献殷勤的众人,赢君度一脸鄙夷。
“快让让,快让让,没看见大哥长途跋涉吗?”
“走走走,我在樟院给大哥准备了瓜果点心,大哥先随我去歇歇。”赢君度抓着赢煊的手就往大门走。
“大哥,去我碧波院吧,我那儿最凉快了”
“大哥。。”
赢煊笑了笑,在众人的簇拥中走进了大门。
.......
今晚的秋山别苑,格外热闹。礼堂大厅,赢煊坐在主位,几位夫子和公子们分列两旁,席间叽叽喳喳,热闹非凡。
“大哥我跟你说,四哥老是欺负我,你要给我做主啊!”
“就下午的时候,还给我喝酸了的酒。”赢清月仗着大哥和夫子都在底气十足,直接对线赢君度。
“谁能证明?说不定你运气不好,喝了缸底变质的呢?”赢君度也不怂,直接骑脸输出。
“你还强迫我逃课!”
“谁拿的鸟蛋最多,就是谁强迫的。”
“咳咳,好了,我从家里给你们带了些礼物,看看是不是你们喜欢的。”赢煊当起了和事佬,拍了拍手,一箱箱礼物搬到了众人跟前。
几人好奇的打开箱子,摆弄着赢煊给他们带来的礼物。
赢君度也收到了自己的礼物,一颗狼牙微雕,刻着一副狩猎图十分精致,还有一块暖玉,温润细腻,比自己脸还滑。
“大哥,父亲母亲不来看我们吗?”赢霓握着精美的发簪,突然问道。
大厅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
齐齐看向首座的赢煊。
“父母也很想念你们,但现在走不开。”赢煊停下与几位夫子的交谈,淡淡回道。
“你们有什么想说的,我可以转达。”
接着就是一阵沉默。。。
“那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别苑?”赢君度望着赢煊,目光中倒映着烛光,那是向往自由的火焰。
“对啊,我都呆厌了。”
“是啊,大哥我也想知道。”
赢君度,说出了众人的心声,连赢皓,这个看着老实的二愣子,也表示想去外面看看。
“哎,再等两年吧,等你们年龄大些,就带你们出去。”赢煊叹了口气,他能理解弟弟妹妹们的心思,也很心疼让他们终日待困在这一亩三分地。但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危险,为了他们的安全,只能先委屈一下。
赢煊不忍再看着那一双双带着希冀的眼光,低头看向手中的酒杯。快了,你们再等等吧,赢煊低声呢喃。
赢君度,心中早已有猜测,但还是有几分失望。
几位夫子听完后,面色不改,但谁也不知道他们内心真实的想法。
“近来,你们功课可有落下?”赢煊刚想换个话题,不知怎地就脱口而出。
然后就见原本还有些伤心失落的弟弟妹妹们,神情一变,身子开始扭捏起来。赢煊有些尴尬,这天,还有的聊吗?
“咳,几位公子小姐们的功课不算优秀,及格还是没问题的。”刘夫子,人老成精,自然而然的化解了赢煊的尴尬。
他也不算胡说,现教授有四门课程,国学,礼仪,算术,杂学,礼仪。几人都算聪慧,就算赢君度贪玩胡闹,功课还是能及格的。你说赢皓笨?别人那叫楞,不是笨,只是爱较真,话少了一些而已。
赢煊满意的点了点了点头,又闲聊了几句,就散了宴席,让众人早些歇息。留下几位夫子,聊到半夜,鳞波楼的灯才熄灭。
直到第二天,收到仆役汇报后赢君度才知道,大哥天还没亮就走了,说是有要事处理,不想打扰他们休息,就没有叫他们。
秋山别苑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宁静。
..........
此刻的世界,可并不平静。几个月前,东方的大汉帝国,刚经历不小的动荡,帝国的第二任统治者,汉惠帝刘盈,崩殂于长安城,皇太子恭嗣位,高皇后吕氏临朝称制。
塞琉古国与安息为马其顿帝国政治遗产,你争我夺,征伐不休。深处地中海的罗马共和国,正在迅猛发展,对迦太基和马其顿王国鲸吞蚕食。希腊作为西方文明的导师,面对一群残暴的学生,只能捂着嘴,紧紧拽着最后一块遮羞布。
孔雀帝国终究迎来了它的宿命,公元前187年,孔雀王朝的最后一位国王布里哈德拉塔在阅兵时被大臣普希亚密特拉·巽伽所杀,孔雀王朝正式结束。然而没等巽伽坐稳皇位,便迎来各地王公贵族讨伐,其弑君者的形象更是广为流传被大众所唾弃。在一系列接连不断的混战中,为手下杀害,首级高悬华氏城城门。
孔雀帝国迎来了至暗时刻,王公贵族攻伐不断,宗门教派趁火打劫,连母亲河恒河都染成了血红色,尸痕遍野,疫病不断。不到一年,华氏城也是几经易手。
在所有人食不果腹,只能躲在床下瑟瑟发抖时,一束光刺破黑暗,照进心灵。身着白色长袍,头顶光明,右手拿着大饼,左手带着和平的光明使来到了人间。
和平,就像是一丝火星,撒进孔雀王朝这锅热油中。平民反抗,奴隶暴动,如疾风骤雨,席卷孔雀帝国。众多中小地主贵族被洗劫一空,王国贵族的统治濒临破产。
给予孔雀帝国最后一击的是两只身着黄金甲如天神一般的两只圣斗士军团。两只军团好比两把利刃,裹挟着无数军民,一只由北往南,一只由南向北,直指华氏城。
不到三个月,六十万军民兵临城下。
玄教教皇于三军阵前开坛设法,华氏城上空神魔乱舞,天降雷火,城内顷刻间烽烟四起。神威天降,城内城外百万军民,跪倒一片,瑟瑟发抖。
次年一月,玄教教皇,赢玄,于华氏城登基称帝,建立大玄帝国,改华氏城为凌霄城,立赢煊为太子。
赢玄成了最后的赢家,集神权与王权为一体,为大玄帝国至高无上的统治者。
孔雀帝国,彻底淹没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