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千万别拒捕,等进了牢里,如果不还你个清白,也千万别出来。不过你放心,我会去通知伱爹的。”
陆灿不嫌事大,还在一旁劝裕王要老实一点。
“……”裕王有一种想死的感觉。
不过,他也听明白陆灿的意思了,这不就是要他先别表露身份,乖乖的去进大牢么?只有这样,到时朝廷就可以有理由将这个案子查个底朝天了。
也就是说,暂时要他裕王先顶一下缸。
虽说上了陆灿的当,但裕王也是无言以对,只得叹了口气,最终无奈的点了点头。
毕竟这镇国盐业是父皇的产业,做儿子的替父亲顶缸,又哪能说半个不字。
这时,陆灿又指了指王宓,裕王会意,于是便对府丞道:“大人,她只是店里的伙计,一切与她无关,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府丞看了一眼王宓,也觉得王宓这人无关紧要,于是便示意差吏放了她。
就这样,府丞和严管家如愿以偿的抓住了镇国盐业的幕后老板,志得意满的回了顺天府……
“你没事吧?”
见官差们离开了,陆灿转头对一脸惶恐和不安的王宓关心道。
王宓心头一暖,镇国盐业出了这档子事,身为镇国盐业的管事,她自认为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结果没想到陆灿第一句话不是怪罪,却是关心。
心中涌起一阵暖流的同时,她想到刚才被抓走的那个小子,不由困惑道:“对了,刚才被官府抓去的那人是?”
“他只是跟着过来凑热闹的。”
陆灿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王宓一愣。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陆灿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就好像完全不担心那人的安危一样,道:“你想知道他是谁吗?”
“是谁?”王宓大感好奇。
陆灿:“他叫朱载坖。”
“朱载坖……”
王宓念了一声,然后立即就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裕……裕王?”
这一下,王宓真的是惊呆了。
虽然她也知道,能和陆灿在一起的,肯定也不会是什么普通人,多半也得是哪家官宦之家的少爷。
但是,她却万万也没有想到,那个替陆灿背锅的人,居然会是裕王!
那可是大明的皇子啊,如果按照立长不立幼的规矩,裕王甚至大有可能会成为将来的皇帝!
想到这里,王宓复杂的看着陆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家伙可真敢啊!
不过,同时也替那位顺天府丞默哀了一秒钟。
…………
与此同时,一名东厂的探子飞马直奔西苑。
不多久,东厂的这名探子便急匆匆的来到了玉熙宫,递了个密折给黄锦。
黄锦打开密折一看,微微一怔。
“出了何事?”
这时,一旁正好打坐完的嘉靖,淡淡的问道。
黄锦赶紧转身对嘉靖奏道:“皇上,裕王……被顺天府的人给抓了。”
一听这话,嘉靖的眼睛都瞪大了,直勾勾地看着那名东厂的探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裕王可是皇子,顺天府就算是再大的胆子,没有诏书怎么可能会敢抓皇子,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那名东厂探子却一脸肯定的道:“人已经被抓去顺天府大牢了,卑职亲眼所见。”
“……”嘉靖眉头都忍不住皱起来了,心想难不成裕王是造反了,要不然顺天府怎么敢?
黄锦也觉得这事太令人震惊了,于是急忙问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探子回道:“就在刚才,陆灿和裕王正巧遇到顺天府查封镇国盐业,说是镇国盐业的精盐毒死了人,于是顺天府就将裕王抓走了。”
“镇国盐业?有人中毒?”
一听这话,嘉靖愣住了,因为镇国盐业可是他的产业。
“就一人中毒,此事应该是有人构陷。”探子回道。
“构陷?”
听到这里,嘉靖顿时脸色铁青。
镇国盐业他可是下了血本,投资了足足一万两本金的大生意!现如今国库空虚,内廷开支就指望着这门生意呢。
现在居然有人要搞镇国盐业,这简直就是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他们活腻歪了!
当即,嘉靖就眼中露出杀人的目光,龙颜震怒!很想派人提刀就去将那顺天府尹的脑袋给砍了!
不过最终他还是克制住了,毕竟这门生意是他的私产,不宜告人,否则那些官员们知道了,就又该在背后他在宫外搜刮民脂民膏了。
只是,让他感到有些糊涂的是,有人要构陷镇国盐业,怎么会把裕王给抓走呢?
这事好像跟自己儿子扯不上半毛钱关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