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辰时分,店铺虽冷,可小摊却火。稀溥百姓三五成群挤身食摊帐蓬下,围桌喝酒,聊聊八卦讲讲谣言。热恋男女们则是羞涩摭掩,逛逛饰摆小摊,拿拿摸摸寻找满意饰物之余,偶尔伏首窃喃情言,直惹的心爱姑娘既羞赧又大冒欢喜泡泡。古代没有电视,也没有电脑,男女老少的休闲消遣极其的单调。没闲钱的早早卧于榻上抱着老婆造人,老实说,不造人也没事干不是?
感叹完古人真是任劳任怨完,悯莉极度不爽地扭看身边这个仰首阔步,把腰挺的都快后脑着地的大爷,牙齿极痒地把小手伸到他背部,使劲拧捏恨道:“说,下面我们要怎么办?”
“哼!”娇嗔白了他一记,悯莉小手伸到他后背胡乱揉了揉,随后一双小芽臂自然就搂抱他手臂,严重再警告:“不准叫我小莉,不准叫悯大小姐,也不准叫悯莉。”
“那叫什么?”手臂被搂,阿真狐疑撇看她,“然道叫你喂?”
“悯儿,我喜欢听你叫我悯儿。”这个家伙老是婷儿、婷儿的叫,却叫她小莉,听着就好像小丫环般。
“咳……”杨青阳是很不想去打扰这对无耻人类,可他们这么引人注目,不得不开声唤道:“真哥,路上的人都看着呢。”
闻言,阿真从悯莉脸上收回目光,往四周扫瞄,果然见到夜游男女们如看怪物般对他们投来侧目,赶紧扳开这个肉麻死人的悯大小姐,“收敛点,咱们现在可是暗访,不是明查。”
“好吧。”悯莉也感觉太过引人注目,收回搂抱双手,嗔嗔喊道:“叫声来听听?”
“悯儿!”突然间,感觉胃里一阵翻滚,呕!好想吐。
“真乖。”悯莉心情阴转晴,微笑绽起脚尖摸了摸他脑袋道:“旺财,叫两声来听听。”
汗,这丫头把他当狗咧!阿真虽然不爽,不过见她突然这么开心,就大人有大量算了,反而女子与小人是划上等号的,他这个大君子没必要失了身份和小小人计较。
月已不知何时已正空了,从热闹走到冷清,阿真双腿是既酸又痛,经过一处全是青砖小瓦马头房的静道,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停下步伐。
他一停步,悯莉和杨青阳自然也止住步伐,疑惑询问:“怎么呢?”
“我们已经到西城。”阿真感觉很熟悉,往房舍与宅楼间隙条条小巷凝看,很确定道:“在前面拐个弯便是出人命的烟花巷错不了。”
悯莉往寂静街道看去,果然见到前面有十字路口,皱起眉头说道:“早晨所有妓女都看见你,怎么办?”
“有人来了。”看见前方十字路口数名年青公子往他们而来,阿真急隐进巷内,静等数名相互搀扶,醉的东倒西歪家伙远离,才压低声音道:“这个时辰正是青楼繁荣之时,青杨先去探探路,看看那间名叫醉花院的娼院有没营业,有无后门。”
“醉花院?”杨青阳点了点头,“好,青阳去去就回。”
“去吧。”阿真若有所思扶着下巴靠在巷子墙壁上,皱头眉头深想,这个醉花院的老鸨可以确定是干净的,如果她也知道丘锱的事,丘锱不可能只是简单掌她的嘴。丽春院那四人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那头大肥猪安全。
此刻夜深人静,两人立身于黑暗小巷中,悯莉皱眉看着沉岑的林阿真,打扰他思绪询问:“你想从死人身上勘查丘锱?”
“嗯。”沉思被扰乱,阿真抬眸看着她,点了点头道:“丘锱到底干的是什么勾当?金源从哪里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迷团,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此案绝对不小,毕竟能眼不眨说杀人就杀人,绝对不简单。”
悯莉当然知道这淌水很浑,可却不喜欢他和青楼有接触,皱起眉头说道:“我看还是从丘锱常出入的地方下手较稳妥,婊子的话哪里能信?”
“这你就不懂了吧?”阿真嘿嘿从墙壁离身,邪笑靠近她道:“青楼人蛇混杂,八卦谣言多不枚数,而且正好是死人之地,不从这里捅进去,那不成笨蛋了吗?”
“既然是巨贪,那就不可能没人知晓,西城这么大,磕磕碰碰都是绅商大锷,是会有人知道一些。”悯莉弯弯柳叶眉高高拧起,被他逼靠于墙壁上道:“从商家身上入手,也省的绕弯路。”
“你怎么就知道丘锱的贪与商甲有关?”手撑到她脑袋边墙壁,嘴角邪翘把她锁于小小空间内,“如不是官商勾结,而是官匪勾结呢?”
“你走开。”悯莉被逼的脑袋贴直于墙壁,脸蛋泛漾推开他放大的脸庞,呼吸急骤道:“兴元府,特别是西城,水陆旱路皆要,地处繁荣,官商勾结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谁会去作官匪勾结它想。”
“谁要让你玩了?”悯莉恨极整理松垮肚兜,扣上衣结算帐道:“刚才你摸了近两分钟,四舍五入算你三十两好了。”手掌前伸喃喃叨念:“真是太俭价了,拿来。”
砰,阿真撞墙了!这也忒强盗了吧,两分钟要价三十两,十两就够普通四口半年花费,三十两都能买个穷苦人家的姑娘了。可这位悯大小姐两分钟就要三十两,这笔帐怎么算都很亏啊。
瞪不赢悯大小姐那双明明跟他一样大的双眼,阿真哀脸不舍从怀里掏出刚刚勒索的三十两,早知道他去乡下买个小姑娘,何只摸两分钟,挤奶都可以。
全身的家当被搜,阿真怕了她,老老实实靠于墙壁和这个女土匪大眼瞪小眼,过不了一会儿,杨青阳便回来了。
“真哥,那间叫醉花院大门紧闭,好像没开。我绕到后面,果然有后门。”杨青阳一到,兴奋的话,劈哩吧啦便全倒了出来。
“杨少爷。”阿真感叹不已,拍着他的肩语重心长询问:“有嘴巴没屁眼你知道会怎么样吗?”
“呃?”杨青阳正处于兴奋头上,闻此言顿时愣怔,讷讷回答:“憋……憋死?”
“对!”阿真点头,随后一张脸扬起十二级台风,“既然知道会憋死,找到后门你他妈兴奋个什么劲?”
汗!头发被巨强的超级台风扫成“樱桃小丸里的花轮”,杨青阳老脸既木又讷,真哥吞炸弹了吗?怎么突然火力这么强大?
悯莉心情很是不错,抱胸仰靠墙壁询问:“有没有小道或巷子通到这间娼馆的后门?”
“有有有,来。”想不通后门与屁眼的关系,杨青阳大力点头,刻不容缓往街道领前。
跟着做贼的杨青阳猫行于黑漆漆的巷子和庭道不一会儿,马上便来到醉花院的后门,三更半夜敲人后门?这事怎么想都觉的不妥,所干脆就翻墙而入了。
阿真正庆兴那头大肥猪没养狗时,跟着蹑手蹑脚杨青阳作贼拐过一处内园,吱呀一声,他就站于一间厢房内的床畔边了。
晕黄的月辉从纱窗外射进了昏暗室宇,阴曦下的床榻上躺着一大坨东西,仔细凝看下,这大坨的东西竟是油腻的肥肉,双眼慢慢往肥肉上看。
“什,什么人……”老鸨听到声音,迷醒仰身转醒了过来。
“我草……!”刚看到这坨东西上面顶着个巨大黑青紫红恐怖东西,阿真咒骂里带些微颤抖,背脊冷风飕飕,毫不犹豫抡起拳头对这大坨东西招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