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潘雪儿闻言,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道:“我说这么好的主意是谁提出来的,原来是你这个王八蛋献给吕师囊的啊!”
王五自然听出潘雪儿这番话的杀气,“咕嘟”一声,吞了口唾沫,勉强挤出个难看的笑容,道:“小人只是觉得,将士们在战场上征战拼杀不易,所以在城中广设妓寨,好让将士们在征战之后,能够放松一下压力,日后再上战场,也能更有干劲……”
“好!好得很!”
潘雪儿闻言,点了点头,淡笑道,“王五,你家中可有妻女?”
王五听到潘雪儿的话,不由得一懵,连忙回答道:“回金莲姐,在下有正妻一个,小妾二个,还有四个女儿……”
“百姓们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你竟然还能够纳两个妾?看来,你的日子过得不错啊!”
潘雪儿淡淡说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把你的一个老婆,两个小妾,四个女儿,全都送到妓寨来,让将士们放松压力。”
“要么,你现在立刻在此自裁,用你的性命,来向那些被你祸害的女子们赔罪!”
“什么?!”
听闻此话,王五面露惶恐之色,“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道:“金莲姐,小人知错!小人知错了!”
“小人这就下令,关闭城中所有的妓寨,日后再也不敢提及此事了!”
“呵!你现在知错,完了!”
潘雪儿闻言,冷笑说道:“因为你的过错,让多少无辜女人们蒙受凌辱,丢掉了尊严和性命。”
“我准你自裁谢罪,已经是莫大的宽容!”
“因为用你一条贱命,根本不足以抵偿她们所遭受的苦难。”
“大勇,给他把刀!”
潘雪儿冷冷的呵斥了一句,便背着手转身离开,连看都不想多看这个禽兽一眼。
李大勇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从腰间抽出佩刀,“当啷”一声,扔在王五的面前,淡淡说道:“王五,你自行了断吧!”
“你死之后,你的妻女老小,我会帮忙照顾的。”
“我……我……”
王五浑身颤抖了一阵,脸色突然阴冷下来,眼中迸射出一抹冷冽的杀机。
随即,王五直接从地上捡起刀,如同疯狗一般,不顾一切的冲向了潘雪儿。
“狗屁罪过!老子有何罪?!”
“你想杀老子,老子先取了你的性命!”
眼看着王五如若亡命徒般扑向潘雪儿,李大勇立刻满脸焦急的大喝道:“保护金莲姐!”
然而,士兵们也没有料到王五会这般疯狂,却根本不及反应过来。
眼看着王五抄起砍刀,就要直接一刀劈向潘雪儿之际。
潘雪儿猛然转过身,猛然信手一挥,一手钳制住王五的手腕,一手则直接掐住王五的脖颈。
“你……”
王五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惶恐,他不明白潘雪儿一介柔弱女子,为何竟能够拥有如此凌厉的身手。
潘雪儿面无表情的看着王五,声音冷若冰霜,道:“我刚刚跟你说过,我允许用你一死了之,用你的这条贱命来赎罪,已经是莫大的恩惠!”
“我给了你机会,既然你不珍惜,那你就不能怪我了。”
说罢,潘雪儿手掌发力,直接将王五的左手腕骨捏碎。
“啊!”
王五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险些没直接生生疼晕过去。
潘雪儿一掌推出,将王五推翻在地,一脚踩在他的右手上,将他的右手腕骨也踩碎。
同时,潘雪儿从意识仓库之中,召唤出了巨斧,然后手握斧柄,将斧杆当做铁棍,直接一棍子狠狠敲在王五的腿上。
这一棍子下去,打碎了王五的双腿膝盖,王五四肢尽废,如若烂泥般瘫在地上,抽搐个不停,一动都动弹不得。
身后的一众士兵们,都看得噤若寒蝉,忍不住连连倒吸凉气。
李大勇随后弱弱的劝道:“金莲姐,王五也是瓜州军中的老人,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怎么?”
潘雪儿闻言,不由得挑了挑眉,饶有兴味的问道:“你为他求情,是想跟他一起担罪吗?”
“属下不敢……”
潘雪儿随后收回巨斧,淡笑说道:“三军将士之中中,有不少打光棍的,确实需要一些途径,来排解压力。”
“我看这王五,长得也是风韵犹存,就将他送去军中,供将士们消遣吧!”
“啊?”
一听这话,身后的一众士兵们顿时都愣住,李大勇更是愕然道:“金莲姐,可是……可他是个男的啊?”
“男的怎么了?男的就不能用了吗?”
潘雪儿随后淡淡说道:“从今日起,全军上下所有将士们,不论如何攻打哪一城,哪一地,都不准对城中的百姓们有丝毫进犯,更不准夺掠良善人家的女子。”
“如果有压力,要么憋着,要么就用他来解决。”
“你们,有意见?”
“、没有!”
面对笑容可掬的潘雪儿,士兵们一个个都快要吓破了胆,哪里敢有半点儿忤逆,立刻乖乖的将王五拖走。
刚刚听潘雪儿对城中百姓们那般重视,李大勇等人一个个都无比感动,认为金莲姐真是一位宽仁慈爱的主公。
但此时,见了潘雪儿惩处王五的手段之后,他们才算领略到,这位梁山之主不仅有宽仁慈爱的一面,更有雷厉风行的狠辣手段。
日后他们一定要谨慎行事,小心翼翼地恪守军规,决不能触犯到金莲姐的底线。
如果真的触怒了金莲姐,那他们一定要赶在金莲姐发现之前,直接先自杀谢罪。
死虽然可怕,但比起王五未来要面对的下场,可简直是太解脱了。
潘雪儿命令几名士兵走进妓寨内,将里面发泄兽欲的士兵,全都抓去打五十军棍,女人则全都放了出来。
这小小的一间妓寨内,竟然关着五十多名女人。
这些女人年纪最大的有三十多岁,年纪最小的赫然才十几岁,脸上尚有几分稚气未脱。
此时此刻,她们一个个都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身上布满淤青和伤痕,还沾染着臭不可闻的臭味。
而且,其中绝大多数人,都眼神空洞,精神恍惚,几人互相搀扶着,低着头,不敢直视潘雪儿的眼睛,似乎在长时间的折磨之下,已经连精神都有些扭曲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