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潘雪儿还在睡梦中。
结果一大早,就接到了陈飞催命似的电话。
“雪儿姐,快醒醒!”
电话另一头的陈飞,无比激动道:“我在你楼下了,你快下来!”
潘雪儿顿时起床气爆发,声音中,满是幽怨。
“陈飞,我以前是不是和你说过?”
“除非我主动联系你,否则你任何时候都不需要自作主张来接我。”
“雪儿姐,今天是特殊情况!”
陈飞焦急道:“你最多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刷牙洗脸,晚了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拉倒!”
潘雪儿直接没好气地挂断电话,翻个身,便继续睡。
冷静下来,细一琢磨,瞬间,清醒了些许。
陈飞性格比较沉稳,不是那种会没事找自己开玩笑的贱人。
他既然“先斩后奏”,在未经商量的情况下,直接将车,开到自己楼下。
就代表,肯定是出了什么极为难得的突发事件。
而且,听他的语气,八成还是好事!
左思右想,权衡利弊后,潘雪儿觉得还是有一去的价值。
当即,立刻下床,洗脸刷牙,换了身干净的衣裳,风风火火的冲下楼。
陈飞的车,果然就停在楼下,自己倚着车门,焦躁抽烟。
见潘雪儿终于现身,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雪儿姐,你总算是来了!”
“你若不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向师父交代。”
“师父?”
潘雪儿面露疑惑道:“这件事情,和师父有什么关系?”
“雪儿姐,先上车!咱们边走边说。”
当即,二人上车,陈飞一脚油门,直奔古振的庄园而去。
“陈飞,说吧!”
潘雪儿一边补着口红,一边问道:“究竟出什么大事了?”
“嘿嘿!雪儿姐,今天可是个大日子。”
陈飞神秘笑道:“二师叔、三师叔、四师叔,都带领各自的弟子,登门造访。”
“现如今,师父和几位师叔,正在喝茶,听说一会儿,还要比试武艺。”
“师父怕我不成器,给他老人丢人现眼,所以才特意让我赶快将你接来。”
潘雪儿:“……”
她还以为真有什么好事,没想到竟然是让自己去打架?
“调头。”
潘雪儿黑着脸说道:“送我回去,我要补个回笼觉!”
“别啊!雪儿姐!”
陈飞顿时有些着急,哭丧着脸说道:“你不知道,师父对每年的比试,都十分看重。”
“但是这些年来,他的弟子们大多数都到华国各地高就,只有我一个人留在海市。”
“我的本事嘛……雪儿姐,你也清楚,欺负欺负普通人还行,根本无法和真正的高手相比。”
“这几年弟子切磋,我没少挨那些师弟师妹们的揍,给师父丢人现眼了不知多少次。”
“这次师父已经夸下海口,说收了一位天才弟子,如果你不去的话,他老人家的老脸,就都要丢尽了!”
潘雪儿打了哈欠,慵懒道:“所以呢?”
“我一个弱女子,又不喜欢打打杀杀。”
“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我非掺和这件事情不可的理由?”
“呃……”
陈飞挠了挠头,急忙说道:“雪儿姐,你不是要学习各种各样的武学吗?”
“我这三位师叔,全都是名震华国的武学高手!”
“同他们的弟子交手,你肯定也能受益良多。”
“名震华国?”
潘雪儿瞥了陈飞一眼,没好气道:“报个名号,我看看我听没听说过。”
见自己的吹嘘被识破,陈飞顿时有些窘迫地讪讪一笑。
“我这三位师叔,和我师父一样,为人都比较低调,不显山,不露水。”
“但是他们的祖上身世,可都是响当当的。”
“我二师叔宗魁,乃是北宋末年宗泽宗老元帅的后人。”
“祖传的宗氏枪法,神鬼莫测,放眼当世武界都数一数二!”
“我三师叔韩龙远,是南宋将军韩世忠的后人。”
“韩家天罡刀法三十六式,他使得炉火纯青!”
“还有我四师叔辛大彪,乃是大词人辛弃疾的后人!”
“他家祖上,倒是没传下来什么武功,但自创的点穴术,绝对不弱于师父和另外二位师叔!”
听闻此话,潘雪儿的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兴味。
“当真?”
见陈飞眼神坚定,不是在说谎,顿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好!那我还真想去拜访一下。”
按照陈飞所说,这三人的祖上,都堪称响当当的大人物。
而且这些大人物,恰好都活跃于自己要穿越的北宋末,南宋初。
宗泽老元帅,乃是对岳飞岳王爷有知遇之恩的引路人。
他所制定的北伐方针,为南宋诸将沿用,才得以大破金兀术。
而他老人家临终之前,在病榻上三呼“过河”,更是令人荡气回肠。
这位老帅的后人,也定然是一身正气的人物。
韩世忠,乃是南宋中兴四将之一,也是当时最强悍的水军将领。
论及水战本领,连岳王爷都要屈居其后。
黄天荡之战,将金兀术困于大河之间,围剿数日,将其突围击退无数次。。
若非狗皇帝完颜构的迷之操作,那一战就可以生擒金兀术,一举复兴南宋。
至于辛弃疾,稼轩先生,虽然不算是名将之列。
但他的满腔报国壮志,也绝对是闻名遐迩。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
这些字字珠玑的慷慨陈词,便足以诉其衷肠。
“嘿嘿!雪儿姐,这就对了嘛!”
陈飞笑道:“改天有空,我再带你认识一位师叔。”
“听说那位师叔,是花和尚鲁智深的后人呢。”
潘雪儿嘴角微微一抽道:“少油嘴滑舌。”
鲁智深?
那个不近女色,想跟美女结拜成异姓兄弟的钢铁直男?
他能有后人?
……
片刻后,陈飞驱车带着潘雪儿,抵达古振的庄园。
“雪儿姐,你自己进去吧。”
陈飞讪笑道:“师父和三位师叔,都在后堂喝茶。”
“我嘛!就不进去自找难看了。”
“怂货。”
潘雪儿翻了个白眼,推门后,走进后堂。
迎面而来的磅礴气场,瞬间,让她的发丝凌乱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