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林冲和杨志商业互吹之际,两个人从远处,小跑过来。
正是汤隆和时迁!
“二位兄弟,你们来得正好。”
潘雪儿招了招手,淡笑道:“林教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这二位都是我的兄弟,金钱豹子汤隆,鼓上蚤时迁。”
听潘雪儿的介绍,汤隆顿时两眼一亮,道:“林教头?”
“这一位,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
“不错!”
林冲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道:“正是鄙人!”
“哎呀呀……林教头,久仰大名啊!”
汤隆顿时满脸激动道:“早就听说林教头枪法超群,天下无敌,今日幸得一见。”
“等办完了金莲姐的大事,咱们一定要好好喝上几……几碗茶!”
看着潘雪儿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汤隆才想到自己身上的禁酒令,忙不迭的讪讪改口。
毕竟,先前金莲姐已经给他下达了最后通牒。
如果他再明知故犯,又忍不住偷偷喝酒的话。
以金莲姐的脾气,肯定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不可。
“二位兄弟,闲话权且不提。”
潘雪儿正色问道:“让你们办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金莲姐,不行啊!”
汤隆一脸无奈道:“那徐宁将宝甲时刻穿在身上,根本一刻都不脱下来。”
“便是时迁兄弟的本领滔天,也找不到半点儿机会。”
潘雪儿听到这话,微微皱了皱眉,摸着下巴,略一思忖,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
“那么,徐宁现在在哪里,正在做什么?”
时迁闻言,不假思索道:“徐宁带着二百名金枪班禁军,正在洛园街东街处巡视。”
“东街是中秋灯会最为繁华的地段,多是些公子王孙和达官贵人在逛灯。”
“为了确保这些人的安全,徐宁一直在他们周围巡视,时时刻刻的将那雁翎金圈甲穿在身上,根本没有机会动手。”
潘雪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好!”
“二位兄弟,你们能打探回来这些消息,也算是大功一件!”
“后面的,便交给我吧!”
“哦?”
汤隆和时迁两人闻言,微微愣了愣,时迁忍不住好奇问道:“金莲姐,你打算怎么做?”
“那徐宁时时刻刻将宝甲穿在身上,连上厕所都不解开。”
“你总不能直接从他身上,将宝甲给扒下来吧?”
潘雪儿咧嘴一笑,似乎已经成竹在胸。
“时迁兄弟,你虽然偷盗本领高明,天下无双。”
“有的东西,靠偷是偷不到的,只能用计谋智取!”
“金莲姐,你说吧!”
杨志痛快道:“咱们该怎么做?”
“杨制使,你带着汤隆兄弟和时迁兄弟,提前去咱们事先说好的地方设埋伏。”
潘雪儿自信笑道:“至于如何将那徐宁引诱过去,就教给林教头和花知寨了。”
……
洛园街,东街。
徐宁身披雁翎金圈甲,手中按着刀柄,率领禁军面无表情地巡视着。
他神情冷峻、一言不发,但始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毕竟,今日中秋灯会的安全和秩序,由他全权负责。
尤其这东街,都是朝中重臣们家中的子弟前来游玩。
他可不敢有半点儿疏忽,否则的话,出了岔子,就有可能影响到他的仕途,乃至于丢了他的饭碗。
远处,潘雪儿的手中,轻摇团扇,饶有兴味的看着远处的徐宁。
她正优哉游哉,等待着这个金枪手主动落入圈套中之际。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金莲姑娘?”
潘雪儿转头一看,两名妙龄女子,来到她的身后。
正是蔡京的孙女蔡云澜,以及丫鬟翠儿!
“原来是云澜小姐!”
潘雪儿拱手抱拳,淡笑道:“好久不见!”
“金莲姑娘,你好大的胆子!”
蔡云澜神情焦急,低声道:“你现如今可是水泊梁山的首领,朝廷可是发了海捕文书,花十万两白银悬赏你的头颅。”
“你为何不好好在山上呆着,还要到这人多眼杂的灯会上,来凑热闹?”
“快!我帮你打掩护,你赶紧离开这里!”
看着蔡云澜紧张的模样,潘雪儿顿时忍俊不禁。
“云澜小姐,多谢你的关心和挂怀。”
“不过,你放心!我竟然敢来这里,就代表一定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和本事的。”
“当然!前提是云澜小姐你,可不要揭穿我的身份。”
“哼!那可说不好!”
蔡云澜闻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这个骗子,骗得我好苦!”
“当初你明明说好,杀了王伦之后,就要离开梁山,从此做个良民。”
“结果,你非但没有脱离梁山,反而成了梁山之主,将山寨打造得固若金汤,成了我爷爷的心腹大患。”
“我现在就让翠儿去报信,叫爷爷派兵前来,让你走不出洛园街!”
潘雪儿知道蔡云澜是在开玩笑,笑道:“云澜小姐,你肯定不忍心这么做的。”
“若是你真想害我,先前又何必让翠儿姑娘给我送来那封密信?”
蔡云澜撇了撇嘴,面露正色,低声问道:“金莲姑娘,你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呼延灼此次可是带领八千兵马,并且,立下军令状的,动了真格的发誓要扫平梁山。”
“云澜小姐,放心吧!”
潘雪儿闻言,摆了摆手,轻松笑道:“多亏了你的那封密信,我已经提前做好了应对准备。”
“莫说那呼延灼只带八千兵马,便是八万大军,也别想在我们水泊梁山,讨到半点儿便宜。”
“不瞒云澜小姐你说,今日我来东京,正是来找金枪班教头,金枪手徐宁。”
“向他求取钩镰枪的本领,好带回去对付那呼延灼的连环马。”
蔡云澜听到这里,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安心地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潘雪儿忍不住笑着问道,“云澜姑娘,你为何对我,对我们梁山如此关心?”
“莫非,你是当够了太师府的大小姐,打算到我们水泊梁山,去坐一把交椅?”
“哼!才不是呢!”
蔡云澜闻言,没好气道:“我脑子又没病,干嘛放着好好的良民不做,非要去当将脑袋系在腰带上的土匪?”
“我之所以帮你,只不过是因为你当初救了我一命而已。”
“现在,我们可是两清!互不相欠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