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率领华夏军主力东征,原本想横扫金兵,一统中原,没想到跟宗弼大战一场种世虎、折尊道受伤、折可求不知所踪,8万大军损失过半,不得已退回潼关。只不过折可求身份最为特殊,种师道让锦衣卫派出人手四处寻访折可求的下落。王定六受种师道的指派去东京汴梁安排康王赵构和种世仁赴京兆府的事宜,所以寻找折扣求的差事就落到了时迁的身上。
时迁从战场之上陆续回到大营的士兵中口中大概得知了折可求落荒的方向,带着人就向独龙岗方向查找了下来。无巧不成书,时迁正好碰见王彦派出来探查华夏军情况的探子,时迁闻听折可求还没死,就在独龙岗养伤,心中大喜,急忙忙带人来到了独龙岗。
时迁到了独龙岗看了折可求的伤势,当时心里就凉一半儿,折可求这副样子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王彦也从盂县县城请来了一个郎中,盂县在河东路和河北西路交接之处,万幸的是受到的兵灾影响较小。王彦的手下威逼利诱总算将以为大夫裹挟上了了独龙岗,这大夫看了看也只能是开些内服外敷的药物维持病情而已。时迁随身也带了一些药物,也都交给了那个大夫,并请请一丈青照顾折可求。同时又命令随从赶快追上西归的华夏军主力,请军医黄药师来到独龙岗施救折可求。
一丈青本来就想安心度日,做一个平头百姓。但是手官府豪强压榨,不得已占山为王。他自知战山为王不是长久之计,随着山寨的兴旺他又想接受朝廷的招安,为自己和山寨的弟兄谋取一个出身。宋朝廷的腐败和懦弱被一丈青看在眼里,他便不想投靠朝廷。
后来王彦前来招揽,但是一丈青看来这王彦的八字军他觉得跟土匪差不多,他也不想加入。后在与王彦的交谈之中得知八字军属于华夏军的,于是他就有了投靠的心思,不过他还是想直接加入华夏军,一步到位。
王彦跟时迁说了张龙、赵虎的事情,虽然言语模糊,但是时迁是一下子就听出了其中的蹊跷。时迁勃然大怒,原本想立刻处理张龙、赵虎、张俊等人。但是他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就把火压了下来。
时迁对一丈青道:“寨主,能不能借给我一间密室,我有些话要单独跟问问抓到的这几个金军。”
一丈青道:“聚义厅旁边就有房间,大人尽可使用。”
时迁就让王彦、一丈青等人在聚义厅等候,他亲自审问了小成子等人。通过一番询问,时迁大概明白了其中的蹊跷,他命人召唤张龙、赵虎来聚义厅接受问询,然后强压怒火来到了聚义厅上。
王彦见时迁满脸怒气竟然生出了几分畏惧,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就在这时张龙、赵虎来到了聚义厅上。
时迁见张龙、赵虎二人,突然问道:“听小成子说张俊也受伤了,重不重。”
时迁这么一说弄得张龙、赵虎二人一头雾水,一时懵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王彦却是听出了一些端倪,急忙提醒道:“你们不是说昨天他还发烧吗?现在如何了?”
赵虎还是反应快些,道:“对对,昨天发烧了,战场之上挨了一箭,不大要紧,静养一番就好。”说完,用脚轻轻踢了张龙一下。
张龙也明白这是时迁有意给自己开脱,道:“我二人一直保护张俊,不敢半分懈怠,所以才将他带到此处。”
时迁道:“你二人也是锦衣卫,竟然让王大人派人去寻找大军,丢人不丢人。”
张龙、赵虎闻听不敢乱讲,只能应付道:“小人无能,小人无能。”
时迁道:“如今大军已经西归了,张俊既然需要静养,就在这里静养吧。等平东侯爷伤好了,在讨论你们的去处吧。”
张龙、赵虎一听大喜,急忙道:“大人放心,我等一定照顾好张俊。”
时迁道:“张俊算个屁,照顾好平东侯爷才是要紧。”
张龙、赵虎齐声道:“我等定当尽心竭力。”
时迁长出了一口气,挥手让他们站在一旁。
一丈青不知道锦衣卫的来由,他看到时迁威风八面的呵斥张龙赵虎,而一旁的王彦竟然有些唯唯诺诺噤若寒蝉。他觉得时迁可能是一个大官,于是道:“时大人,在下山寨有喽啰数百,马匹也有几十,愿意投效的将军麾下,为华夏军效犬马之劳。”
时迁听了一愣,道:“寨主有报效华夏之心,在下甚是高兴。不过我不是什么将军,也无法收编尔等。况且这华夏军军纪森严,要是出现畏刀惧剑,临阵逃脱的是要杀头的!咱们山寨好汉平日自在惯了,恐难被这军纪约束。”他说到“畏刀惧剑、临阵脱逃”这八个字后狠狠的瞪了张龙、赵虎一眼,吓得二人冷汗直流,不由的后退了几步。
一丈青一听,急忙道:“我有一颗报国之心,难道就无处投效吗?”
时迁道:“寨主说的那里话,平西王也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也。这抗金报国,我华夏军当然欢迎。王彦大人乃是华夏军总教头王进之子,华夏军亲封的一等平北伯爵爷。如果寨主有意报效华夏国,可加入八字军,若能在军中立下功劳,王彦爵爷定可举荐寨主。即便王爵爷不举荐寨主,寨主可找我时迁。我是华夏王私军锦衣卫副指挥使,我定能向王爷举荐寨主大人。”
一丈青听了略带失望道:“如此说来,我就听从王爵爷的调遣了。”
王彦道:“那里,那里,咱们都是听华夏王的调遣,都是王爷的手下。”
时迁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确保平东侯无恙。”
一丈青道:“时大人放心,我贴身的四个丫鬟行事妥帖,最会照顾人。只要平东侯爷伤情平稳,定能等到咱们的军医到来。”
时迁看了一眼一丈青,只觉一丈青长相文秀,而且不用亲兵用丫鬟,这样犹如文弱书生一般的人能够上阵杀敌吗?想到此处,时迁暗暗摇了摇头。
不过时迁表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淡淡道:“那就有劳了。”
张龙、赵虎从聚义厅退下来后,就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兄弟二人商量了一下,赵虎对张龙道:“兄长,你去寻张俊,让他赶快装病。我去时大人那里探听一下口风。”
张龙道:“最好想找一找那个小成子,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虎道:“还不及了,时大人要保我们,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赵虎来到道了时迁的住处通报了一声,时迁的侍卫就将赵虎带到了时迁的身边。
赵虎见到时迁立刻跪倒在地,道:“多谢大人活命之恩。我和张龙是被那个张俊诓骗,一时不察,所以……”
“住嘴!”时迁道:“什么叫一时不察,你们也是西军老人了,这临阵脱逃还要找借口?”
赵虎吓得不敢回话。
时迁道:“记住不管谁问你就说是张俊受伤了,落荒而逃,你们二人跟随张俊脱离战场。那个张俊过几天我也要见上一见,怎么说你们要对正好。”
赵虎道:“大人放心,张龙已经去寻张俊交代相关事宜了。”
时迁道:“我看你是聪明之人,等独龙岗的事情了了,你和张龙先不要回延安府。你们可以去其他地方好好干,干出一番功业来,也争口气。”
赵虎道:“全听大人吩咐。”
时迁道:“你们可有想去的所在。”
赵虎道:“我们兄弟刚不成低不就,受王爷抬举才进了锦衣卫,只是跟着石宝大人去了一堂金国和高丽,我们对那边还算熟悉,要不我们寻洪七,在他手下谋个差事。”
“洪七,洪七……”时迁嘟囔了几声,道:“你跟石宝去过金国,跟石宝熟悉吗?”
赵虎道:“还算熟悉,不过他如今已经进入军机处了,大人不是不让我们回西北吗?”
时迁道:“那个石宝被王爷派去了蓼儿洼,在那里招募义军骚扰金军,你们去那里寻他吧。”
赵虎道:“我如何去那里呢?”
时迁拿起比来,在桌子的白纸之上歪歪扭扭写上了自己名字,道:“明日你就寻一个工匠,用这张纸做扇面,弄一把扇子,见到石宝不说别的,给他就是。”
赵虎并不知道时迁和石宝都是山东老乡,他们二人交情是非常深的。赵虎只是觉得时迁也是锦衣卫的副指挥使,有些东西自然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够知道的。
赵虎接过白纸道:“小人立刻去办,只是我们走后,那张俊如何处置。”
时迁摇了摇头道:“王俊贪生怕死,难做大用。过几天我带回西北,好歹给他安排一个差事,反正不用你等操心了。你跟他说清楚,只要他不说临阵脱逃之事,就能保他一生平安。”
赵虎道:“小人定会跟他讲明。”
时迁等人在独龙岗上等了几天,这是宗弼已经派鸟家奴带领人马扫荡河东各镇,自己则带着大军南下直奔襄州而去。在另一个时空,金军西路军攻打下太原府的后,举兵东进取了了真定府,然后东西两路人马南下直取东京汴梁。
现在河东烽烟大起,本来河东经过去年的兵灾后人口就流矢严重,短短的一年有经历而来二番罪过,剩余不多的百姓又开始过起来流离失所的日子了。也是由于河东路大乱,华夏军的军医竟然等了十多天才道独龙岗。好在折可求在一丈青和他的几个丫鬟的精心照料下,病情并没有恶化。
折可求身份特殊,这次种师道直接把神医安道全的高徒黄药师派了过来,经过黄药师的一番调理,折可求算是捡了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