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师，咱国库确实不充盈，宫里内侍司都没多少银子。我刚帮你要了一万两银子，你看？”
楚云搓了搓手指，也不知道章焕山能不能看懂。
没错，这种行为叫做“吃回扣”。
“嗯？陛下请明示。”
章焕山确实没明白。
“章太师，一定要我说得那么直白吗？我帮你要了一万两银子，你分润我一千两不过分吧，你也能在其中捞一笔。”
“什么？！”
章焕山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地表情。
当今圣上，居然要贪先皇办葬礼的银子？
大逆不道啊！
要不是楚云是皇上，他恨不得给楚云一个耳光。
门外偷听的乔珅，笑了：“呵呵，皇上真是大孝子。”
有这样的皇上，他在东楚国只手遮天的日子无人能挡。
随后，乔珅没再偷听，转身离开。
————
章焕山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你把老夫当什么人了？还捞一笔，我看得上那点银子么，哼！”
要不是楚仁康当初情真意切的请求，章焕山不会答应让章若诗当太子妃。
如果章若诗不当太子妃，也不会有那回事。
况且，章焕山知道“林公子”的美名，知道楚云要银子干什么。
楚云这副不争气的模样，让章焕山很后悔。
“嘿嘿，章太师不愿意的话就算了，莫生气。”
楚云看了一眼门外的方向，冲章焕山招招手。
“太师你凑近点，我最近有点奇思妙想，想和你探讨。”
“哦？”
章焕山莫名其妙，凑近案桌。
只见楚云拿出纸笔。
“我说数，你来写。一万八千九百六十二。十八万四千三百七十一。……”
章焕山不明白，却还是拿着笔，方方正正写完了这些数字。
随后，楚云接过笔，在纸上写下：
“18962……”
“这样写，是不是简单多了？”
“嗯？”
章焕山惊讶地看着纸上的几串数字。
他身为礼部尚书，是读书人，博通古今。再加上他是修仙者，思维比普通人灵活得多。
仅仅几串数字，他就看出些许规律。
“陛下，你是将一二三，换成了这些奇怪的符号？”
“对，这个叫数字，我给你讲讲数字和数位。”
楚云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推广数字和数学，因为这是他能想到的利国利民的政策中，最容易实施的一项。
这个世界极不重视这方面，哪怕是识字的读书人都不多。
至于底层普通人，只识得几个常用字，对于数学也只是会一百以内的自然数加减法以便日常生活。
普及底层教育，甚至是义务教育，这是一项任重道远的大工程，现阶段根本没办法施行。
楚云没钱没权，也没几个能用的人手，只能慢慢来，从普及数字开始。
还好这里的书写形式是从左到右横着写，不是从上到下的竖写，要不然更麻烦。
章焕山是礼部尚书，礼部的职责范围有三大方面：一是祭祀、登基之类大型活动，二是外交礼节，三是科举、教育。
楚云讲完数字和数位，又讲了小数点，最后是加减乘数四则运算。
当他列竖式计算乘法的时候，章焕山瞪大了眼睛，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妖怪。
这个世界，加减法用算盘很好算，但是乘除计算很难，只有经过专业学习的账房先生才会算。
而楚云，一支笔一张纸，居然计算出了很复杂的乘法！
“这！”
“陛下，这些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说是历代先皇们给我托梦告诉我的，你信么？”
“臣相信。”
“额……”
这种鬼话都信，楚云无语。
章焕山沉浸在神秘的数学中，学习了整整两个时辰。当楚云教他九九乘法表的时候，他坚信这是某位擅长算学的修仙大能想出来的。
————
“先这些吧，我讲述的内容，你找人编成书册，在全国私塾和学堂中推广。你别说和我有关，就说你自己研究的。”
“是，陛下。”
章焕山小心翼翼地整理写满了各种符号的纸张，收进纳物袋中，就像是收藏珍贵的修仙功法。
“臣告退。”
他走的时候，脚下都是飘的，还沉浸在数学的世界里没出来。
楚云想到刚才章焕山震惊不断的眼神，觉得好笑。他讲的那些数学，二年级的小学生都会。
“哪怕是这么简单的数学，推广下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是积年累月才能显现出效果的事情。”
楚云不着急，哪怕花费三年五年、十年八年，也很有必要做这件事。
明镜宫里，只剩下楚云一人。
察觉到衣服里不断抖动的传国玉玺，他将其取出来。
刚才给章焕山讲数学的时候，传国玉玺就有动静。
楚云将玉玺捧在手中，玉玺停止抖动。
其中，有一抹光芒在流动。
紧接着，光芒倏然钻进楚云手中，钻进了他的体内。
“嘶，好热。”
暖烘烘的感觉，流遍楚云全身。
他的全身筋脉，被这股能量洗涤，有点麻，有点疼。能量持续的时间足有一刻钟，楚云汗水都浸透了衣服。
终于，变化停止。
“呼——爽！”
楚云深呼一口气，神清气爽。
“锻体初期，洗筋伐髓，改善体质，就这样成了？”
他捏了捏拳头，力量比之前大了几倍。
在他引气入体前，需要先达到锻体圆满的程度。
锻体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和圆满。
就在刚才，他直接完成了锻体初期的修行。
“国运之力，强大如斯。”
毫无疑问，这是楚云推广数学，传国玉玺增涨的国运之力！
一丝国力，助他洗筋伐髓、改善体质，节省了两三年的苦练时间。
“只是创造出数字，还没推广开，就有这么强的效果？那等我简化文字、创造拼音，再普及义务教育，会有多么强的国运之力？”
楚云的本意，是试验传国玉玺的效果。
效果，超乎他的想象。
“未来可期，未来可期啊！现在一定要苟住，不能给奸人机会。”
楚云知道，现在是他最危险的阶段。
只要度过前期的困境，以后就是康庄大道，一片坦途。
身为穿越者，楚云对修仙者也很向往，尤其是对修仙长生很感兴趣。
长生，这是终极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