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楚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二十天。
先皇葬礼的日子定下,就在三天后。
皇宫里,章焕山带着一行人前去拜见楚云。
“陛下,西楚国、悍江国派遣使者来访。”
“哦,让他们进来吧。”
楚云提前知道这回事,章焕山给他打过招呼。
两国派遣使者前来,参加先皇的葬礼。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皇宫大殿,足有二三十人。
众人见到楚云,纷纷行礼。
随后就是礼节性的客套寒暄。
楚云看到来访的人全都气质不凡、衣着华贵,毕竟是代表国家来访的使者,事关己国的颜面。
两国带队的使者都是修仙者,炼气期的境界,足以证明对东楚国的重视。
对于西楚国和悍江国这两个邻国,楚云知道的极少。
东楚国史书上倒是有一些西楚国的内容,据说立国之前,东楚皇室和西楚皇室同出一源,都是楚姓。
二者具体是什么关系,语焉不详,毕竟过于久远,而且是立国前的事情。
后来西楚国发生过内乱,虽然国号没变,但皇室变了。
如今西楚国的皇室姓项。
另一个邻国悍江国,楚云知道的更少,史书上也没多少内容。
“稍后问一下章焕山,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礼部尚书,肯定对这些邻国的关系比较清楚。”
楚云接见完使者团后,有礼部去安排他们住下。他们参加完先皇的葬礼再离开。
————
“陛下,这是两国来使的礼单。”
章焕山送来一份礼物清单。
“礼单?”
楚云眼前一亮,他现在缺钱啊,缺很多钱。他脑海中有宏大的规划,可每一项内容的实施都需要钱。
接过礼单,他饶有兴致地查看。
西楚国送来的都是一些金银珠宝,价值五万两银子左右。
悍江国送来的东西,给了楚云惊喜,其中有十块下品灵石!
灵石,这是修仙者之间的硬通货,比黄金白银有用得多。
硬要换算的话,一块下品灵石就能抵五万两银子。
十块下品灵石,就是五十万两银子。
“好家伙,这悍江国很大方啊。章太师,父皇在的时候和这两国关系很好?”
“嗯,那是当然,要不然人家不会派使者来访。”
章焕山徐徐讲述。
“悍江国的老皇帝,和先皇有些交情。每逢重要日子,咱们两国都会互派使者送礼。
悍江国国力强盛,有钱,每次送的礼都比较贵重。”
听着章焕山的讲述,楚云暗暗点头。
“西楚国呢,也是如此?”
“不太一样。西楚国的国力衰微,有时候还要求助我国,所以总是派使者前来送礼,算是讨好我国。
三年前西楚国先皇驾崩,新登基的皇上只有十七岁,和你父皇没什么交情。”
啊?
楚云惊讶,他们东楚国国力都够衰弱了,西楚国还需要求助于他们?
东楚国的邻国,除了西楚国、悍江国,还有一个亚利国。
论国力,亚利国是最强的。亚利国国力强、疆域广阔,比东楚国、西楚国加起来还要大得多。
而亚利国没有派遣使者前来的原因,楚云很清楚。
在东楚国的历史中,常年征战的敌人就是亚利国。虽说最近这些年没有爆发战争,但互相一直看不顺眼。
西楚国和东楚国同为亚利国的邻国,同样深受其害。这是两国关系不错的原因之一。
楚云大致弄懂了和三个邻国的关系,话锋一转:“章太师,那礼单上的东西呢?”
“金银充入国库,其他珠宝等物品存入礼部仓库。”
章焕山看到楚云一脸财迷的模样,翻了个白眼。
“咳咳,人家参加我父皇葬礼给的东西,应该归我吧。”
楚云对那十块下品灵石眼馋得很。
章焕山瞪着眼睛:“你以为是普通百姓的婚丧嫁娶么,这是两国外交礼节!等到那两国有事情,这些都是要还回去的。”
“礼尚往来嘛,我懂。只是现在情况特殊,你把十块下品灵石给我用,等以后我有了再还。”
楚云冲着章焕山伸手。
“呼——我稍后给你取来。”
章焕山呼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早晚被楚云气死。
————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先皇的葬礼开始。
整个安和城一片肃穆景象,亭台楼阁、街头巷尾的灯笼全部换成了白色。
所有人穿着白衣,披麻戴孝。
偌大的安和城,化作一副灰白色调的墨画。
城里一大半的店铺都关门了,只剩下米面粮油等维持百姓生活必须的店铺开着门。
开门的那些饭馆,只准吃普通饭菜,不得饮酒作乐。
皇宫大门敞开,礼乐队伍绵延几十里,从皇宫一直到先皇陵墓。
楚云早早就起床了,在礼官的提醒下,一步步按部就班、完成葬礼。
文武百官、后宫妃嫔,全部到场。
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倒是没有任何人作妖。
一切顺利。
直到晚上,忙了一天的楚云返回寝宫。
这一场葬礼,传国玉玺收获了一些国运之力。
楚云在《玉玺杂记》上见过,正常举办的典礼、祭祀之类的活动,都能获得国运之力,只不过很微弱。
“葬礼之后,就是登基大典。”
楚云盘算着日子。
一般新皇登基的典礼不会和葬礼距离太近,一是对先皇的尊敬,二是表现新皇的谦逊。
按照楚云在书上看过的,需要三请三辞。就是臣民三次请他登基,他推脱三次,然后再登基。
“葬礼结束,邹贵妃那边肯定更急迫了。”
楚云心想。
那些人觊觎他的皇位,肯定想着在他登基之前干掉他。要不然等他登基大典、昭告天下之后,再杀他就失去大义。
“这段时间,我该出去躲躲了,至少等炼气期再回来。”
楚云打定主意。
等到炼气期,真正炼化传国玉玺,楚云的自保能力极大提升。
“那个人,该用到了。”
他想到一个人,之前在赌坊碰到的。
————
夜晚。
李二牛从酒馆喝完酒,醉醺醺地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他原本是村里地主家的长工,有次村里遭遇一伙流窜的匪徒,死了不少人,他趁乱逃了。
无处可去的他,听说安和城很繁华、遍地是钱,于是就成了流民、一路走到了安和城。
相比于乡村,这里确实繁华,到处都是有钱的商人,随处可见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和富家小姐。
还有院墙高筑的高官宅邸。
李二牛经常幻想自己成了有钱人,可惜,他只是个流民。安和城的繁华和他无关,在这里他只能做最低等的体力工作。
他二十多岁,很年轻,有力气,在一家米铺里当搬运货物的力工。混着吃喝还是没问题的。
偶尔攒点钱,去赌坊里玩玩。他每次就带着几十文钱去,输不了多少。
前段时间赌坊突然全部关闭了,李二牛没了娱乐的地方,改去一家小酒馆喝酒。那家小酒馆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寡妇开的,他经常去耍贫嘴,寻个乐子。
李二牛七拐八拐,来到一处黑暗的小巷子。
身为底层力工,财力有限,只能租住在这种环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