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轰”的一声巨响,结实的茶几根本没能挡住杨林森的左拳,手影一落,四方茶几的一角便消失不见了,瞬间化为了千万的碎屑,如同一场木屑雨由空而降,洋洋洒洒的飘落在了地上。这一幕下来,杨林森望着眼前的情景,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看样子是被他自己的“猛力”给吓坏了。
“这、这、这……这也太夸张了吧!我不会是做梦吧!我、我真的已经成为武林高手了?”带着激动的神情,杨林森久久无法平静。假如他这一拳下去,只是把茶几打翻了,或者打飞好几米远,他都可能好接受一些。可是眼前情况,是一拳下去,茶几压根儿没动,可茶几的一角却在眨眼间被杨林森打成了碎渣,这等夸张的破坏力确实让杨林森一时间无法接受。更何况,他刚才仅用了五六成的力度,并非全力而为,若是他毫无保留的挥下去……恐怕那个威力都要赶上一颗小型炸弹了!
几分钟后,杨林森双手持着扫帚,开始一点点的清理地面上的木屑。虽然从表面上看,他已经恢复了平静,但其实他的内心依然是波澜起伏,激动不已。尤其是“武林高手”那几个字眼,反反复复在他脑中盘旋,根本就无法停息。正扫着地的他,也不知是哪根筋出问题了,忽然两眼一亮,双手合十,对着茶几说拜就拜,嘴中还同时念叨着: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茶几兄,在下刚才虽未使全力,但却将你伤的不轻,真是罪过,罪过。还望茶几兄见谅……噢?什么?你问在下的名讳啊,呵呵……老衲便是传说中的……扫地神僧。”说完,自导自演的杨林森还不忘冲着茶几微微一笑,继续挥动着手中的扫帚,扬长而去了。
……
杨林森所在的小区,往北走大约五公里,是一片废弃的建筑工地。打扫完卫生后,他便徒步来到了此地。见识过“集气于力”的威力,杨林森明白在家里练习这招确实有点危险了,稍有不慎就会打坏家具或墙面,所以他便选了这么一处没人的地方,继续练习此技。
有过第一次的成功经验后,杨林森在接下来的练习中比之前倒是轻松了不少。对于该技法的威力,杨林森肯定是无可挑剔的。但是,此招的准备时间却是太过漫长,几次试验下来,想要发动此技最少也得等个三、五分钟。若是临场迎敌,恐怕很难发挥作用。因此,杨林森便极具针对性的对该武技的“准备阶段”,开始了反复的练习。可是当练习刚刚开始,他就发现,此技对内息的消耗却是非常的恐怕,就目前他的水平而言,可能用个四、五次就已经是极限了。察觉此点后,受到内息限制的杨林森,只好再次调整他练习方式,多次尝试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既不怎么消耗内息,又能反复练习此技的妙招。
首先,便如书中介绍的一般,将内息从丹田引出,一点点的凝聚在左手的血肉经脉之中,并令其稳定聚合。之后,却并不攻击任何的物体,反而任其自然缓缓散去,最终又回归到丹田。在之后呢,便重新引导内息汇聚于左手,并保持稳定聚合,仍不做任何攻击,直至内息再次散去……就这样,杨林森是一遍又一遍不辞辛苦的练习着该武技的“准备阶段”,直到月上梢头,才返回了自己的小屋。
“哈哈!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把这集气于力的准备时间,压缩到五秒以内了。以后就算遇到了危险,也能来得及使用了!否则,花个几分钟的时间在那傻傻的凝气准备,还不早被对方给收拾了。”回家冲完澡,杨林森躺在床上满意的望着自己的左手,边看边想着。距离他学会此技,都已经过去大半天了,可直到现在,他还在为今天学会的这个新技能兴奋不已,脑中是不停的胡思乱想着:
“从此以后,我杨林森便是江湖中强大的左手哥了!嘿嘿嘿……不过,话说回来,我又不是左撇子,为什么当我看完技篇后,会先用左手试验,而不是我惯用的右手呢?而且左手用起来,好像一点也不比右手差啊……啊!难道是因为……因为平时我都是用左手来……呃!想歪了,想歪了,一定是我自己想歪了……”
“对了,这么帅气的技法,没个名字真是糟蹋了。集气于力,太难听了,也不好念,这么绕口的。让我想一个好听的……嗯……叫什么好呢……咦!干脆就叫它‘碎屑拳’吧!”
碎屑拳这个名字,是杨林森回想起在茶几上试拳后,那漫天飞舞的木头碎屑而来的。当然,除此之外他脑中还想到了其他几个的名字,比方说什么‘茶几飞灰掌’、‘大力左手拳’、‘扫地僧之手’等等,但选来选去,最终他还是觉得“碎屑拳”这个名字最为贴切,便将它留了下来。
……
第二天清晨,经过四个多小时的飞行,杨林森终于第一次踏上了藏域的圣土。从机场出来,他仰起脖望着萨城上方那湛蓝无比的天空与熙熙攘攘的白云,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感慨。曾几何时,他的家乡西唐市也拥有着一样的蓝天与白云,可是如今,他每每抬起头,看见的却只有那雾蒙蒙、灰擦擦的阴霾。
用鼻腔深深的品味了一番藏域的空气后,杨林森这才坐上了一辆计程车,向之前订好的酒店驶去。这一路上,他始终望着窗外的景色,一刻未停。萨城中那古老的建筑,朴素的民风,神秘的文字与坚实的信仰,都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的眼球,直到出租车停在了酒店门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还没有看够。
从酒店出来,杨林森一边看着手机地图,一边向离此不远的萨城最大的中药材市场走去。可是刚走了一站多路,在经过一个九十度的转弯后,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型寺庙便映入了他的眼帘。这座金顶白墙的寺庙乃是萨城著名的佛家聚集地,名为大召寺。该寺庙始建于七世纪,至今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建筑风格也是非常迥异,蕴含了藏、唐、尼、印等多国风格,被誉为藏域留存至今最辉煌的建筑物之一。虽然杨林森并不是冲着旅游观光而来的,可是碰巧走都走寺庙的门口了,他最后还是没忍住内心的好奇,迈着大步,走进了这座庙宇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