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后半夜的时候,王东良就被冻醒了,王东良从被子里爬了出来,冻得直在屋子里转圈呀!
活动了一个来小时,王东良才重新又回到了被子里去了。
等到王东良再次醒来的时侯,太阳已经升起大老高了。
这大正月十五的,城中一片节日气氛,王东良一想到自己节前就跑出来了,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
“原来人来到人世间就是来受苦来了,怨不得小孩生下来都会先哭呢!
我弄了个工地儿,这连个节日都没办法跟家人过呀!
我娘他们不定心里有多难受呢!
唉!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呀!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看起来这个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假呀!
我要是有钱的话,能失去我的恋人刁小燕么?
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就因为那么几个臭钱,却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了。
唉!想这些事儿干什么呢!”
王东良的心情糟糕透了,一想到自己生活的不容易,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因为自己没有出息跟自己分了手,王东良的心中就有一种愤愤然的想法。
“她奶奶的,打个工可真不容易呀!不但被城里人瞧不起,连村子里的人也瞧不起我们呀。
我非得混出个人样儿来不可,直到让城里的人们都羡慕我了为止,不然我不甘心呀。
十年面壁为破壁,一朝化龙飞九霄。
我就不信了,我打拼他十年以后,还是今天这个穷酸样子。”
王东良走出厂区,从小超市里买了两瓶酒,然后买了二斤花生米,一斤蚕豆,随后就回了自己那个冰冷的宿舍里来了。
王东良一边独自饮着酒,一边想着心事,时间不太大,随着汽车声响,搭板房的孙老板带着人就过来了。
“哎呦,我说王老板,怎么一个人喝上了呀?
来吧,我给你凑个数儿吧!
一个人喝酒多没有意思呀!”
王东良拿过来了一个水杯,给孙老板倒满了酒。
“来吧!孙老板,咱们穷哥们混到一块儿了,咱们先干了这一杯再说吧!
你这大过节的也带着人出来了,那也是为生活所迫呀。
来吧,咱们喝酒。
都说酒逢知己千杯酒少,咱们穷哥俩还是挺有缘分的。”
两个人没有别的,就着花生米和蚕豆就喝起了酒来了。
“我说孙老板,工人们现在干活儿呢吗?”
“他们正在卸车呢,咱们不用管他们,这个活儿我已经包给他们了。
他们如果干得快的话,他们可以多挣点儿。
他们如果浪当的话,那他们自然而然就少挣点呗!”
王东良听了哈哈大笑。
“你这个办法好呀!包下去了,这最能调动工人的积极性呀。
既然外边不用管了,那咱们就安心喝酒吧。
这三幢板房搭下来,怎么也得两三天吧?”
“嗯,也就是那么个样子,如果搭得快的话,有两天就搭清了。
如果搭得慢的话,最多也就是搭三天。
我说王老板,揽这么个活儿,你可要发大财了呀。”
王东良听了一阵苦笑。
“我说孙老板,现在这工程不怎么好干,这个你也知道。
你说你都发不了财,我能发财吗?
现在还没有开工呢,我这早就花出去了八九万了。
要不这么着吧,你这板房款我先欠你半年怎么样呀?”
“唉哟!我说王老板,你就别逗哥哥我了,我这可是小本买卖呀,你如果欠我三栋房子钱的话,那我还不得要了饭呀。
这样吧!咱们你还是按合同走吧,一个月之后,你给我付款吧!
为了你不拖欠我的板房款,我给你唱段戏怎么样呀?”
王东良听了哈哈大笑。
“我说老孙呀,你要唱戏就唱一段四郎探母吧!”
“好唻!你听着,我这就给你唱。”
两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打着哈哈笑,这气氛顿时就活跃了起来。
晚上的时侯,孙老板笑呵呵地说:“我说王老板,一会儿咱们吃饺子去吧!
今天晚上我请客。”
王东良听了一摇头。
“我说孙老板,咱们就别出去吃了,我这里有速冻饺子,一会儿咱们俩煮上几袋儿得了。
一会儿你再买上两瓶好酒,随便再买上几斤花生米什么的,咱们又何必去饭馆花那个钱呢!
大家生活都不容易,能省下个钱是个钱吧!
一会儿工人们就让他们在这个宿舍里住吧,这样你还能省下一笔开销呢!
我这里速冻水饺有二十来袋呢!工人们都吃也够呀!
咱们穷哥哥们混到一块儿了,能省下俩钱就省下俩钱呗。”
“哎呦,我说王老板,这样可太好了。
这大正月十五的,要找个旅店住的话,那肯定也不太容易呀。
我说老弟,哥哥我太谢谢你了。”
孙老板出去了,时间不大就提溜回来了七八瓶儿酒,另外还有一袋花生米,一袋兰花豆。
工人们下了班以后,全都带着铺盖进了这个宿舍了。
孙老板对工人们说:“大家也劳累了一天了,来吧!坐下咱们一块儿喝酒吧!
喝点儿酒解解乏儿吧!”
工人们也不客气,大家拿过杯子来倒满了酒,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花生米。
望着屋子外边的万家灯火,每个人的心中都不怎么好受呀。
王东良一看酒也喝的差不多,就开始给人们煮饺子吃了。
一碗碗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来了以后,人们的心中才渐渐地开朗了起来。
吃了饭以后,劳累了一天的工人们都沉沉地睡去了。
由于屋子里的人多了,这才没有显出多么的冷来。
第二天的早晨,工人们早早地出去又干活儿去了。
日上三竿的时候,刘工长和技术员赵明杰首先过来了,另外还跟过来了十来个工人。
过来的这些人里边有一个做饭的大师傅。
王东良一见自己的队伍过来了,可把他给高兴坏了。
吃了中午饭以后,工人们就开始正式上班了。
工长刘白水领着工人们开始收拾新搭的板房了,那是漫砖的漫砖,塔铺的塔铺呀。
刘白水望着王东良说:“良子,你看这工人们一下子全上不来,你说咱们什么时侯拆这个库房呢?”
王东良听了笑道:“我联系了一台钩儿机,明天早晨就过来了,咱们才不用人拆这个呢,那多费工费力呀!
这么大的库房,如果用人拆的话,最少得拆七八天的时间的,我用机子的话,一天都用不了就弄平了。
你说这样有多快呀!”
“良子,你什么时侯变大方起来了呀!”
王东良听了咧嘴一笑。
“我这个人小气过吗?这弄工程就得算一算账儿,看看用什么方法最划算才对呀。
告诉你说,这挖地基我也不用人挖,我也用机子挖,这样能省下不少的时间呢!
如果不与时俱进的话,你这个工长干不了几年就得被时代所淘汰了呀!”
刘白水听了咧嘴一笑。
“只要你王头儿发话,我有什么不敢干的呀。
不就是抢工期吗!我把这活儿都包出去,让工人们多挣点儿,这活儿自然就抢上来了。”
一天以后,板房就全部搭起来了,老孙领着他那帮子人走了。
王东良的工人们也都陆陆续续地过来了,果然如王东良所料,钩儿机来了以后,没用一天的工夫就把这个库房全给拆了,地上的水泥地面也让钩儿机给破碎好了。
王东良雇来了一辆铲车,把这些建筑垃圾都运走了,原计划半月的工期,三天就基本上搞定了。
随着红砖和沙石料的进场,工地儿总算是正常运转了起来了。
在刘工长和技术员赵明杰的带领下,工程进展得十分顺利,半个月以后,工人们就开始砌砖了。
由于实行了小段分包,工程进展的十分迅速,没用一个多月,主体砌砖工程就差不多快要完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