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莹莹听了哈哈大笑。
“我说飞燕呀!你姐夫就是这么一个人,这好招儿他学会的不多,不过,这歪招儿邪招儿他会的可不少呀。
也不知道是怎么什么原因,可偏偏他们这号人还在社会上混得开呀。
一想起这个事来,我这心眼儿里就难受呀。”
三个人正在聊天呢,办公室外汽车声一响,又一个人走了进来。
王东良抬头一看,原来是做防水的余沧海。
“哎呦,于大哥,你今天怎么也过来了啦!
赶紧坐吧,一会儿我把你的防水帐儿也给你算算吧!”
“我说王老板呀!你今天终于给我算账儿了,我今天给你带过来了四箱儿酒,这不是快过中秋节了吗,我就提前给你送点儿过节的礼物吧。”
“我说于老板,你这做防水的利润可大呀!你哪用给我送什么礼物呀!一会儿我少给你个一万两万钱的,那不什么都有了吗?”
“哎呦喂,我的好兄弟呀!你可千万别那么做呀。
我全凭指着这俩钱过日子呢,你要少给我那么多钱的话,那哥哥我还不得上了吊呀。
别的话儿我也就不说了,我还是先给你搬酒吧!
哥哥我又不是妓女,你可千万别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呀!
哥哥我全指着给你打工活着呢,说白了我也是你的员工呀。”
王东良听了哈哈大笑。
“我说余大哥,兄弟我给你开个玩笑呢,你可千万别当真呀。”
“哎呦喂!刚才可让你吓死我了,你要真扣我那么多的钱的话,我可就真没有办法活了。
我说你开开什么玩笑不行呀,怎么开这个玩笑呢?”
余沧海跑到了外边,把四箱儿酒搬了进来。
余沧海望着王东良笑道:“我说王老弟,哥哥我给你弄过来的这可是好酒呀。
你喝了我的酒呀,一定能活到九百九呀。
你如果活不到九百九的话,那说明哥哥我给的你这是假酒呀。”
王东良听了哈哈大笑。
“我说于大哥,你就别给兄弟我面前卖弄了,你就是再卖弄的话,一会儿兄弟我也得扣你一万块钱呀。”
“哎呦,我说兄弟,你就别耍把着哥哥我玩儿了,这样吧!我给你表演个节目,逗逗你开开心还不行吗?”
王东良听了一撇嘴。
“你老于只会做防水,你会表演什么节目呀?”
“我说兄弟,你这就是看不起我了!我告诉你说吧,哥哥我以前是学唱戏的,我的表演艺术那可真是一绝呀。
生净旦末丑,我是样样都会呀!
只是后来剧团解体了,我才走上了这么一条下三滥的道儿了!
自从走上了这条下三滥的道路以后,我就整天介跟着你混了,可你老弟倒好,这整天介拿哥哥我开玩笑呀。
我现在就给你表演一个半身不遂的老人走路吧,你看看我表演的像不像吧!”
余沧海装成半身不随的老人在办公室里走了一遍,逗的王东良他们三个人哈哈大笑。
王东良笑呵呵地说:“我说老余呀!就凭刚才你的表演节目,我今天也得要给你个面子呀。
如果再说多扣你钱的话,那还真多少有点儿交代不过去了。
把票拿出来吧!我给你算算也就没了事儿了。”
“唉,这还像个好哥儿们说的话,你跟我打交道,以后你就光成了开心了。”
余沧海把票据拿了出来,王东良用计算机好好地算了算,然后笑呵呵的说:“我这不是还欠你九万六千多块钱吗。
给你钱少了也不合适,给你钱多了你也不能要。
干脆我就给你九万五千块钱吧!”
“我说王老板,你大方点行吗?你给我九万六千块不就行了吗?
何必让我心眼儿里还不怎么痛快呢?”
“我说老余啊!咱们都是搞建筑的,这一千半千的你就别给我瞎挣竟了,你如果再不算账儿的话,一会儿中午了,我让你请顿饭,你不还得请吗?
一旦我让你请饭的话,你说这一千块钱能剩下吗?
要不你就别走了,一会儿中午你等着请饭吃吧!”
“哎呦,我说王老板呀,我算是服了你的劲儿了。
你赶紧给我算吧,算清了,我赶紧滚蛋吧!
到时候你们若是去十几个人的话,这俩钱儿还真不够呀。”
王东良笑呵呵地说:“飞燕给他开个九万五千的支票,让他了拿走吧!”
赵飞燕开出来了支票,王东良看了一眼,然后盖上了自己的印章送了过去。
“我说余大哥,你就拿着支票赶紧走吧!”
余沧海将收条儿递了过来,望着王东良笑呵呵地唱道:“这是文银三百两,拿回家去度荒年,教养子女把书念,念书千万别当官。”
王东良见了一挥手。
“我说于大哥,你把我这办公室里当成了戏台了,你在我这里唱戏,当心一会儿我收你的舞台费呀。”
余沧海听了哈哈大笑。
“我说王老板,现在我可不怕你了,那支票我早就装进兜儿里了,现在你再朝我要钱的话,我是蹦子没有呀。
我说王老弟,哥哥我也就是逗你开开心吗,你说你秋我一块儿混,这有多好呀?
你们继续算账儿吧!我也该回去了。”
余沧海拿着支票走了,办公室里又安静了下来。
陈莹莹望着王东良问:“我说亲爱的,现在还有谁的帐儿没有算呢。”
“这个事儿还用问吗?那卖红砖的老板还没有过来呢!
那可是一个大户呀!昨天他就给我打电话来,我看一会儿中午咱们就吃他吧。
咱们要了他这么多钱的货物,他也该请请咱们了。”
赵飞燕听了望看王东良说:“我说王大哥,你想的这么美,人家要不听你的话,你说你有什么办法呢?”
王东良听了咧嘴一笑。
“我告诉你说吧,飞燕,咱们这是他们的大客户,他不会为了一顿饭得罪大客户的,要是连这么点气度都没有的话,那又怎么会成为大老板呢?
不信你就看着办吧!
我还不用向他提出请饭来,到时候他自己就说出来了。
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陈莹莹听王东良这么一说,忍不住地也笑了。
“我说飞燕呀!你姐夫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了,他现在都变成老油条了,你也别不服这个劲儿。
他说的话还真有一定的道理呀!
像咱们学的学校里的那些课本知识,如果不跟这实际结合起来的话,那还真不好使唤呀!
你姐夫就是这么一个人,他的社会经验相当的丰富,不信一会儿你瞧瞧就知道了。”
赵飞燕听了微微一笑。
“他说的这个事儿还有可能是真的,我又怎么敢不信呢?
这就是高人和俗人的区别吧!人家这算下帐儿来,这又有吃的,又有喝的呀。
就凭这一点儿来说,咱们俩那是比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