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二十多年?我比你还大十岁,我都没见到过大祭司出手呢。”
“只知道大祭司是我们祖地最强的,却从来不知道他有多强,今天看到,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大祭司会被称为最强了。”
祖地之人,一个个都是窃窃私语,一个个都是在兴奋着。
对苗疆祖地的人而言,大祭司那就是他们祖地真正意义上的领袖,是他们祖地不用畏惧其他人的根本保障。
今日见着大祭司出手,他们纷纷都被镇住了。
……
“嗯,我这是在哪儿?”
不知道过去多久,吴锐幽幽的醒转过来。
动作很僵硬的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脖子,他浑身都在发痛的从床上坐起。
“咚!”
床尾摆放着一个香炉,因为这么一起床,香炉直接让他给踢翻在了床榻下面。
打量着房间中的布置,并不是之前在苗龙那住所的房间。
对这一处房间十分陌生,吴锐可以打赌这绝对是另外的地方。
屋外,似乎是听到了房间内的声响,苗凤人从外面进入到了房间之内。
看到吴锐苏醒,苗凤人长吁短叹道:“你小子啊,你可总算是醒了,之前还不太明白,听师傅说你居然是用了透支生命力的方式来爆发,你可真是不要命了啊!”
见到苗凤人进来,吴锐笑了笑:“只是透支一些生命力而已,当时那种情况要是不用这种方式来爆发一下,我恐怕已经死在樊天枢手中了。你看,偶尔这样透支一下,也还是很不错的,回头多吃一些补品就成了。”
多吃补品?
神特么多吃补品!
苗凤人让吴锐这番说辞给逗乐了。
“你小子,你透支的是生命力,还想吃补品给补回来,要是补品可以补回透支的生命力,那世界上的人就不需要担心老死了。”
苗凤人翻着白眼道:“看来大祭司他们准备的焚香真的很神奇,大祭司说的你之前那种情况最起码要昏迷半个月,现在只用了两天你就醒了过来,着实神奇。”
“才过去两天?”吴锐反问。
苗凤人道:“不错,只有两天,这里也是大祭司他给你安排的地方,大祭司说了等你醒了之后让我带你过去见他。”
吴锐闻言,恍然大悟。
怪不得觉得这里不是苗龙的住所,感情是大祭司的所在。
身子很酸痛,透支生命力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般人扛得住后作用力的,饶是他这种铁打一般的身子,此时也是够呛。
痛苦的呻吟了一句,吴锐死咬着牙关,硬是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看到吴锐那痛苦的样子,苗凤人赶忙过来帮忙搀扶了一下:“看看,现在你这样子比肾亏还可怕,透支生命力这种事情啊,以后还是考虑周全呀。”
吴锐笑了笑,不言语。
这一次透支生命力,的确比上一次严重很多。
重生归来的这段时间,他一共透支了两次,上一次是对付那些冷血之人,被威胁得很是不舒服,他爆发了。
那一次和这一次根本不在同一个档次上,那一次只是透支了一次,这一次他是在透支的基础上进行了二次透支。
二次透支可不是1 1等于2那么简单,而是翻了数倍,所需要承受的反噬也是原本的数倍之强。
这里的确是大祭司的住所,苗凤人搀扶着吴锐到了大祭司的房间,大祭司住的地方和吴锐这里不过只有三间房间相隔,相当之近。
大祭司的房间是开着的,大祭司房间不是苗龙那房间那么简陋。
房间之中该有的东西也都有,房间挺大,正中间摆放着一个蒲团。
盘坐在蒲团上,吴锐和苗凤人刚到,大祭司便是睁开了双眼。
“醒了。”
“嗯,醒了。”吴锐回答一句。
大祭司点头,他看向苗凤人:“凤人,你先出去吧,将门关上,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
换做之前,苗凤人肯定不放心吴锐一个人在这里,不过这一次大祭司从樊胜天手下把吴锐救了下来,他也是放心了不少。
饶是他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是大祭司的对手,但是若是没有之前的事情,他肯定会舍命陪君子,和吴锐同生共死。
离开房间,苗凤人将房门顺手带上。
指了指蒲团的另外一边,大祭司开口:“坐吧!”
坐在了蒲团上,吴锐和大祭司相隔不过只有一米的距离。
只剩下一米的距离,吴锐依然无法看清楚大祭司的容颜,大祭司容颜上始终笼罩着一层迷雾。
似乎是发现了吴锐在看着自己,大祭司呵呵笑了笑。
刻意而为之,大祭司脸上那一层迷雾仿佛在一瞬间散开。
没了那种若有弱音的虚无感,吴锐看清楚了大祭司的容颜。
很普通的一张脸,走在人海之中都不会有人觉得这么一个人是很奇特的人。
如果他身上没有那种缥缈的味道,绝对是很普通很普通的一个人呐。
“怎么,刚才你不是很想看清楚我的样子么,现在看到了,是不是很失望?”
吴锐点头,很实诚的回答道:“是有点,我还以为你是有三头六臂的人,没想到也是这么普通。”
大祭司嘴角的肌肉抽了抽,饶是他心境达到了十分高深的地步,此时也愣是让吴锐这么一句话给说的很无语。
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三头六臂的人了?
“看来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那个老道士的徒弟,他也是油嘴滑舌的,你也是油嘴滑舌的,你们两人呐,如出一辙。”大祭司说。
吴锐闻言,他脸色陡然一变:“你认识老道士?”
老道士和他的关系,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
要知道,老道士当初挂了,他还哭过鼻子呢。
成为天神,不断的在功法上寻求各种突破,他一直都有一个动力,那就是将功法修炼到老道士说的那种境界。
老道士曾经说过,自己是不是可以重新活过来,完全在于他的身上,就看他的能力什么时候可以达标。
为了这个目标,他流过血,流过汗,甚至也流过泪。
一切的一切,他都只是为了可以让实力能够更强,他的终极目标始终都是复活老道士,复活这个对他而言好似父亲一样的人。
不知不觉的,一世生活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就那么过去了,他自己现在也是重生了,而老道士依然还是在曾经那个地方的石棺之中。
吴锐的种种表情变化,全部都落入在大祭司的眼中,他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就那么看着他。
等得吴锐的表情稍微有一些自然之后,大祭司才是缓缓开口:“的确认识,那可是我的老朋友啊,一别多年,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