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锐热火朝天的在icu病房中忙碌着,黄雅萱也在忙碌着给吴锐打下手,为了能够‘偷师’到一些东西,她也是将大部分心思都用在吴锐的施针上。
icu病房吴锐在辛勤的忙碌着,医院一楼大厅却是已经闹开了花。
之前那些记者因为有吴锐在,一个个都很老实,现在吴锐到了楼上去,一个个记者已经开始他们的日常表演。
“无良医院,让保安顶锅治病,没有医德,必须要给个交代。”
“无良医院试图害人性命,必须受到谴责。”
诸多记者在这么一些时间中已经去外面打印店弄了大大的横幅,横幅此时就挂在医院中,很多不明觉厉的病人也开始加入到这些行列中。
“黄院长,请问你现在准备给众人怎么样一个交代呢?”
“黄院长,让一个保安上去担任主治医生,难道他真的有很神奇的医术么?”
“黄院长,请问您这样做是为了保证你们医院的名誉,故意动用这样的临时工来顶锅的么?”
“黄院长,请问你们让这样的临时工顶锅是给了多少好处费呢?”
奇葩的问题一点儿都不少,那些记者也见缝插针的各种问题,一个个奇葩的问题让黄院长难看的脸色更是难看。
虽说当下社会在很多事情上都会有临时工这么一个名词出现,不过他是那样的人么?
答案是否定的,他行医一辈子,肯定不是那样的人,临时工这什么的,他肯定不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再说了,吴锐的能力他是看在眼中的,要是吴锐都成了临时工,那么当今医学界还有多少人可以说自己看是正式工?
就是他自己,估计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正式工了。
杏林界,达者为师,吴锐的能力已经超过他太多太多,他上一次都甚至想过拜吴锐为师,只不过最后让吴锐拒绝了罢了。
“黄老先生,我家孩子怎么样了,我听说医院让一个临时工在帮忙看我孩子的病,你们怎么能这样做啊!”
这时,又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从医院外面焦急的冲了进来。
妇女打扮很一般,是一般工厂妇女那种穿着,衣服上还有一些油印子,憔悴的脸上全都是担忧之色。
黄老见着这个妇女,他心中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这女人便是楼上吴锐正在救治的那个小孩子的母亲,他老公在孩子出生那一年就车祸去世了,女人命很苦,一直都靠着工厂打工供养自己的孩子。
谁曾知道,女人这一辈子仿佛就是因为命苦而存在的,孩子在前不久被检查出了有尿毒症,就是林妍那个弟弟一样的病,肾脏坏死,必须要移植肾脏。
在那个黑心医生的诱导下,女人将自己这么多年的积蓄十来万全部拿了出来,最后通过黑心医生给自己孩子换了一个肾脏,谁知道又发生了肾脏感染的事情。
诸多事情集于一身,女人差点儿没有直接被逼死。
“姜女士你别着急,我们医院已经请了一个专家过来帮忙诊治小童童的病,其他人怎么说你暂且别相信,老头子我给你保证那是比老头子我医术更高明的医师。”
黄老赶忙安慰了一下妇女,他的表情十分凝重。
妇女听着黄老这话,她憔悴的眼中有很多担忧之色。
其他那些记者听到黄老这些话,全部都在边上开始插嘴。
“黄院长,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姜女士是一个老实的打工女,她挣得都是一些血汗钱,你让一个保安去害她孩子的性命,你还有良心么?”
“就是,黄院长,如果你们真的没有办法医治小孩子了,你们直接给人家姜女士说,也不要让姜女士继续花冤枉钱了啊!”
“害人害己,为了一些利益真的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代表社会谴责你们。”
妇女听着诸多记者这些话,她对黄老还是很相信,不过此时又有一些不相信了。
到底,应该相信谁呢?
黄老彻底让这些记者的话弄怒了,他朝着周围那些记者看了一眼。
所有记者顿时让黄老这凶狠的眼神吓到了,刘老也看得直咂舌。
心想:老伙计这一次是真的气到了,他老小子一直都很温和,这一次却如此生气,真的难为他了。
“你们不用说东道西,我黄某一身行的正坐得直,人正不怕影子歪。”
“你们说我赚昧良心钱,现在我黄某也给话说在这里了,孩子的医疗费用我私人全部承担,你们只想着嘴巴上说着有快感,今天黄某就让你们知道,我黄某人还不是那种会为了金钱折损自己气节的人。”
感动,热泪盈眶。
妇人她已经激动得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好一些时间,那些记者才逐一反应过来,然而现在他们却已经找不到任何可以针对黄老的言辞。
黄老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你说他是为了赚昧良心钱,现在他主动承担所有医药费,他根本不可能赚钱。你说他不肯承担责任,他不肯承担责任还用自己的钱出来弥补医疗费用的漏洞干什么,凭什么拿自己钱出来为他人擦屁股?
于情于理,黄老简单的几句话,已经让这些记者无计可施。
“哼,为了帮那个保安打掩护,黄院长你也是够拼了,你这么做你自然有医德,我们无话可说,不过让一个保安去治病,这个事情你还是该给个交代吧!”
“一个保安,你让他守门就可以了,这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你让他担任主治医师,病人还是一个小孩子,就是德高望重的老医师都不一定敢保证一定可以成功,你让一个保安上去,不是诚心要害死小孩子么?”
“哦……我明白了,如果小孩子被治死了,你也可以用你们医院的名义拿出一部分钱来赔偿就可以让事情过去,你还是想要保住你们医院的名誉,到时候承担社会指责的只有那个保安,他可以为了钱来插手这样的事情,显然他是不会在乎所谓的指责了。”
这时,又是一个记者不甘心的说了一句。
还是很简单的几句话,又是给在场所有人的情绪调动了起来。
诶,好像是这么个道理,病人不死不活和死了是两个概念,病人一旦死了,后续的事情都要好操作很多,反倒是眼下这种不死不活的才最不好处理。
这一瞬间,所有记者看向黄老的眼神又是变了。好哇,还以为黄老是良心发现,为了摒弃自己的嫌疑,现在真相浮出水面,果真应了那句话,姜还是老的辣,老奸巨猾啊!
黄老气得快吐血了,他发现和一群愚昧的人讲大道理完全没有作用,否管自己要做什么,最后都会被冠上一个没有医德的名头。
心中叹着气,黄老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的心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