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楚阳都陪伴在韩潇身边,把京城所有称得上是景点的地方全都逛了个遍,两人几乎忘记了原本来京城的目的,是为了解决韩氏集团的内部问题。
韩定辰、林若彤夫妇俩也没提起这件事情,甚至都不让两人这几天插手公司的事情,夫妇俩都乐于看到自己女儿和楚阳之间关系变得更加亲密。
尤其是对于盼孙心切的林若彤来说,巴不得让两人生米煮成熟饭,早一天让自己抱上白胖胖的孙子,那样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算满足了。
韩潇也深知自己亲妈的用意,但却选择将之无视,她虽然不介意帮楚阳生孩子,但现在还不打算去想这件事情,毕竟自己还没享受够和对方的二人世界呢,怎么可能愿意再让孩子“插足”到两人之间。
楚阳更加没去想这件事情,他现在的心思都在那片“净土”上,想要早日解除那片“净土”的封印,让其显现出原本的模样来,到时候自己就能借助那片“净土”,尽可能地提升修为了。
将这个想法隐藏在心中,楚阳陪着韩潇来到了京城最负盛名的一座寺庙,他起初还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来这座寺庙,但看到满眼的人挤在这座寺庙的山路上时,就知道这座叫做静云寺的寺庙有些门道。
就连迎客的那几名小沙弥都是先天境的武者,他立即将神识扫了出去,发现这座静云寺的四周还有一座护山大阵,心里顿时对这座静云寺生出了一股忌惮。
虽然这座护山大阵并不完整,但只要一催动,就可以把自己困得没脾气,楚yang根本想不到这样一座小小的寺庙竟然还有一座护山大阵,看样子这座静云寺的水比自己想象中要深多了。
心里这么想着,楚阳还是跟着韩潇走进了寺庙之中,除了一座三米高的大金佛,整座大殿之中只有一名白须老和尚,一双雪亮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般。
他手中还拿着一个签筒,在为一个个前来抱佛求签的人解签,楚阳脸色平静地看着那些人,心想拜佛要是有用的话,这些和尚估计一个个早就肉身成佛了,也不会在这里沾染红尘气息。
没等他继续腹诽下去,带着自己来的韩潇便走上前从那名白须老和尚手中求来了一枚签,她盯着这枚签打量了好一会,才一脸疑惑地递了过来,小声道:“楚阳,你能看懂这枚签上面写着什么吗?”
“我也看不懂。”
楚阳只是扫了一眼,就直截了当地回答道,这枚签上写着两句禅语,对佛家禅语不了解的人压根看不懂是什么意思,这一点他同样不例外。
听到楚阳的话,韩潇只好将这枚签递交给了那名白须老和尚,一脸恭敬地问道:“请问大师,这两句禅语是什么意思?”
白须老和尚接过这枚签看了一下,就放回了签筒里,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两句禅语的意思是,两位施主缘分已尽,从这座寺庙里走出去就会天各一方。”
这句话一说出来,韩潇的脸色便陡然变得苍白起来,她是听说静云寺有个解签奇准无比的老神仙,才带着楚阳来抱佛求签的,没想到求到的竟然是这种签,难道自己真会和楚阳分开来?
“潇儿,你别听这老秃驴瞎说,他连自己什么时候死都算不出来,又怎么可能算出来我和你的命运。”
看出韩潇被刚刚那番话吓到了,楚阳立即神识传音道,紧接着向白须老和尚投去一道冷厉的目光,他很不喜欢听刚刚那句话,这个老秃驴要是想用危言耸听的办法来骗香火钱的话,那今天就给这老和尚也抽上一凶签!
似乎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白须老和尚忽地将目光向自己投来,语气平静道:“施主,你要不要也求上一签,老衲观你身怀慧根,当与我佛门有缘。”
“如你所愿。”
楚阳直接从对方手中的签筒里抽出来一只竹签,随即看也不看地放回了签筒里,淡声道:“大师,你帮我看看刚刚那只竹签该怎么解?”
白须老和尚笑而不语,伸手将他刚刚丢回签筒里的那只竹签拿了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深,几乎可以夹住手里的那只竹签,好一会才喃喃自语道:“怪哉,这世上怎么有这种签,施主,按照这签显示的结果,你应该在大半个月前就已经死了才对。”
周围的人听到了白须老和尚的解签,一个个脸色变得古怪起来,这个年轻人明明活生生地站在这里,静云大师竟然说他已经死了,难不成是刚刚拿错了签?
一旁的韩潇却松了一口气,显然在她眼里,这个被很多人吹嘘得神乎其神的老神仙,只是徒有其名而已,毕竟这签解得实在是太离谱了。
在场中人只是楚阳内心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大半个月前不正是自己穿越到现代社会的时间吗?在那个时候他的确算是“死”过一次,只不过是从自己原来的那个时代消失了,来到了现在这个时代而已。
按捺住心中的震惊,楚阳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地说道:“你的签解得不行,大师的卜算之术还需要再练一练,不然以后容易把人吓坏。”
闻言,白须老和尚皱着的眉头忽地舒展开来,轻声道:“施主所言不错,老衲的卜算之术并不是什么都能算到,至今为止已经有好几次出现错误了,这次解错了签也不足为奇。”
听到这老和尚至今为止只算错过几次,楚阳彻底说不出话来,他所听说过的最厉害的神算子,恐怕也没对方算得这么准,这老和尚到底是何方神圣?
心里想着这一点,楚阳不信邪地用神识再次打量起这名白须老和尚,发现对方身上一点内力和真气的气息都没有,毫无疑问是一个凡人,这简直说不过去。
毕竟对方在卜算之道上如此逆天,却没有修炼过的模样,这就好比一个人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结果却长了一副病恹恹的身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