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纪元11320年3月47日
下午,上完这一节《史学进程》课,本周的课程便告一段落,随之而来的是三天的短暂假期。
距离上课还有不到10分钟的时间,胡昊慢悠悠赶到教室,依旧按照小组就座,与游乐松她们坐在一起。趁着课前的这几分钟,大家轻松地闲聊着。
距离上课还有5分钟时,思纪程导师的声音在教室中响起:“本节课,让我们有请第15组的,游乐松、钭婧徽、隗幼晴、从秋韵、任如之、贾阁果和胡昊上台表演,请尽快准备。”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胡昊心里是咯噔了一下,内心可以说紧张而又激动着。
这一刻终于到来,到了展示成果的时候。
隗幼晴迅速拿出表演用的服装,从秋韵则上前拷贝背景视频。接下来,他们将为大家呈现一段属于七侠的传奇故事。
随着屏幕缓缓展开,那段沉痛的过往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
寒冬凛冽,大雪封山,天地间一片苍茫。村庄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百姓们蜷缩在破旧的茅草屋里,饥寒交迫。豪绅的粮仓却堆满了粮食,大门紧闭,守卫森严。饿殍遍野,哀鸿遍野,却无人敢反抗。
刺骨的寒风裹着雪粒抽打在铁山(隗幼晴)厚重的兽皮袄上,抬手抹了把结霜的胡茬,铁锤在掌心掂了掂:“这鬼天气,冻得骨头都脆了!今夜不劫了这黑心粮仓,老子名字倒着写!”
俯视镜头下,府邸如巨兽匍匐雪原,粮仓轮廓隐现,守卫火把在风中明灭。
长风(游乐松)一袭青衫,轻盈地落在豪绅家的屋顶上,刚站稳,便察觉到另一道气息。转头一看,只见青云(从秋韵)白衣胜雪,手持长剑,正警惕地望着他。
两人目光交汇,片刻的沉默后,长风微微一笑,低声道:“看来,我们的目标一致。”
“为民除害,义不容辞。”神情严肃的青云收起长剑。
与此同时,粮仓外,铁山扛着铁锤,大步流星地走来。忽然,他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看向暗处:“谁在那里?”
飞鹰(胡昊)从阴影中缓步走出:“不必紧张,我们不是敌人。”
铁山打量了他一眼,察觉到还有另外几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存在,随即有些兴奋起来:
“看来,今晚热闹了。”
另一边,小七(贾阁果)瘦小的身影灵巧的穿梭在豪绅家庭院中。刚摸到书房外,便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看到此地已经是有人捷足先登,只见苏和柳正从不同的方向走来。三人对视一眼,小七压低嗓音:“你们也是来偷账本的?”
苏(钭婧徽)微微一笑,药箱在手中轻轻一晃:“不止是账本。”
柳(任如之)冷声道:“豪绅的罪证,今夜必须拿到。”
七人虽初次相见,却在无声中达成了共识:今夜,要为民除害。
粮仓西北角的暗门吱呀一声裂开缝,小七瘦小的身影钻出,朝阴影处压低嗓音:“这边!”
警戒网红光闪烁,小七指尖一弹,铜钱“叮”地嵌入机关缝隙,警报声戛然而止。
柳从暗处缓步走出,侍女裙裾下露出一截夜行靴。指尖拂过墙砖,声音冷如碎冰:“粮仓守卫每半刻钟换岗,西北角的暗门通地下密室。豪绅的账本就在里面,贪污的证据足够让他死十次。”
平面图浮现金光,红点标注巡逻路线,柳的指尖划过处,砖缝渗出墨汁般的暗影。
“废话少说。”飞鹰黑袍翻卷,从屋檐无声落下,落地处积雪纹丝未动:“再磨蹭,天该亮了。”
长风长剑归鞘,掌心按在粮仓铁门上,侧头看向苏,后者正将药箱系紧,鬓角碎发沾着雪珠,眸光却亮得惊人。
“按计划行事,不伤一人。”
粮仓内腐霉味混着稻谷气息扑面而来。铁山一锤砸开粮垛锁链,麻袋轰然倾塌。金黄的麦粒瀑布般泻下,他抓起一把碾在指间,随后在门口处留下一张字迹:
取之于民,还之于民!
小七蹲在粮堆最高处,干粮从指缝漏向人群。一个瘦成骨架的老妇颤巍巍接住面饼,他咧嘴一笑,虎牙在火光中莹白:“吃饱了,才有力气活下去!”
飞鹰抱臂倚在梁柱阴影里,袖中寒芒乍现,三枚柳叶镖钉住欲拉警报的守卫衣角:
“安静。”
七人与此刻结缘,行动中不约而同的相遇,注定了将会在这昏暗的时代留下一抹光亮。
当得知某位豪绅与联盟官员勾结,贪污了大量赈灾款项时
小七穿梭在城镇的街巷中,打探着豪绅与官员勾结的蛛丝马迹。将收集到的消息一一汇总,交给了青云。
“青云兄,这是豪绅和官员勾结的证据,他们的账本藏在府邸的密室里,守卫森严,但我已经摸清了巡逻的规律。”
青云接过情报:“干得好。”他迅速展开纸笔,利用自己镇长的头衔,撰写了一份详细的举报信。每一笔贪污的款项、每一次暗中的交易,都被他清晰地记录在案。
“长风,苏,”青云抬头看向两人“你们在联盟中有朋友,能否设法拖延时间,防止豪绅与官员提前察觉?”
长风点头,沉声道:“放心,我会联系联盟中的旧部,尽量拖延他们的行动。”
苏:“我也会动用一些关系,确保他们无暇顾及我们的行动。”
柳:“账本由我来取。豪绅府邸的布局我已经熟悉,易容成侍女潜入并不难。”
飞鹰:“账本和举报信由我负责送达。我的速度最快,一夜之间便能跨地区送到监察部门。”
行动当晚,豪绅府邸灯火通明,却无人察觉七侠的悄然潜入。
豪绅书房,雕花窗棂漏进残阳如血,账本数字扭曲成骷髅,朱砂痕化作血泪滴落。
柳易容成的老管家佝偻着背,指尖抚过紫檀木柜,在第三格暗屉停住:账本边角一抹朱砂痕,正是她三日前留下的印记。
“贪赃枉法,字字带血。”
窗棂炸裂,飞鹰旋身而入,柳将账本抛向他,他反手接住,袖中暗器已钉穿追兵鞋尖。
“证据齐了,”他侧头睨了眼柳“走。”
铁山铁锤抵住豪绅咽喉,狞笑着俯身:“跑?老子一锤子送你见阎王!”
豪绅瘫坐在地,长风剑鞘挡住了已经有些情绪上头的同伴:“你的命,留给律法审判。”
苏按住铁山手腕,蹲下身,药箱咔哒打开,银针寒芒一闪:“交给我吧!”。苏则从药箱中取出一枚银针,轻轻刺入豪绅的耳后,确保他短时间内无法醒来。
那个混乱的时代,有徇私枉法之人,亦有坚守正道的存在。
青云站在石阶上,看着豪绅被铁链拖入地牢,合上法典。
暴雨夜,废墟庇护所,漏雨茅棚在风中呜咽。
偶然的一天,长风与苏在路过一座偏僻的山村时,发现了一群被贩卖的孩童。孩子们衣衫褴褛,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被关在破旧的木笼中,像牲口一样等待被交易。
不忍看到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两人迅速制定了救援计划。长风召集了其他几位侠士,铁山负责制造工具,柳收集情报,飞鹰和小七则负责潜入庄园救人。
“铁山,你需要打造一些撬锁的工具,还有几把短刀,以备不时之需。”长风吩咐道。
铁山拍着胸脯保证:“放心,老子一晚上就能搞定!”
柳已经摸清了庄园的布局和守卫的巡逻时间,豪绅今晚会在庄园设宴,守卫会松懈许多。
飞鹰:“我和小七潜入庄园,救出孩子。你们在外接应。”
小七:“交给我就好!这些孩子,一个都不能少!”
夜幕降临,豪绅的庄园灯火通明,宴会上觥筹交错,守卫们也被酒香吸引,放松了警惕。
飞鹰和小七潜入庄园,避开了巡逻的守卫。他们来到关押孩童的木笼前,小七撬开锁链,面对那些衣衫褴褛,瘦弱无助的幼童们,低声说道:
“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飞鹰抱起几个最小的孩子:“跟紧我,别掉队。”两人迅速将孩子们带出庄园,与长风、苏汇合。
“这些孩子的父母是谁?”苏问道,眼中满是怜惜。
长风摇头:“豪绅贩卖的孩子,大多是无家可归的孤儿,或是被拐卖的孩童。我们暂时无法找到他们的家人。”
不忍看到这些孩子无家可归,就算镇内的财物已经是所剩不多,能否熬过下个冬天都不好说,就是如此,青云还是毅然决然的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就先让他们住在我的镇中。我会安排人照顾他们。”
短短几天,青云镇外的一座废弃庙宇被改造成了庇护所。
铁山带着几个工匠修缮了屋顶,柳为孩子们准备了衣物和被褥,苏则每日为孩子们诊治伤病,苏跪坐在草席上,怀中女童额角伤口狰狞…
“别怕,”她将女童乱发别到耳后,声音轻得像叹息“以后这里就是家。”
屋顶传来“咚咚”闷响。小七浑身湿透趴在梁上,嘴里叼着铁钉,含混不清地喊:“柳姐姐!瓦片不够啦!”
柳易容成工匠模样,抛给他一捆茅草:“东南角第三根椽子,榫头要斜三分。”
铁山扛着原木撞开门,身后跟着一串泥猴似的孩子。“别拽老子胡子!”那凶巴巴地吼,却任某个胆大的女娃爬上肩头“给你们做木马总行了吧!”
青云站在漏雨的檐下,薄纸被雨水晕染,将笔一摔,图纸飘落泥潭,不后悔收养这些时代的未来,可是,眼下镇中的余粮已经快见底,再不想想办法,都要饿死在这个秋天。
都已经是这个局面,那些征粮的人员还天天上门催促,他只想问:“还到底让不让人活了。”
长风将最后一块木板钉上门框。苏递上帕子,他擦汗时忽然僵住,帕角绣着并蒂莲,与她战死那日用的是同一块。
“苏...”
“嘘。”她指尖按住他唇,眼中映着庇护所灯火“今夜只谈当下。”
围剿黎明,荒原战场,硝烟蔽日
为了将那七人铲除,对于那些豪绅来说,死亡不过是纸面上的数字。组织了一群亡命徒,对七侠展开了全面围剿。亡命徒们以村民的性命作为威胁,见一个杀一个,手段残忍至极。
村庄陷入了恐慌,百姓们四处逃散,哭声与哀嚎声交织在一起。
长风拄剑半跪,血顺着剑槽汇成溪流。苏撕开裙摆为他包扎,布条顷刻浸透。“带孩子们走。”毫不犹豫推开了自己妻子的手,独自去吸引那乌泱泱的人群。
苏最后还是跟了上来,与她的夫君战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力竭而亡,躯体被那些追杀而来的亡命徒,肢解领赏。
跨过重重险阻,活下来的几人终于是带着幸存的村民和孩童,来到一处与世隔绝的山谷,暂时得以安置。
面对如此的现状,可以说是已经对这个时代失望透顶的飞鹰选择归隐山林,可以说是逃避,可以说是不愿再面对。
面对如此贫瘠的环境,为了让镇民,让孩子们活下去,剩下的四人只能说各自行动。
小七和柳离开深山,回到了那充满危险的市井中,面对那天罗地网,终究是有暴露的一天。
小七在郊外被围堵,他那瘦小的身影在追捕者的刀光剑影中穿梭,却终究寡不敌众。倒在泥泞中,手中还紧紧攥着一枚铜钱,那是他最后的武器。
柳在村庄的另一头被围剿,她易容成老妇,试图混入人群,因为自身的同情心,中了敌人的计谋,在火光中倒下。
偏僻的山村,四面环山,常年被浓雾笼罩,之所以此地无人,只因那时常爆发的山洪。
山洪的咆哮打破了这片宁静,暴雨倾盆,山洪如猛兽般席卷而下,泥石流裹挟着巨石,冲向村庄。青云站在村口的高地上,身影在风雨中显得格外单薄却如山岳般屹立不倒。
洪水在他面前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分流而去,避开了村庄。
“青云大人!”村民们跪在地上,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您救了我们,可您自己,”
青云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勉强笑了笑:“只要你们平安,就够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缓缓倒下,青光消散,青云直到最后,都没有辜负镇民们的期望,尽到自己作为镇长的责任。
青云的出手暴露了他的行踪。追捕者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的目标不仅是青云,还有那些与他有关的所有人。
铁山不知所踪,飞鹰被迫现身,敌人源源不断,他的体力逐渐耗尽。最终,他站在村庄的入口,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追捕者的进攻。
“只要我还活着,你们休想踏入村庄一步!”
他的黑袍已被鲜血染红,暗器早已用尽,但他依然屹立不倒,守护着村庄内剩余的百人,直到最后一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联盟的官兵终于赶到。是铁山带着长风的遗书,找到了联盟的指挥官。他将遗书递上,沉声道:“这是长风的遗愿,他希望联盟能保护这些无辜的百姓。”
指挥官接过遗书:“你是铁山?联盟通缉的要犯之一。”
铁山:“是我。我愿意以自身被捕为代价,换取你们对村庄的保护。”
狱中的铁山,望着铁窗外的天空,
那场浩劫之后,他被联盟以“偷窃罪”判处了几十年的牢狱劳改。铁山没有辩解,只是沉默地接受了这一切。
狱中的日子漫长而孤寂。铁山每天在牢房里打磨着一块木牌,木牌上刻着六个名字:长风、苏、青云、小七、柳、飞鹰。他用粗糙的手指一遍遍摩挲着那些名字,仿佛他们从未离去。
几十年过去,铁山的头发已经花白,背也佝偻。
终于,在一个清晨,狱警打开了牢门:“铁山,刑期已满,可以出狱了。”
铁山缓缓站起身,将那块木牌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他走出监狱的大门,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街道上人来人往,联盟的旗帜在风中飘扬,混乱的时代已经结束,秩序井然,百姓们脸上带着安宁的笑容。
他走过曾经熟悉的街道,看到曾经救助过的村庄已经变成了一座繁华的小镇。孩子们在学堂里读书,老人们坐在树下闲聊,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铁山站在镇口,望着这一切,眼泪情不自禁的流露下来,他低声喃喃:“长风,苏,青云,小七,柳,飞鹰,你们看到了吗?我们当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铁山缓缓倒在了出狱的路上,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轻轻覆盖在他的身上。
最终演出耗时17分钟,演绎的结束,七人上场鞠躬。
思纪程导师从评委席起身,手中握着评分板,目光扫过台上七人,嘴角带着一丝赞许的笑意。
“首先,我要说,这个故事非常好。逻辑性很强,从劫粮到庇护所,再到最后的牺牲,每一个环节都环环相扣,情感递进也非常自然。”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胡昊身上:“飞鹰的孤傲气质虽然难演,但你的表现很有层次感。尤其是那句‘来啊!老子还能战!’眼神里的决绝和疲惫都拿捏得很到位,就像是你亲身经历过。”
感到很不好意思的胡昊淡淡的回应了一句:“谢谢导师,我会继续努力的。”
思纪程导师又看向隗幼晴:“铁山的豪爽和反差萌都演得很生动。特别是做木马那段,凶巴巴的语气配上温柔的动作,很有感染力。”
“谢谢导师!我就是觉得铁山应该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导师的目光转向任如之:“柳的冷静和智慧贯穿始终,尤其是易容潜入那段,眼神和语气都很到位。不过,有些地方的情感表达可以再细腻一些,比如在庇护所时,面对孩子们的眼神可以更柔软。”
“明白了,我会注意的。”
导师接着点评从秋韵:“青云的冷静和理性是亮点,但有时候显得过于疏离。比如在庇护所时,面对飞鹰的质问,你的反应可以更有层次感,而不是一味地冷硬。”
“我会调整的。”
导师的目光最后落在贾阁果身上:“小七的机灵和勇敢是亮点,但有些地方的表现可以更自然一些。比如在劫粮时,面对饥民的台词可以更有情感共鸣。”
“谢谢导师,我会继续揣摩角色的。”
登记完评分,思纪程导师合上评分板:“总的来说,你们的表演非常出色,故事的选择很吸引人,作为一个团队,合作很默契,每个人都是很棒的。但有一个明显的缺点,为了压缩时间,你们删减了很多细节,虽然通过背景板的方式弥补了上下文的连接,但还是显得有些仓促。”
“总的来说,很不错,我愿意给你们一个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