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元武震撼莫名,目光触及李川讥笑的眼神,不觉间内心产生慌乱。
嚣张的气焰全无,他不由自主的低垂头颅,不敢再直视李川了。
“欺软怕硬的货色。”
李川笑了笑,将手里的手机碎片撒掉,潇洒转身。
卫元武气得太阳穴狂跳,却不敢像之前那般目中无人,更不敢叫骂了。
目送警卫司的车接二连三离开,李川便将秦天和等人请进别墅。
另一边。
“混账!”
“混账啊。”
“真把我卫家当做是土鸡瓦狗了吗?”
“真以为认识几个人,老夫就奈何不了你了吗?”
“敢威胁老夫,小畜生,老夫跟你没完!”
卫仁暴跳如雷。
昂贵的地板上,早已遍布被砸烂的瓷片、碎渣。
卫远见束手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
路过的佣人也下意识放慢脚步,生怕触了卫仁的霉头。
“李川!”
“你哪来的勇气和底气,敢和我卫家为敌。”
此时的卫仁就像得了失心疯一般,嘴里念叨个不停。
他只觉得一团火焰,在胸口熊熊燃烧着,一口气出不来也下不去,被憋得老脸狰狞,赤红无比。
“爸,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
“没想到那小畜生竟然和新上任的秦天和有交情,当务之急,就是先让二弟脱险啊。”
“他现在是办公室主任,眼看着就要升迁。”
“要是被秦天和穿小鞋,背个处分或者降级什么的,对他以后仕途不好啊。”
卫远见咬牙上前,硬着头皮说道。
卫仁顿时冷静下来,重重点头。
“你去联络人,明天见见警卫厅那几位副司长。”
“我还真不信,秦天和一个新上任的副司长,能顶得住那几位老领导的压力。”
卫仁哼了一声,吩咐道:“瞬间去一趟警卫厅,先把元武捞回来,我的小孙儿从小就没受过委屈,关押室那地方,一刻也不能待。”
“好的。”
卫远见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就在这时。
一老一少走了进来。
如果李川在这,定能认出,这一老一少,正是那日在江边遇到的孙老和卫芸。
“爸爸,这么晚了,您去哪里?”
卫芸俏脸带着些许疲倦,忍不住问道。
为了准备爷爷卫仁的大寿礼物,她好不容易找到‘醒神花’的下落。
可却被李川夺走,所以不得不去其他地方找好东西。
这几天家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不关你的事。”
卫远见淡淡开口,似乎不太待见自己这个女儿。
他转身对孙老露出孙子般的谄媚笑容,“孙老,小孩子胡闹,您一把年纪了,别和她掺和,东奔西跑的,实在是太辛苦了。”
卫芸看到父亲对自己的态度这般冷淡,除了有点心酸外,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说笑了,我这把老骨头,要是不多动动,真怕生锈了。”
孙老笑道。
卫远见应和了几句,旋即看向卫芸冷着脸说道:“你爷爷心情不好,问候两句,不要乱说话,免得又把他惹发火了。”
“知道了。”
卫芸弱弱的点头回应。
父女二人擦肩而过,卫远见没有多看一眼卫芸,行色匆匆。
“爷爷。”
卫芸来到卫仁面前,乖巧的问候了一句。
卫仁态度冷淡的点了点头。
“孙老,请坐。”
他对孙老,却态度热情。
卫芸又酸楚又无奈。
在外人看来,她是卫家的大小姐,含着金汤匙出生。
但内中酸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卫家极度的重男轻女,特别是爷爷卫仁,对卫元武可谓极尽宠爱。
而她作为女孩子,在卫仁眼里,只不过是一个联姻用的工具。
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费尽心思找寿礼,想要博取爷爷卫仁的欢心。
“卫老,多谢。”
孙老也不好过问别人的家事,点了点头,便坐到卫仁对面的沙发上。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倒茶。”
“没点眼力。”
“出国留学,留了几年,屁用没有。”
“我告诉你,这一次回来,你就别想着去哪里了,那件事,你躲不掉的。”
“我给你吃喝,供你读书成人,你的一切都是家里给的,你应该回报家里。”
卫仁本就心情不好,看到卫芸,心情更加不好了。
一通怒斥。
卫芸不敢顶嘴,乖乖去倒茶。
上茶后,她没有卫仁的允许,也不敢落座,像个佣人一样束手站在一旁。
“卫老,这一地的碎片,有人惹你生气了?”
孙老好奇问道。
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
卫仁脸色一沉。
只是碍于孙老的身份,他又不好发作,磨着后槽牙哼道:“一个不知死活的乡巴佬,不提也罢。”
说着他话锋一转,问道:“孙老,真是对不住,这丫头不懂事,让你跟着受累,回头我狠狠训斥她。”
“不碍事。”
孙老急忙摆手,突然沉声说道:“说起来,还多亏了卫芸小姐,否则的话,我这井底之蛙,真不知外面的天高海阔。”
“什么意思?”
卫仁瞳孔一缩,急忙坐直了身躯。
孙老可是宗师级的人物啊。
在省会,那都是各大世家敬仰的存在,是什么让他自称井底之蛙。
太不可思议了。
“此番出去,我们遇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人。”
“那人年龄不过二十五六,是个古武高手,实力可怕。”
孙老语气沉重,老脸更是浮起几分敬畏。
卫仁大为震撼,旋即皱了皱眉头,说道:“孙老你不也是古武高手?而且还是宗师呢,有必要这般妄自菲薄吗?”
“不一样。”
“那年轻人一支芦苇渡江,劈波斩浪,如履平地,手段吓人。”
“老夫在他面前,怕是也只能以晚辈自居。”
孙老回想当日李川芦苇渡江的画面,脸上的崇敬愈发浓厚。
“还有这样的年轻人?”
卫仁不由倒吸了几口冷气。
“是啊,那人不过二十五六岁,老夫敢断定,他的修为,很可能是宗师之上。”
“若非如此,老朽也不会自嘲是井底之蛙啊。”
孙老苦笑不已。
“嘶.....”
卫仁震撼万分,连连吸了好几口冷气。
宗师之上,岂不是,大宗师?
二十几岁的大宗师?
开什么玩笑。
“那位前辈尊姓大名?”
“你们和他结交了吗?”
回过神来,卫仁略有几分紧张的问道。
二十几岁的大宗师啊。
如果能和这等人物攀上关系,卫家绝对能一飞冲天。
而且,卫元武刚好成为古武,身具内劲,若能拜此人为师,他们卫家妥妥的祖坟冒青烟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