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施展游龙步伐,在坠云山中快速穿行近半个时辰,这才出现在接近大道旁之山脚下。张成脚步继续向前迈动间,刚一踏上通往边关大道,心中不禁就在想到,自己仅用十几天时间,就成功地将两名潜入边境探子,悉数予以斩杀,在感慨着自己运气非常不错同时,也对自己使用那拙劣而愚笨方法,心中又感到有那么几分好笑。
刚行走出十几步远,随之又想到,以自己那孤傲性格,及低调行事原则与风格,原本是不想与大梁国边关军队有所交集,但因更不愿与李伟元帅再次见面,只好退而求其次,一经走出坠云山,便毫不犹豫就朝大梁国与大洪国毗邻边关,军队营盘其驻扎地赶去。毕竟,自己只有将这两名探子头颅或尸体,交割于元帅府或驻守边关之人,才能算真正完成李伟所交办之差事。
心中为此自我嘲笑几句,感慨中,又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便加快脚下步伐,想尽快赶往前方边关军队营盘,与其统领当面进行交割。一当这桩苦差事处理完毕,自己又将成为一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之历练者。
小半个时辰过后,大道前方已出现一座高大雄伟城池,仔细观看时不难发现,城池围墙高达三十几丈,城墙上其左右两侧,二十余名身着盔甲,携带兵器正在巡逻士兵,其武功修为半数为先天期中期境界,另外一半,则为先天期后期境界,而那两位带队巡逻青年男子,其武功修为,已高达紫府期初期境界。
此时,在高大城楼大门前其左右两侧,八名全身穿戴盔甲,手握长戟士兵分成两列,挺胸抬头相对而立,其武功修为,均显现在紫府期初期境界。
放慢脚下步伐行走时,张成心中不由自主地在感慨着,紫府期境界高手在青云镇,已属于顶尖武功高手,无不受到镇上众多练武者之仰慕。而在这边关城池,却只是一名看守城门,显得极为普通之警卫士兵而已,双方间之身份差距,又是何等之大。
感叹声中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收敛术一运转,武功修为随之就显现在紫府期中期境界,振奋精神目不斜视,加快脚步就朝前方城门走去。
尚未进入到城门前,其五十丈远处范围,城门前,就已传来严厉喝斥声“来者请留步,此处,为边关军镇重地,闲杂人员一律不得入内,你还不快点离开”。
张成不想因为眼前这位士兵,出声严厉并阻止自己前行,而与之有所计较,更不愿因此,而在边关城门前多生事端,迅速从储物戒中,取出李伟送给自己那块元帅府令牌,随手挥动间,就朝城门前那八名卫兵晃动几下。
“不知是大人驾临我边关,刚才出声劝阻,此乃本人职责所在,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大人海涵”。此令牌一经亮出,城门前那八名卫兵脸上,立刻就显现出震惊不已神色,而刚才那名出声喝斥青年男子,则连忙出声朝张成解释着道。
张成自然知道,在这边关重地,进入城门肯定有一套严格管理规定,这名卫兵之解释,也并非在故弄玄虚,朝城墙上那队巡逻士兵扫视一眼后,这才朝那位士兵道“速去禀告边关指挥使,说持有元帅令牌之人,现已来到城门外,请派人前来迎接入城”。
“大人请稍等,小人这就前去请示马大帅”。很显然,刚才那位出声喝斥青年男子,即为这几名门卫之领队,此人刚一听完张成所说,立刻便恭谨地予以回应着道。言毕,转身就朝大门内快速跑去。
见前去禀报青年男子,其身影在慢慢消失,其余七名紫府期修为境界卫兵,仍然在昂首挺胸站立着,且其余光,还对自己显露出无比恭敬之色。对此,张成不难想像到,这支在此驻扎边关军队,其军纪与军人素养,毋庸置疑着实不差,赞叹中微笑着朝几人点了点头,随即,便在站原地静静地等待着。
等候不多时,一行十余人已从城池大门内走来,为首之人,是一位身高八尺有余,年约七旬老者。见张成手持令牌,无惊无喜不卑不亢,正在看着自己一行人之到来,心中稍感惊讶间快走几步,尚未来到张成跟前时,便已出声道“张少侠,恕马某迎接来迟,快请入城叙茶,一会,你我再做详谈如何”。
马姓老者刚出现在城门前,张成灵识便已查看到,此人修为应该已达武皇期境界。此时,见这位大能者率领边关众位将领,亲自前来迎接自己,连忙抱拳拱手朝其行上一礼,道“晚辈张成,见过马大人,小可迟至今日,才侥幸处理完李元帅所交办之差事,如在时间上有所耽搁,还请大人多加海涵”。
这位老者姓马名跃,武皇期中期境界修为,乃大梁国驻守在此地边关总统领,得知张成已办理完李伟元帅所交待差事,心中在十分惊喜同时,也对自己那帮手下,多次围剿探子不力,而心中有所责怪。
见张成一番客套过后,站在原地其脚步,仍然未曾向前迈动,马跃赶紧便道“张少侠,马某感谢还来及,怎么可能会责怪于你,请这就随马某入城”。言罢,随手又摆出邀请前行姿势。
感觉到马跃这位边关统领,对自己这一突然到来,一言一行中,无不显得十分热忱。张成连忙朝其一点头,随手一发出邀请,请马跃率先在前行走,自己则随同在马跃一旁,脚步轻快地就朝前方城门走去。
快速行走不多时,张成跟随马跃已来到营房中枢地带,再继续行走会,随之就进入到议事大厅。见这间面积达百余丈大小之大厅内,前方那张长条形大桌后面,只摆放有一把高大椅子,在坐椅上,铺垫着一张五阶锯齿虎妖兽大皮,令人只是随意看上那么一眼,立刻就为之心生敬畏。
进入议事大厅后,马跃并未做任何停留,快速行走中,随即就进入厅旁一侧,一间三十多丈大小之会客厅。邀请张成陪同其同坐一张长椅,让其他十几位将领,随意在对面几排椅子上就座,马跃紧接着便道“张少侠,能否为我等先行介绍一下,你是如何寻找到那两名探子,当时,又如何将之斩杀”。
听马跃有如此一问,张成不由地就为此,而感到有些为难起来。见客厅内在座一众边关将领,其目光均在紧盯着自己,张成无奈地摇头笑了笑,只得将自己几番思量,却并未想出任何良策,被逼无奈时,只好使用那守株待兔,这一愚不可及,且令人感到十分可笑方法,在此基础上,再动用些其他小手段之事,悉数予以道出。
听完张成这番介绍,马跃哈哈大笑出几声后,道“张少侠,你所用办法还真是妙极,不仅免去自己四处寻找之苦,而且只用十四天时间,就将那两名探子一一斩杀,从而解除我边关军队,在此地及附近地域,其布防情况可能被泄露之隐患”。
见在座一些将领开始在小声议论,马跃又道“元帅大人,不仅神通广大,而且还慧眼识英才,竟然在如此短时间内,就找到一位有勇有谋,胆识过人之年青英杰,令属下等人,心中无不为之感到敬佩”。
“王先,快去膳食堂催促一声,让几位大厨手脚麻利些,一会,老夫还要与张少侠痛快地多喝几杯”。刚用那赞美之辞,对张成大加夸赞一番,紧接着,又朝那位正在与旁边同坐将领,小声议论中年男子予以催促道。
张成从背上兽皮包袱中,取出两个储物戒随手递给马跃后,道“马大人,这两个储物戒,是晚辈从那两名探子身上所收取,且还将其尸体,及其所使用法宝尽数装入其中。储物戒中所有物品,本人这一路上行来,也未曾动过其分毫,还请大人这就详加查验”。
马跃伸手接过储物戒后,并未用灵识对其查看,随手就丢给其中一位将领,道“查验探子身份,及点验储物戒中物品之事,就由你军务堂来主持,战事堂与其它几堂,则需从旁配合,你等这就去议事大厅内,仔细予以查验吧”。
膳食堂一间接待厅内,一张可容纳三十多人同时就座大圆桌上,摆放着二十几道用大碗盛装着之各类菜肴,三酝五十斤装老酒。在主桌位上,坐着边关总指挥使马跃,其左侧,坐着战事堂任堂主,张成被安排在马跃右手边陪坐,军务堂李堂主,则紧邻张成而坐。
当几名年青侍卫,将摆放在桌上大碗一一倒上酒水,马跃右手拿着大碗起身一站立,随即,便显得有些激动道“张少侠,老夫已有好几年时间,未曾痛快地畅饮过酒水,但马某今日十分高兴,你不仅助本帅,将大洪国那两名狡诈如狐,在我边境内又活动近四月之久探子,悉数予以斩杀干净,而且,还从这两人储物戒中,缴获到轻烟步与幻身诀,这两门特殊功法。我边关将领今后一旦修炼有成,就会由此而增添出几分战力。来,张少侠,快快有请,本指挥使先敬你一碗”。语毕,马跃接连几大口,就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净。
见马跃喝酒竟然如此豪爽,张成连忙起身后,几口便也将大碗酒水喝干饮净。感觉到所饮用酒水,其口感及性烈,不输于孙家镇所产之昆黍酒时,便道“马大人,不知我等现在所饮佳酿,可有何称呼”。
马跃落坐又吃下一口菜后,这才朝张成解释道“张少侠,此酒名曰晏酒,为我边关军营所酿造,因受那口井水其水源数量所限,每年只能酿造出一万斤左右。因而,只有军队作战得胜归来,或是有人立下大功,设晏予以庆贺时,才有机会喝到这种宴酒”。
起身接连又敬张成两大碗,又朝在座众人环顾一眼后,马跃随之便大声道“各位将军,你等可是沾上张少侠之福气,才有幸喝上这晏酒佳酿,今日本帅心情实在不错,众位只管痛快畅饮,而不必有何顾忌。但必须记住一点,尽兴喝酒吃菜时,可别忘记多敬张少侠几大碗”。
马跃这话声刚一落下,在坐众位将领一阵欢呼声响过后,阵阵酒碗碰撞声,与那豪爽敬酒声,随之就在小厅内不停地响起。
随着大桌上那三酝五十斤装晏洒,在逐渐减少,直至最后点滴不存,原本酒量还算不错之张成,三十多大碗烈酒一下肚,腹中传来那阵阵酒意,也在不断涌上心头。当重新又打开一酝,感觉到那些接连不断,一一前来向自己敬酒边关将领,其目光显得有些不怀好意,正想要看自己喝醉之糗样时,张成只好运转法力,将腹中酒水迅速炼化掉一大半,以免出现那种尚未离开膳食厅,就趴伏在酒桌上酣睡不醒之糗样,而让在场之人有所看轻。
朝在座各位将领告辞离开酒桌前,张成便请马跃将轻烟步与幻身诀,这两种特殊功法各复制一份,与从那两名探子储物戒中清点出,那块用于炼制本命法宝之空冥石,一同赠送给自己。之后,在城池大门前,与马跃及众位将军依依惜别中,张成带着几分感慨与留念,独自一人就迅速离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