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这里交给我。你们几个,快护送齐王离开!”吕产对着韩信和一众护卫道。
“韩信休走!”女刺客正要一剑刺向韩信,被吕产一剑挡下。
“好个妖女,竟这么大胆闯宫行刺!看剑!”
吕产挥剑砍向女刺客,她本要抵挡,怎奈吕产的力道十分雄厚,出招极为凶狠,女刺客和他过了不到二十回合便被击败。
女刺客本想使出杀招击退吕产,进而逃离宫殿。可吕产突然向其撒了一把药粉,女刺客闻到一股特别的香气后,就觉得头昏眼花,手脚无力。接着软剑掉落在地上,人也昏倒不省人事。
等再一醒来,女刺客发现自己已经身处牢狱之中,牢门外站着几个人,正是那吕产和几个护卫,还有一个少年被几个士兵死死地摁着。
“堂堂近卫军校尉,竟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女刺客道。
“这个男孩是你的徒弟吗?他见你被架出王宫,直接冲出来想要救你,还喊你叫师父。”吕产道。
“你想怎样?”女刺客道。
“你叫什么名字?”吕产道。
“你尽管杀了我吧,我不认识这个男孩,他大概是认错人了。”女刺客道。
少年想极力挣脱护卫的束缚,吕产见少年很不老实,说道:“你真的不认识他,那好吧,你们几个把这小子押入旁边的囚室,好好拷问他!只要不老实就用刑!”
“你们干嘛要为难一个少年,有什么手段统统冲我来!”刺客道。
“这少年反正也和你没关系,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想管那小子的死活?”吕产道。
“我可以告诉你想知道的,但你要放了那个无辜的孩子!”刺客道。
“你先说,你叫什么名字,受何人指示?”吕产道。
“你先放了他!”刺客道。
“你以为我在求你吗?动刑!!”吕产对着隔壁的房间下令对少年动刑,只听见少年在隔壁被蘸了盐水的鞭子抽打的声音,但少年强忍着痛苦,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女刺客想要运功冲出牢笼,但之前的迷药药性并没有消退,她依旧觉得浑身没有力气。便说道:“够了,我是鲁国剑术高手卞庄子的后人,我叫卞城。”
“死到临头还不忘显摆自己的出身,说,你受何人指示前来行刺?”吕产道。
“无人指使,只是齐国被韩信攻陷,我是齐地子民,自然要复仇。”卞城道。
“又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吕产道。
“那个少年肯定是你的同党,给我狠狠打,我就不信这小崽子一句话也不说!”吕产下令狱卒使用更多的刑具对少年严刑拷打。
“你这个混蛋!我把实情全都说了,你为什么还要难为他!”卞城声嘶力竭道。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吕产道。
“给我狠狠地打!”吕产命令狱卒继续打,可突然间,隔壁的房间没了动静,吕产很纳闷,便走到隔壁去察看,只见到狱卒和护卫都晕倒在地,那少年也不知所踪。
“来人!来人呐!”吕产大声叫人,却无一人应答,走出去一看,所有的狱卒和护卫全都倒在地上。
吕产又回到卞城的牢房,发现卞城也不见了。“难道见鬼了?”吕产想要叫醒倒地的狱卒,突然脑后被重击,吕产也晕了过去。
等到吕产醒来,他发现自己被倒吊在临淄城墙之上,衣服被脱光,城墙上的几个卫兵正想尽办法把吕产弄上来,可吕产被锁链死死地锁住,锁链又被一根铜棍牢牢地插在城墙上,离地面很高却又离着城楼上的卫兵很远。守城士卒花了快两个时辰都想不到办法把吕产解救下来,临淄城的百姓也纷纷围观这光着身子被挂在城墙示众的吕产。
另一边,卞城和刘粽被解救,暂时被安置在一家客栈中疗养。卞城道:“多谢叔孙先生相助。”
叔孙鸣道:“没想到,你竟又是这般鲁莽。”
卞城道:“故土已经沦丧,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杀了那罪魁祸首。”
叔孙鸣道:“我也是齐国人,齐国失陷我很难过,但这天下必将再次一统,任何人都无法违背。希望你也能早点想明白。”
卞城道:“若不是那韩信出尔反尔对齐国军队偷袭,齐地岂会沦陷?”
叔孙鸣道:“我记得不久之前你还要刺杀田广呢,怎么这回反倒站在你的仇人一边呢?”
卞城道:“我是站在齐国的百姓一边。田广死了,我既不高兴也不悲伤。”
叔孙鸣道:“你还是不要再干这种贸然行刺的事了,只要齐国百姓不被压迫和屠戮,能够平平安安的过生活,是谁统治这片土地又有什么关系呢?”
卞城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话说回来,你怎会出现在此?”
叔孙鸣道:“我来此是想打探田横的下落,我和他是生死之交。临淄城破后,如果他兵败被擒,应该会被押回临淄吧,如果死了,韩信也会公布他的死讯。可眼下什么消息都没有,不知他是生是死,人在何处。”
卞城道:“有朋友至此,对田横来说也算死而无憾了。你若真想知道田横的下落,恐怕只能去问韩信了,可是现在经我这么一闹,齐王宫已经加强戒备,你恐怕很难能见到他。”
叔孙鸣道:“你说得对,只有问韩信才能知道田横的下落,不过你也不必担心,齐王宫我熟得很,即便是千军万马也难不住我。”
叔孙鸣前往医馆和药铺买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药,帮刘粽上好药包扎完伤口后,叔孙鸣劝卞城和刘粽好生将息,自己则带上佩剑,一人前往齐王宫。
吕产被十几个士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解救了下来,不过他的身姿已经被整个临淄城的百姓观赏了,自己的丑事也很快会传遍整个齐地进而传遍整个汉军,吕产怒火中烧,誓要报得此仇。
吕产请命全城搜捕逃跑的卞城和刘粽,韩信知道详情后,只是说道:“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快回去休息吧,我还有军务要处理。”吕产心里即便一万个不甘愿也只好从命,他气呼呼地走出宫殿,韩信转身回到书房,说道:“他被你羞辱得无地自容,肯定非杀你不可了。”
叔孙鸣道:“我知道他的武功不错,不过,这等卑劣的小人,就得用这种手段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