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昆一招降魔掌打算一下将叔孙鸣向以前一样击退,可对方咄咄逼人的剑气让他感觉到叔孙鸣的内功已经和过去大不一样,降魔掌掌力被“赤狐逐日”轻松破解,费昆不由得退后十步,叔孙鸣紧追不舍,又是一招“暗月孤殇”,突然消失在费昆眼前,费昆凭借着感觉判断出叔孙鸣出现在自己身后,可叔孙鸣身法太快,费昆最多抵挡住一部分剑气,叔孙鸣全力一击,费昆腹部被剑刺伤,紧接着叔孙鸣一个扫腿踢向费昆头部,费昆勉强抵挡住,但还是被震退了几步。
“想不到你的武功精进这么许多,莫非你吃了那颗仙丹?”费昆道。
“或许是吧。”叔孙鸣敷衍地回答道。
费昆被激怒,开始运功发力使出天极功威力极强的招式——“狴犴嗔目”,双掌向叔孙鸣发出天极功掌力,但此掌力比降魔掌威力强出几十倍,掌力掠过之处,地面随即崩裂,笔直地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叔孙鸣同样以天极功应对,使出更甚于此招的“蒲牢惊鸣”,此招式需运功至丹田,进而散至鸠尾穴,以此劲力发出震天动地的吼声,如同神兽蒲牢的惊嚎。“狴犴嗔目”的掌力被化解,费昆也紧急运功抵御残余的内力吼声。
“你怎会在这短短的时日内练成了天极功?!”费昆道。
“我说过,我要清理门户!”叔孙鸣不屑回答费昆的疑问,继续用灵狐剑法搭配天极功向费昆攻去,费昆未曾见识过叔孙鸣自创的灵狐剑法,一招招鬼魅又凌厉的招式加上天极功内力,让费昆难以应付,叔孙鸣接连用了“暗月孤殇”、“落日飞影”和“食月之泪”,费昆最终被破防,又多了两道剑伤,叔孙鸣不打算停手,又使出那招“火狐降世”,费昆虽熟知此招,但强大的气势让费昆越发胆怯,遂拼命使出天罡护体抵挡,结果还是被击败。
费昆接连中了叔孙鸣数招,开始口吐鲜血,说道:“我终究是老了,你的天极功功力比我强数倍,当初你没有修炼天极功时都可以接我几招,如今你已经身负十重天极劲力,我就更加不是你的对手了。”
“多说无益,看在你曾是我师叔的份上,我会很快结果你,不会让你受罪。”叔孙鸣道。
“是不是被我打得伤自尊了?过去你是个仁慈还有点心软的人,怎么现在这么凶狠果决?”费昆道。
“你就当是吧。”说罢,叔孙鸣攥紧了手里的剑,打算一剑将费昆杀死,费昆在剑气向自己攻来的一刹那,使出全身功力施展出“刑天再临”。功力不足以伤到叔孙鸣,但足够作为掩护,从叔孙鸣眼前逃离。
叔孙鸣见费昆尚未逃远,便飞快追赶,费昆跃到一棵大树的树枝上对叔孙鸣道:“你能听到一里以外的声音吧,好好听一听,那是韩信出兵的声音,现在这个时辰,韩信全部精锐开始向临淄城进军,你若要继续追杀我,我自知逃不过,但是,有一座临淄城给我陪葬也值了!”
叔孙鸣确实听到了韩信军队正浩浩荡荡地进军,说道:“你听好了,早晚我必取你项上头颅,回去洗干净脖子等着!”
说罢,叔孙鸣急忙前去追赶韩信的大部队。
费昆终于顶不住内伤,从树梢上摔下,从衣服内掏出一颗疗伤丹药,服下后开始运功疗伤。
叔孙鸣没用多久就追上了韩信的后方部队,随即开始一人袭扰韩信的后军,他使出天极功的所有招式,尽可能多的杀敌,韩信已经对后军的袭扰有所发觉,命灌婴指挥后军消灭叔孙鸣,接着命前军和中军继续加快速度行进。
叔孙鸣见只有后军留下和自己交战,其余部队仍继续前进,就想尽快脱离战圈,跑到中军处,尽一切可能减慢韩信部队的速度,为临淄城守备部队争取时间。
灌婴见只有叔孙鸣一人在和后军士兵交战,喊道:“好个武功高强的刺客,竟敢一人独闯千军万马,弓箭手听令,给我放箭!”
密密麻麻的羽箭射向叔孙鸣,叔孙鸣用天罡护体抵挡,然后一招“黑风烈焰”,将射来的羽箭击散,接着运足内力,以高超的轻功脱离后军的包围,灌婴遂率军追击,叔孙鸣很快看到了前方韩信中军的影子,叔孙鸣想要擒贼先擒王,可就是找不到韩信,干脆就对着中军士卒大砍大杀,中军部队数万人虽未被影响阵型,但叔孙鸣所经之处,皆有死伤。
灌婴的后军人马追上后,见中军开始陷入混乱,军队行进明显减缓,一时不知所措,只听到有人高喊:“众军合围刺客,只守不攻,所有弓箭手,对着刺客给我放箭!”下令者正是韩信,中军听到韩信的将令后,对着叔孙鸣围成一个包围圈,叔孙鸣暴露在圆圈中央,弓箭手全力放箭,叔孙鸣只好使出天极功最强杀招“刑天再临”,几万人的兵马瞬间受到内功冲击,最靠近叔孙鸣的一大圈士卒倒地死伤者有两三百人,韩信令李左车和灌婴率领两千人马继续合围叔孙鸣,命令其余部队继续行进,任叔孙鸣怎么阻挡,最终都无法有效延缓韩信大军的进军速度,眼前两千多人对自己又形成了合围态势,叔孙鸣已经施展过一次“刑天再临”,体力大损,无法长时间鏖战,只能寻找破绽突出重围。
韩信回头看了看,认出了当初企图刺杀自己的那个人,见他有如此可怕的身手,也略微觉得后背发凉。
两千士卒车轮战术一轮一轮向叔孙鸣攻去,叔孙鸣开始体力不支,突然后背被长戟刺中,叔孙鸣向身后全力挥剑斩去,一大排士兵倒地,但长戟刺的伤很深,再这样下去,只会被乱剑乱戟砍得不成人形。
叔孙鸣顶住最后一点气力,使出“暗月孤殇”,消失在了士兵眼前,士兵拼命寻找,没一会儿就看到叔孙鸣从一侧突围,士卒奋力追赶,叔孙鸣又是一招“黑风烈焰”,卷起一阵狂沙,勉强作为掩护,叔孙鸣全力奔逃,最终摆脱追兵。
他逃脱后,来到了一处安全地带,他料想,韩信用不了几个时辰便可兵临城下,不知田广是否已经做好准备。韩信军队的战力虽不及项羽军队,但至少比当年章邯军队的战斗力强很多,齐军守城军队大概十万有余,应该可以和韩信大军较量一番。
叔孙鸣正思量着,后背的伤口突然疼痛起来,他短时间内无法赶回临淄,只能原地先运功疗伤,待伤口止血止痛后再行上路。
另一头,在临淄城,哨骑来报,韩信已经距离临淄城不足五里,田广亲自登上城楼督战,田横出临淄城来到南侧陈郃营地,连同陈郃在山上指挥部队伏击韩信中军,齐国的生死之战即将打响。
半个时辰过后,韩信大军来到临淄城下,韩信骑着战马,对着城楼上的田广道:“齐王殿下,我韩信很敬重你的为人,今日我自知无法劝降于你,待两军交战之时,殿下若回心转意,两军立刻罢兵言和,减少伤亡。”
田广道:“韩信小儿,汝等出尔反尔,派了个郦食其来假意媾和,孤的诚意被尔等如此羞辱,媾和、劝降等事休要再谈,我齐国军民一体,与临淄城共存亡,你要进攻,就尽管来吧,你虽号称战必胜,攻必取,但临淄城是你永远无法攻克的!”
韩信道:“既然如此,全军听令,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