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齐王,韩信大军已经突破历下防线,现在正朝着临淄方向开来。”陈郃道。
“郦食其,枉你自称儒生,高尚之士,简直比那赵高还要阴毒!”田广道。
“齐王,我被韩信算计了,或者我只是汉王的一个牺牲品。总之,我无话可说,但我过去同齐王所讲的都是事实,我绝无欺骗齐王之意!”郦食其道。
“你和汉王都是奸诈小人!可恨至极!你们以为韩信真的可以攻破我齐国吗!我已经下令将我齐国二十五万精锐调回收拾韩信。到时候我要提着你和韩信的人头向刘邦小儿宣战!”田广道。
“我再强调一遍,我过去与齐国的谈判绝无半点虚假!你不相信也罢!我宁死绝不受辱!烹了我吧!!”郦食其道。
“拖出去!给我烹了!”田广怒道。
郦食其被拖出大殿后不久,田横赶到,对田广说:“齐王,请留郦食其一条命吧,我们齐国目前的实力不足以抵挡韩信,留着郦食其或许可以当个人质,也可以作为刘邦背信弃义的把柄。”
田广道:“我岂会害怕那钻裤裆的地痞,我齐国的将士都是久经沙场的死士,韩信的大军即便不能最终战胜,也绝不会让他们全须全尾地离开,当初项羽是何等地不可一世,尚且无法征服我们,韩信还能比项羽更厉害吗!”
田横道:“我们虽然是被算计了,眼下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应对。我们已无法再与刘邦和谈,现在能够帮我们的只有项羽,可项羽对我们也是恨之入骨,应该也不会出手帮我们,只会静观我们和韩信打得两败俱伤,他好再寻机出手。”
田广道:“叔父,齐国自从被秦覆灭后,我们饱经磨难才再次将齐国重建,我们几年来经历了太多次生死劫难,过去我们一无所有尚可度过难关,现在我们拥有一个强大的国家还有十万齐国精锐死士,有什么可怕的?”
田横道:“王上不愧是先王的子嗣,英雄志气更甚于父祖。我依旧会站在齐王身边,和齐王共同对抗强敌,就像当初我们对付田假那样!”
田广道:“叔父,我齐国精锐现在何处?”
田横道:“现已屯兵于临淄城外,韩信已经攻克历下,兵锋直指临淄城。”
田广道:“现在只有和韩信在临淄决战了,只要守住了临淄,那我齐国就可以保得住。”
田横道:“现在众将士正等待齐王登上城楼亲自向他们宣王命。”
田广道:“叔父,我们现在就去吧。”
另一头,叔孙鸣在泰山修炼天极功,自断六脉后,叔孙鸣的四肢已经不能自由活动,只能勉强移动手臂去翻看秘籍,秘籍原文道:
六脉自断,运气传与任督二脉,眼观鼻,鼻观心,真气自督脉散于百会、太阳、睛明、耳门诸穴,运气半个时辰内不可间断。
叔孙鸣照法运气,他终于明白为何李承礼无法练成此功,此功练法极之凶险,不光要自断经脉,还要将内功真气经任督二脉传到头部各死穴,一旦有所偏差,真气便会冲破死穴,修炼者也会立马死去。
第一步尚且不难,叔孙鸣半个时辰运气完毕。接着第二步便是将气息传导至上身各处死穴,又是半个时辰。
叔孙鸣每将真气传导至一处死穴,便感觉到锥心之苦,毕竟是将身体所有死穴都点了一遍,自然是各种死法都尝试了一遍。
死穴由真气疏导完毕后,下一步便是散真气于全身,真气由死穴向周身散出,使真气疏导至全身。
叔孙鸣全身受真气充斥,开始觉得浑身发胀,叔孙鸣顶住痛苦继续运功。渐渐地,叔孙鸣开始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离开地面,整个身体以打坐姿势漂浮在半空当中。秘籍中写道:真气经周身死穴散至全身,躯体可飘浮于空中,切不可有丝毫分心。半时辰之后,可使真气重新打通六脉。
叔孙鸣依法修炼,试图打通六脉,可六脉刚刚被打断,真气散至六脉时,痛苦加倍,叔孙鸣煎熬难耐,汗如雨下,但不敢有丝毫偏差,周身血脉已经可以从皮肤上透出看到。最终叔孙鸣练到了李承礼无法突破的一关。
根据秘籍所载:六脉重新打通,真气贯通奇经八脉,于体内经脉和死穴之间流通,是为天极贯体。
叔孙鸣要保持天极贯体的状态大约一个时辰,期间身体不可落地,不可分心,更不可有丝毫的真气逆行。
叔孙鸣全身如同被火烧一般,一个时辰过后,经脉血印渐渐退去,身体痛苦逐渐减轻,漂浮在半空的身体也变得轻巧自如。最难突破的一关已经达成。
叔孙鸣对着秘籍潜心修炼,三天之后,天极功十重功力已经全部练成。叔孙鸣只觉得身体比往日更加轻快,便试了一下轻功,怎料轻轻一跃便可离地六七丈高,对着五十步外的一块巨大的山石使出全力一掌,山石被掌力击打成了碎石,山林里的鸟儿都被惊散,叔孙鸣落回原地,运功吐纳,将功力向四周冲击,十成天极劲力,使得方圆百步内的树木,残屋,河流,山石,都混杂在一起,随着内功卷起的狂风被击散成废墟。叔孙鸣终于成功了,他对着苍天怒嚎,五里之内的野兽和飞鸟皆闻其声,四散奔逃。
叔孙鸣心想现在赤影门遗留的弟子仅剩下自己和费昆以及那不知是否还在人世的大师姐。赤影门再无新弟子,他不想赤影门绝学就这么断绝,于是把天极功秘籍和赤狐剑法、灵狐剑法的要义分别写在三份竹简之上。将来打算找个合适的地方好生埋藏,望后世有缘之士可以修炼,使赤影门绝学不至于从此断绝。
数日后,韩信大军兵临临淄城下,田广、田横沉着应对,费昆为了让临淄城尽快被攻克,将训练已久的十名杀手派出,潜入临淄城,刺杀田广和田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