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呵呵一笑道,“话是这么说,但是我的内力浅薄,能够吸收的药力有限。紫蛟丹也不能多服用,两天一颗已是极限。反而是成大哥,你倒可以多吃几颗。”
成白尘哈哈一笑道:“无忌兄弟,你就不用管我了。我的内力修为已经完成小周天,就连奇经八脉也开了一脉。进展已经够快了。再说我刚刚得了丹阳真人的金关玉锁二十四决,正要好好研究一番。这瓶玉蜂浆还是留给你吧!”
两人推辞一番。最后还是张无忌拗不过成白尘,只能按他说的去做。
此番探查全真遗址和古墓,成白尘本来是冲着九阴真经石刻和寒玉床去的。奈何古墓现在是有主的,求到一瓶玉蜂浆也算是聊胜于无。
当然,得到丹阳子真人的金关玉锁二十四诀可真是意外之喜。
当晚,成白尘就开始研习起来了。花了一番精力把这部心法反复琢磨,终于有所领悟。
成白尘当下盘腿而坐,感到丹田内一股柔和暖气升腾而出,那暖流之气瞬间就被心意操控顺着经脉游动,经过手太阴肺经、肝经、脾经、胃经而动,只有又化为游龙直抵涌泉穴而后上行,停留于尾闾穴,一遍功行罢,暖流之气赫然壮大了一倍有余。
成白尘心念不起,只按照经验下意识感应着暖流之气从尾闾回归丹田,而后再出,则换走心经、肾经等经脉,等到行功之后暖流之气留存于头顶泥丸。
抱元守一,神不外游,此乃金关玉锁二十四诀的修行根本,优化后的内功修炼,最大的改变是即使收功起身了,实则体内暖流真气并未消散入穴位、归丹田,而是仍旧慢慢的游走壮大,虽然这个效率就不及打坐修炼。不过二十四小时全天修炼,效率何止翻倍。
成白尘缓缓起身,尽管十分兴奋,仍然竭力保持冷静。金关玉锁二十四决讲究心境平和,绝对不可有大喜大悲的激烈情绪。否则要么内力逆流,要么走火入魔,非常危险。所以成白尘之后相当一段时间要学会控制自己,直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地步。
接下来的旅途,成白尘继续钻研金关玉锁二十四决。这一钻研就是十余天,直到学无可学、通篇透彻为止。
而张无忌则按照成白尘的要求,每两日服用一颗紫蛟丹和一滴玉蜂浆,全力以赴提升自身武当九阳功内力。
张无忌资质不凡,又有天材地宝辅助,内力修为可以说是一日千里。仅仅一个月后,就达到了十二正经齐开的境界。要不是二人生怕内力修为增长过快,容易走火入魔。就连小周天境界张无忌估计也能闯得过。
此时的张无忌也算是内力三流高手了。运转武当九阳功时,只觉得热气涌动,全身暖洋洋,丹田里内力氲氤蒸腾,修为已经相当不凡。
在这样的武当九阳功加持之下,再次寒毒发作,不管是持续时间还是程度都大幅度削减。这让二人兴奋不已。
然而成白尘心里明白,这只是治标不治本。要想根除寒毒,还是应该弄到九阳神功正本。
马车一路西行,十余天后出了关中古道,进入甘陇行省。
随着越来越往西,路途的风景也发生了变化。绿树成荫的景色越来越少了,沙漠戈壁荒滩越来越多了,风沙也越来越大了。
直到出了玉门关,正儿八经的西北荒漠才呈现在三人面前。
在浩瀚无垠的西北戈壁上,道路如同一道曲折的线,划过无边的黄沙和岩石。太阳炙烤下,砂石泛着刺眼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气息。远处的山峦被烈日晒得焦黄,仿佛是沉睡的巨兽。偶尔有几株顽强的胡杨树,枝叶稀疏,却坚韧地挺立在荒漠之中,见证着生命的顽强。
在这片寂静而苍茫的土地上,风声似乎成了唯一的旋律。它时而轻柔地拂过沙丘,带起一片细沙的轻舞;时而狂暴地席卷而过,留下一片飞沙走石的痕迹。偶尔有商队踏过,驼铃声响起,回荡在这片广袤的天地间,伴随着马蹄声和人的吆喝声,打破了这片土地的寂静。
这是一条充满艰辛与挑战的道路,每一寸土地都记录着旅人的足迹和故事。无论是冒险的商人、勇敢的探险家,还是寻求归宿的游子,都在这里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三人也不再独行,而是跟随着西行的骆驼商队。在这样的荒漠上,商队和旅人都是结成长长的队伍,一起行进。任你武功盖世,困在荒漠里,没水没吃的,一样会完蛋。区别只是武功高手能坚持时间长一些而已。
张无忌从没想象过,去昆仑山会走如此艰辛的道路。这时候他才为自己当初带着杨不悔孤身上路,感到后怕。两个孩子孤身穿越这样的沙漠,结果是必死无疑。幸亏遇到了古道热肠的成大哥,否则自己无论如何都完成不了纪姑姑的遗命。
“成大哥,这样的路还要走多久?”张无忌看着一望无际的沙漠,忍不住问道。
“可能还要再走10来天。等穿过沙漠,看到高耸入云的皑皑雪山,那就说明到昆仑山了!”成白尘算了算路程说。
“还要再走10来天啊!原来昆仑山这么远呀!杨逍为什么要待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张无忌忍不住感慨起来。
“呵呵!这也是有原因的!”成白尘忍不住解释起来,“前朝时明教的总舵是在江南一带。实际上明教圣地光明顶就是黄山的第二高峰,因高旷开阔,日光照射久长而得名。”
“啊?原来是这样,那么为什么会迁到这么远的昆仑山呢?”张无忌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秘闻,好奇惊讶之余,忍不住追问起来。
“北宋末年,四大寇之一的方腊你知道吗?他就是明教教主。方腊起义被镇压下去后,明教实力大减。被迫从地上转入地下。南宋期间,又有钟相、杨幺起义,也是明教中人。”成白尘开始慢慢讲述起来。
“钟相、杨幺起义,这个我好像听说过。只是不知道他们也是明教的。”张无忌插了一句。
成白尘继续讲述,“对呀,他们都是明教的!就这样,明教在江南反复起义,均被镇压下去了。南宋朝廷为铲除后患,大肆抓捕明教教徒。从此明教也变成了魔教。明教在中原待不下去,只得整体西迁。最后在南宋末年,迁移到了昆仑山一带。”
“当然,也正因为如此,蒙元入主中土,明教没有遭受太大的损失。不像丐帮、全真教等,都遭受了致命打击。于是,在本朝几十年间,明教就迅速发展壮大了,更是和各路抗元起义军结合,成为抗击元军的主力。”
成白尘说到这里,感慨道:“明教的确为邪派,但组织起义,抗击元军,大节不亏,所以我们不能把它视为魔教,不论青红皂白一律打压。”
张无忌闻言,点点头。像成大哥这么是非清楚的,江湖上真的很少见呀!
成白尘接着说:“二十年前,明教在前任教主阳顶天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压得六大派喘不过气来。当时没有哪个门派敢直面抵抗明教!然而好景不长,阳顶天莫名其妙失踪,明教顿时四分五裂,内部争斗不断。
杨逍作为光明左使,名义上是明教地位最高的。但他为人寡恩,不能服众。明教一众高层纷纷离他而去。光明右使、紫衫龙王不知所踪,你义父金毛狮王只顾报仇,到处乱杀。你外公白眉鹰王更是干脆带着自己的部下,从明教脱离出来,成立了天鹰教。杨逍也就只能孤身一人,驻留在明教总坛,当一个名义上的老大。”
成白尘说到这里,张无忌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明教曾经这么威风过,难怪灭绝师太对杨逍恨之入骨,却也不敢打上昆仑山,给自己师兄孤鸿子报仇,而是逼迫纪晓芙下手。这种行为,未免让张无忌感到鄙夷不屑。
再广阔的沙漠也有走完的一天。这一日,三人正坐在骆驼上一摇一晃,迷迷糊糊打盹的时候,忽然一阵欢闹的喧哗声吵醒了他们。
成白尘睁开眼睛,四处张望,发现商队所有人都在欢欣雀跃又蹦又跳。侧耳倾听,再极目远眺,顿时明白了缘由。
此刻张无忌也醒了过来,慌忙问:“成大哥,出什么事儿了?”
成白尘哈哈大笑,指着远方隐隐约约的地平线道:“无忌,你看,那是什么?”
张无忌睁大双眼,极目远眺,顺着成白尘手指的方向,隐隐约约看到了地平线上有一些不同,好像有了白色的凸起。
他当下立即明白了,兴奋地大叫起来,“到了!我们到了!成大哥、不悔妹妹,我们终于到昆仑山了!”
杨不悔被他们吵醒,揉着眼睛迷迷糊糊,被张无忌拉着又蹦又跳,她也似乎明白了,“哈哈,到了,我们到昆仑山了,终于能再看到妈妈了!”
张无忌闻言,神色顿时暗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