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说魂之力，一会又说鬼之力，你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东西？能不能一口气全部完完整整的说完？这样一喘一喘说话，感觉听的很累。
苏幕言也是接着道：“其实关于这一点，他应该有跟你们提及过。”指向着白夜初的方向，封林晚也是看向白夜初，疑惑的神色。
白夜初摊摊手：“你忘了吗？之前曾经提醒过你们，你们有黑化的潜质。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那么多，所以才说黑化，但实际上，却应该这么说，鬼化。”
“你指的是我和她都失去意识，仿佛由其他别的什么东西控制的时候？”封林晚也是记起来了，自己还真曾经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就连先前还没有来到这里，呆在鬼蜮的时候，都传来类似的征兆，也就是说，那就是所谓的鬼？
“看来你也是想明白了。没错，正是你想的那般，这个就是我们看到的隐患。我们当初以为冬方栀子身上的实验是成功的，但没想到却会有着这般转化的情况，我们也是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实际上就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苏幕言接着往下。
“所以，在我们察觉到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时，我们就更加注意观察你们的情况。虽然出现的几率很少，但我们也证实了，你们身上真的存在鬼化的可能性，而且还并不低。”苏幕言皱着眉，略带着些许凝重看向封林晚。
封林晚知道了这些内幕后，也明白鬼为何物了，所以也明白他们那种凝重的心情是如何的。他也真实面对过，很棘手，完全要不是莫名出现的原因，可能他也活不成了。那现在看来的话，可能前不久在鬼蜮中救了自己的正是魂之力，但事后出现的那道声音又到底是？难不成那就是“鬼”？
“真相其实差不多就是如此。冬方栀子是由于我们当初千年前所犯下过错的延续，而你则是被我选上的协助者与观察者。”苏幕言把当初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这就是他隐瞒封林晚的事情，也是他们一直苦苦追寻的真相。
冬方栀子所经历过的实验到底是什么，又是怎么来的，全都经过苏幕言的口中知晓了。也明白了他们如今的境况。他虽没有经历过那般实验，但由于与栀子的联系，他也等同于经历过一遍实验过程，他身上也蕴含着鬼之力与魂之力，两种。
那么，在知晓这个的前提下，封林晚终于明白，为何栀子有时候会变得像另外一个人，自己又为何有时会变得很陌生，原来都是出自于此。为何他们面对着闯到学校中的鬼，可以有还击之力，通通都是因为这个。
封林晚他现在知道了这一层，但仍然有一个关键的问题，他怎么想也想不透，那就是为何要告诉他？这个真相可以永远掩藏起来的，如果不是这么直白的告诉他，这么些个真相要追寻的话，可能要过数十年，甚至更久，很多线索都仿佛特意留给他，引诱着他去追寻。
他不解的就是这个，他想不明白，虽然没有过多的交流，但这件事完全可以不告诉他的。
苏幕言也是微微低头，缓缓的道：“对于我来说，你不是观察者，也不是实验对象，你是我朋友。”
“现在说这个，你觉得我还会相信吗？”封林晚一副平静的语气，但苏幕言却是没有听出来，接着继续开口。
“也对，当初决定把真相告诉你的时候，就也有想过你并不会相信我的，这是正常的。你恨我那也是十分应该的。”
“我想你误会了。”封林晚轻轻的道了一句。
“对于这个真相，我很震惊，我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事实，很难明白你们当初为何要这么做，但我会去尝试着理解。而且，现在细细想来的话，在这趟旅途里很多事情都是有着你们的影子。”封林晚看向着的不仅是苏幕言，还有八大元素女神。
“洞窟里的水元素女神雕像，古遗迹里的各种壁画记忆，鬼蜮，甚至就连我体内的踏天之牛也有着你们的手笔吧。”封林晚倒是轻轻的一笑，视线看着雷元素女神。
先前，见到雷元素女神时，他体内的胸骨就有所反应，那是既害怕又颇有点感谢的意思在里头，害怕就明白，雷元素女神会导致这种反应也不奇怪，但感谢又是怎么说？与踏天之牛的融合，他感觉不到丝毫的排斥，所以有些记忆也回流到他的脑海中，他也是明白了许多，甚至包括于当时在湖底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哪怕栀子进行了保密，但他还是通过胸骨的记忆“看的清清楚楚”。他们虽然犯下了错，但在这一路上却是对他们有所协助。虽然当初的事情，是对是错，大家都心理很清楚，但至少他们没有打算隐瞒，对于自己这个被“不幸”选上的人没有隐瞒。
“你…..不生气？”苏幕言也是有些迟疑，他总觉得封林晚大发雷霆，要杀了他都是有可能的，但没想到他竟会这般冷静，会不会又冷静过头了？
“生气归生气，只是觉得你没有一开始就告诉我真相，觉得太不够朋友了。而且你们该道歉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栀子才对。”封林晚也是话末苦涩一笑，他也仅只是因为幸运而被选中了，要不然，一直到现在，他仍旧是个别人口中的“废物”，像这般的精彩，丝毫经历不到。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封林晚倒是很感谢他这么做。但要是按在受害者栀子的角度来看的话，那是怎么样都不奇怪的。
听到封林晚这么说，苏幕言也是表情一松，整个身躯都随着这么一松，而变得放松。他之前一直在紧绷着，在害怕，但现在他也是听到了这个可以一松的答案，他也是松了口气。
“不过，按照我的猜测，你们让我来这里，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告诉我真相吧，更应该是为了我体内的魂之力以及鬼之力吧。”封林晚话锋一转，再次回到这个正题上。
而听到封林晚这么一说，天界与地狱的人，包括一直在一旁听着的白夜初与空晴雨都露出凝重的神色，他说对了，告诉他真相仅是其中一环，另一个则是为了魂之力与鬼之力。
“我们为的虽然是这两个，但却不是打算尝试做实验之类的举动。”
“以你的性格，你肯定会想着要去救回冬方栀子的。但当初的那个人你也见到了，实力恐怖，至于他的消息，我们不能透露给你，但等你回到大陆后，可以自己去调查。”
封林晚也是露出凝重的神色，当初面对着他，他毫无还手之力，凭借着誓约三掌，才打出恐怖的威力，但也因体力透支而不撑，誓约反噬方才去到地狱中的。
“你现在的实力去救冬方栀子，无异于送死。但你不可能不去的，那么为了这个，你就需要好好掌控你的魂之力……甚至鬼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