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过,可能是之前外来的人吧。”
“应该是的,就像我们,说不定等我们走的时候,您也还是不知道我们的名字。”
“那你叫什么?”
“伊丹·贝利斯特。”
“哦,没听说过。”
玛留斯先是对车厢进行了检查,然后才对其他人进行观察,最后,将目光聚集在猎犬人的身上。
“他叫什么。”
“叫······”其实伊丹并没有想好。
“让他自己说。”
玛留斯又点了一根烟看上去就是随便问问。
然而问题的重点是他不会说话啊!
“他是个哑巴。”
卡诺机智地低下了头,随后,用手捂住后颈,
“啊,好痛。”
在回答问题的瞬间伪装成脖子扭去,既回答了问题,又印证了之前脖子有问题的内容。
“是吗?让我看看。”
玛留斯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捏住他的脸颊,就在他张开嘴的瞬间,口中的香烟掉落,他直接向后退了几步,
“血舌?”安德·玛留斯直接拿出手枪,对准他,“你是血舌的人。”
“这个,是吗?”
伊丹故作镇定地站到一旁,给卡诺使了个眼色。
“你们不知道吗?”玛留斯看着其余五人退开,有些不解。
“血舌是什么意思,这个人是我们刚才在路上捡来的,只是看他有点可怜,才将他带上,想在哪里将他安顿下来,找到人就回去。”
伊丹张口就说。
看着眼前穿着干净整洁,甚至有些华丽的几位,对比起衣服破旧,身体肮脏,不会说话的猎犬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们先上车好了。”玛留斯始终没有将手枪从他面前移开。
猎犬人如同植物人一般,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等到其他人坐上车,缓缓驶入镇子里,伊丹才发觉不对,
“是那个熟悉的味道,很特别很特别的腥臭味,虽然量很少,但是我闻出来了。”
说着,伊丹将头伸出窗外。
只见猎犬人的眼中血色喷涌,这个人一瞬间趴在地上,四肢着地,脸上露出凶恶的神情,如同盯着可口的猎物一般,扑向玛留斯。
“我警告你,你再这样我就要开枪了,双手抱头,跪下!”
玛留斯大声呵斥着,全身的肌肉都在紧绷,一个侧身,猎犬人扑倒在地面上。
“砰!”
试探性地朝天上开了一枪,猎犬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好巧不巧,一只鸽子从天上掉下来,头部中弹。
“这简直是枪法如神啊。”
卡诺不禁赞叹道,看着伊丹向外张望,他也跟了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玛留斯将鸽子扔到猎犬的面前,将枪口瞄准了他。
就算明知道有危险,也要谨慎开枪,毕竟枪响,就会剥夺别人的生命,过去的时代总有那么些不明不白的悲剧,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对彼此一无所知,直到后来明白真相才感到惋惜。
“你再扑过来我就开枪了。”
玛留斯再一次试图警告。
猎犬闻了闻周围的气味,恶狠狠地盯着他,开始撕咬起地上鸽子的尸体。
伊丹环顾四周,似乎每一个窗口都会有一个人,朝着他们的方向查看,像是在观望。
很快,地上的鸽子被吃光了,看着满地的鲜血和羽毛,伊丹有些反胃。
远处,一颗不过拇指大小的圆形球体抛出,落在玛留斯的背上,
伊丹朝着飞来的方向看去,一个人影从屋顶闪过,消失在视线当中。
“嗷呜!”
猎犬丝毫没有顾忌,直接冲向玛留斯,
“砰!”
第二声枪响,猎犬倒地,
“砰!”
第三声枪响,猎犬再起不能。
伊丹和卡诺将头缩回来,放下窗帘,以现在的距离,已经看不清现场的情况,
但是他们明白,自己的导游已经死了。
“所以解下来怎么办。”
卡诺淡淡地说。
“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好了,我想,晚上小镇子里还是比较热闹的。”
伊丹靠在窗边,没有多说什么。
安德·玛留斯法警重新将手枪上好子弹,放在枪套中,派人将尸体收拾好,放在一旁,
“你,回去叫两个人,给我盯紧他们,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就抓紧上报,知道了吗?”
“是。”来人迅速跟了上去。
玛留斯直接将马甲脱了下来,上面沾上了不少的血液,特别是背后,有一滩腥臭的液体,
“你们两个在这里守着,我出去一下。”
在安排好剩余的事情之后,他来到了河边。
科兹沃尔德中有一条贯穿整座城市的小河,据说这里还是村庄的时候,就是建造在河流的周围,
有水,有山,可以抵挡特殊的气候,也能够在这里找到肥沃的土地,
唯一令人担心的自然是泥石流和洪水,好在这条河流常年如此,从来没有发生过溢出的情况,
只是到了枯水期,镇民可能需要依靠水井度日。
“我还挺喜欢这件衣服的,现在又有几天不能穿了,早知道还是穿警服过来好了,这几天,恐怕没有消停,好在事情也快结束了不是。”
玛留斯用鹅卵石刷洗马甲,恍惚间滴下的血水仿佛将整片水流都染成了红色,
他抬起头看向天空,还是那一片蓝天白云,河水也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你好,我叫丹·塔龙。”
一位少年走到了他的身旁,蹲下来,清洗双手,自然是站在他的上游。
“你好,有什么事吗?”
玛留斯将马甲洗好,挂在一旁的树枝上。
“没什么,我也是刚刚来到这里,想和你聊聊天。”
丹·塔龙微笑着,他的手上总是拿着一本厚厚的笔记。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见过,我记得今天早上的记录里没有别的陌生人来过,
你是前几天来的吗,不对,前几天我基本都在。”
安德·玛留斯开始回忆起他不在的时间。
“哦,昨天晚上,前天早上,大前天中午,看来你不在的时间还是挺多的。”
这一席话如同炸雷一般在玛留斯的耳中响起。
“难道你一只在盯着我?”
“怎么可能,我今天早上才刚刚来的,教堂的钟声只响了六下。”
丹·塔龙露出只属于他的那种诡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