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后期的八臂哪吒周兴嗣和妙可真人各自放出刀光,来斗八名金丹初期的魔道护法,以二敌八,双方战成平手。
张碧瑶暗自心惊:“没想到周兴嗣修为突飞猛进,那把飞刀上下翻飞,呼呼挂风,法力显然不弱。”妙可真人更加显得游刃有余,指挥飞刀敌住五名护法,依旧不落下风。
八门护法暗自着急,怪不得这帮人敢闯南海派,原来修为和神通都十分了得。斗到三百回合,一声惨叫,八名护法中有两名被妙可真人就地斩杀,两道便飘飘荡荡的灵魂去地府报到去了。
其余六名护法大吃一惊,:“敌人厉害,何不用法宝赢他!”言未毕,各自从百宝囊里掏出类似于玉玺的法宝,往空中抛去,六只骷髅头从血盆大口里喷出六道血光把妙可真人和周兴嗣包围了。
妙可真人舞动飞刀,敌人鬼玺虽然厉害,倒也不能伤他分毫,周兴嗣已经满头大汗,勉强用刀光闭住乌烟瘴气,使自己不至于中了魔功。
妙可真人对八臂哪吒道:“周大侠敌人妖术厉害,你要小心谨慎呐。”周兴嗣应声道:“是了,老前辈。”突然李妙玲一声惊呼:“周大哥小心!”
周兴嗣抬头观看,两只骷髅头张开血盆大口,奔自己而来。八臂哪吒倒吸一口凉气,左手掐法诀,准备祭起法宝血影梭,不料躲开一只鬼玺的攻击,却被另一个骷髅头咬住左臂,痛彻心扉。周兴嗣久经大敌,实战经验丰富,急忙抽出匕首,自断一左臂。
背后萧逸尘大惊,扬手发出一道剑气,那骷髅头正贪婪的吞噬断臂,不妨磅礴剑气突至,“砰”一声巨响,鬼玺中的骷髅头被炸个粉碎。锦袍青年冲进阵中,把周兴嗣甩出包围圈,李妙玲飞身接住周大侠,周兴嗣人事不省,脸色苍白。
悟能和尚精通医术,急忙从百宝囊里掏出来药材、绷带,给周兴嗣包扎伤口。锦袍青年和妙可真人并肩作战,情况一下子扭转过来,五只鬼玺被二人毁掉四只,又干掉其中两名护法。
四个护法一边操纵一只鬼玺,一边又各自放出飞剑,锦袍青年左手探法宝袋,祭起捆仙绳,四个护法措手不及,被捆仙绳绑了一个结结实实,四人如丧家之犬,跪地求饶。
锦袍青年大怒道:“你们毁了周大哥一只臂膀,饶了你几个魔崽子,怎么对得起周兴嗣!”李妙玲推燕翅按崩簧,拽出宝剑,将四魔人头砍落,却不见喷血。忽然四颗头颅,又长在四人身上,恢复如初。四魔笑道:“俺门四人不比死去的四个,都有派主大人的的真传,是砍不死的。”
锦袍青年闻听此言,有些犯难。张碧瑶还没有见过中原第一剑修也有发愁的时候,双眉紧锁。
妙可真人道:“萧居士不必担忧,贫道了解这门妖术美其名曰三头六臂,实则是不入流的幻术,小兄弟的伏魔剑专门克制这门妖术。”锦袍青年拍掌笑道:“看你们几个魔崽子,还有什么花招!”
四魔吓得魂不附体,又要讨饶,被萧逸尘回绝,锦袍青年手握天罡伏魔剑,将四魔头颅斩去,脖子里喷出几股鲜血,妙可真人恐怕迟则生变,急忙永三昧真火把四颗头颅炼成飞灰。
萧逸尘探视周兴嗣病情,这位八臂哪吒脸色苍白,浑身战栗。萧逸尘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颗“回魂丹”,撬开牙关用温水送服,给周兴嗣灌了进去。
悟能老和尚道:“命是保住了,可惜落一个残废。”锦袍青年道:“李姑娘和碧瑶妹子找一个隐蔽的地方看守周大哥,我和妙可真人、悟能大师继续闯关破寨。”
妙可真人见锦袍青年调度有法,指挥若定,于是服从安排。三个人直奔第三道关口“断魂谷”,刚走出不到三里地的路程,旁边树林子里面一声呐喊,纵出三个人来。
为首的一个老者,头戴三棱抽口硬壮巾,顶梁门倒拉三尖慈姑叶,鬓插青绒球,半截鱼鳞裹腿,千层底的快靴,身长八尺有余,肩宽背厚面似银盆,三绺胡须飘扬脑后,手提六尺长的一杆火尖枪。老者左首一个矬胖子,满脸胡子拉碴,肉饼子脸,背后插着一对峨眉刺,老者右首一瘦小中年汉子,背着一对精钢打造的判官笔。
老者厉声道:“报名再战。”
“妙可真人是也。”
“玉虚剑派萧逸尘”。
老者显然吃惊不小,打量着锦袍青年和牛鼻子老道。萧逸尘道:“老前辈仪表堂堂,五官端正敢问尊姓大名,怎么会和司空云龙这个魔头混在一起?”
老者脸上露出愧色,低头不语。旁边矬胖子嘴快,扯着嗓子说道:“我们是迫不得已,俺三人是金蛟岛老剑仙张福安的弟子,因为听说倪天岛内正邪不两立要决战到天亮,于是贪图热闹,被司空云龙扣留在此处,不得已做了二等客卿,把手此地。”
瘦子说道:“司空云龙那厮知道俺们师父老剑仙的厉害,不敢痛下杀手,又不甘心放我们回去,于是把我们哥仨强留在断魂谷。”
锦袍青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不如咱们一道对抗司空云龙,我旁边这位道长就是妙可真人,元婴中期的强者嘞。”长须老者这才说道:“俺们三人也是金丹中期的修士,被司空云龙留在此地,把俺们师父的脸丢尽了。”
萧逸尘道:“敢问尊姓大名?”老者道:“老朽安国华。”矬胖子道:“在下庞博涵。”瘦子道:“小可许文龙。”锦袍青年大喜:“合我们五人之力,捣毁海南派,没有十成把握也差不多了。”
妙可真人道:“安老剑客你兄弟三人久在南海派,对地理一定很熟了。”老者道:“不错,司空云龙这老魔头在这里设置了五道关卡,各种法术禁制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萧逸尘问道:“可有捷径?”长须老者道:“这话算是问对了,有条羊肠小路,可以绕到大殿背后,直接绕过两道关卡。”锦袍青年大喜:“如此甚好,劳烦三位老前辈带路。”
萧逸尘对悟能和尚道:“越来越危险了,老和尚回去吧。”老和尚寻思:“不如及早撒开,去找周兴嗣他们。”
于是五个人驾着遁光,直到大殿背后,各自用隐身符咒,然后飞身上房。大殿里面灯火通明,司空云龙正和一群魔道修士议事决策。
忽然司空青冥来到阶下:“启禀师父萧逸尘他们连破我们三道关卡禁制,八大护法全部阵亡。”司空云龙暴跳如雷,把大理石桌面一掌拍碎:“都他妈的废物,平时一个个吆五喝六,到了关键时刻掉链子,都他妈饭桶!”
司空青冥道:“师傅稍安勿躁,现在安国华三人已经拦住萧逸尘他们,捷报频传。”司空云龙回嗔作喜道:“元婴中期到底还是有两下子的,再探再报!”
客卿长老屠啸天道:“派主不可疏忽大意,萧逸尘虽然年纪轻轻,但是神通广大,不可小觑。”司空云龙闻听此言,脸色一沉:“屠长老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司空青冥道:“屠长老言之有理,那玄冥殿固若金汤,还不是被玉虚剑派的弟子给攻破了。”
司空云龙沉默半天,然后缓缓道:“依你之见呢?”司空青冥道:“徒儿愿意主动请缨,和屠长老把守后山,免得敌人从大殿背后杀来。”
司空青冥话音刚落,大殿门口一声断喝:“萧逸尘在此!”……“安国华在此!”司空云龙大吃一惊:“怎么敌人来的如此之快!”
客卿长老屠啸天道:“掌门不要慌张,一起破敌。”司空云龙稳了稳心神,命令道:“金丹期修士随我破敌。”
“是!掌门大人。”
司空云龙带领十几名魔道修士来到殿外,见为首的一个锦袍青年仙风道骨、仪表堂堂,于是问了:“阁下何人,不速之客前来拜山,得提前打声招呼啊。”
妙可真人指着司空云龙的鼻子说道:“魔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安国华道:“束手就擒吧,更待何时。”
司空青冥大怒:“师父杀鸡焉用宰牛刀,有事弟子服其劳!老匹夫看剑!”话音刚落,一道剑光直取安国华,安国华拍剑囊,黄色剑光飞出,两个人战在一处。
锦袍青年队妙可真人道:“司空云龙厉害,你我二人双战于他!”牛鼻子老道点点头,一青一红两道剑光直取司空云龙,司空云龙一声冷笑,放出绿色剑光招架。
许文龙指挥峨眉刺杀入阵中和庞博涵也舞动判官笔,大战一群金丹期魔道修士。忽然大殿上青光闪现,一蓝袍中年人道:“点星派上官俊杰来也!”
魔道修士一阵大乱:“不好了,化神中期的上官俊杰来了,风紧扯呼!”原来上官俊杰和萧逸尘等人约好了时间,在关键时刻现身。
客卿长老屠啸天也倒吸一口凉气,不少魔道修士临阵脱逃,屠啸天制止不住。上官俊杰道:“许、庞二位剑客,不要担惊受怕,青阳宫掌门到了!”此时,许、庞二人浑身血污,遍体鳞伤,依旧指挥法器苦苦支撑。忽然听到有人喊叫,魔道修士一阵骚动,青阳宫掌门来助拳了。
上官俊杰拍脑门放出修罗飞刀,如一条金龙,在几名金丹期魔道修士身上一绕,便尸首两分。魔修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好厉害的飞刀!”
许、庞二人大喜过望,指挥各自法器招呼敌人,屠啸天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好,事到如今,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屠啸天大喝一声:“上官俊杰休走!”上官俊杰定睛一看原来是他,轻蔑笑道:“你这狗头到处挑拨是非、搬弄唇舌,唯恐天下不乱,今天岂能饶你!”
屠啸天心里怕的要命,却嘴硬的厉害:“哼,上官俊杰你是徒有虚名,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上官俊杰冷笑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屠啸天扬手放出三道青光直取上官俊杰,上官掌门修罗刀分出五道金色剑光,绞作一团。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屠啸天三道剑光被人家绞碎两道,屠啸天脑门子直冒冷汗,寻思道:“没想到这上官俊杰这么厉害,我还是跑路吧。”
客卿长老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上官俊杰剑光已经到了,在屠啸天身上饶了一圈,客卿长老一声惨叫,死于非命,形神俱灭。
许庞二人见师兄安国华苦战司空青冥不下,于是加入战团,三个人夹击司空青冥。司空青冥抵挡不住,瞅准空隙准备遁走,不料被三人紧紧缠住,又斗了八九回合,司空青冥措手不及,被一对判官笔的两道乌光洞穿头颅,死于非命。
锦袍青年和妙可真人双战司空云龙,司空云龙险象环生,堪堪废命。瞬息之间,客卿长老屠啸天、爱徒司空青冥、四大金刚全部陨落,战况急转直下。
忽然大殿内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原来是上官俊杰用三昧真火烧了殿宇楼阁。司空云龙惊疑不定,用绿煌剑勉强招架。
忽然青光闪现,一人道:“上官俊杰在此!”司空云龙大吃一惊,吓得魂飞天外,剑光也大大减弱。妙可真人大喝一声,剑光突至,司空云龙被削掉一只耳朵。司空云龙见大势已去,一败涂地的局面无法挽回,不如逃到天门岭血灵子那里去,再计划报仇雪恨。
锦袍青年见司空云龙眼珠叽里咕噜直转悠,就知道这老东西在打鬼主意,对妙可和上官俊杰道:“老魔要跑,二位老前辈留神!”
上官俊杰抱着肩膀冷笑:“老贼跑不了。”司空云龙被锦袍青年说破鬼主意,倒吸一口凉气,更加惶急。锦袍青年口中念念有词,捆仙绳脱手而出,把司空云龙绑了一个结实,司空云龙拼命挣扎,不料丝毫法力不得施展。
司空云龙见大殿已经变成一片瓦砾,不由得叹道:“老朽大江大浪过了多少,不想阴沟里翻了船,时耶命耶!恐怕元神也得被人家毁了,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