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你宇哥哥去民间察看灾情去了,也不知他现在去哪里了,娘亲想为你宇哥哥做点事,也不知从哪里做起,娘亲想啊,如今婉儿成天都在忙着,也看不见她的身影,你去看看婉儿吧,让她有空了来娘亲这里歇歇。”
“娘亲,婉儿妹妹如今可忙了,宇哥哥说再过几年,等都城这里的学宫都建好了,要开许多门类的学宫,所有青年都要进入学宫里去学习,他还说呀,以后的孩子从几岁就要开始上学,不仅要修习礼仪,还要修习数术及治国方略呢!”
“所以婉儿妹妹呀,如今就在编写一些教案,可没有多少闲余的时间过来陪同娘亲啦。”
“看你们都在忙,娘亲如今也不好成天打麻将了,嗯,曦儿,你说,我们也得为你宇哥哥分忧不是?你看看,娘亲也想去帮你宇哥哥做些事,别让他一个人那么忙才好呀。”
“娘亲呀,你这不是一直在帮着宇哥哥寻找后宫的人选嘛,嘻嘻,这也是在帮着宇哥哥呀。”
玉曦公主说着,捂着嘴唇娇笑起来。
“你呀,真是讨打!”
皇太后娇笑着在玉曦公主的头上抚摸着,又微笑说道:“你宇哥哥呀,他这性子一点都不像你父皇,你父皇可听你皇奶奶的话,想当年呀,你皇奶奶给你父皇选择皇太后和娘亲,你父皇可一点也没有反对意见,你看看,你宇哥哥一听说要给他选择后宫人选,就找着各种理由不来见娘亲,哎!”
皇太后芯夫人说着,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玉曦公主从娘亲怀里抬起头来,娇笑说道:“娘亲,你前几日不是将稷下学宫五大才女和楚香儿妹妹都接过来玩儿几天了吗?你这是又瞧上哪个姐姐啦?”
“嘻嘻,稷下学宫那五大才女和楚香儿啊,娘亲都喜欢,娘亲也探了探她们几个的口风,那也是对你宇哥哥喜欢得紧,可是呀,你宇哥哥认定了他以后只要一个皇后,这让娘亲也难下决定要哪个来当皇后。”
“咦,曦儿,你可喜欢她们中的哪个?”
“嘻嘻,娘亲呀,你不是把父皇当年给你的一对玉镯儿都给了莲儿和青儿了呀?”
玉曦公主抬起头来,瞧着娘亲娇笑说道。
“莲儿和青儿呀,这是特定了以后是要跟随你宇哥哥一辈子的人,他不会忘记涓子大人的嘱托,只是呀,她们两个你宇哥哥定不会选择其中一人来当皇后,她们两人只能是他的妃子。”
“如果你宇哥哥封了她们其中一人当皇后,你想想,另外一个怎么办?不可能两人都是皇后啊!”
“宇儿为了治理好赵郡,只能答应涓子大人收下莲儿和青儿在身边,不过呀,这两个女孩儿啊,娘亲可都喜欢得很,不然也不会把你父皇给娘亲的定情物给了她们两个。”
玉曦公主瞧着娘亲那为难的神情,娇笑说道:“娘亲,你还忘记了一个人呢!”
“你是说痴儿吧?”
“嘻嘻,娘亲还记得痴儿妹妹呀!”
“哎,我可怜的痴儿呀,她一人女扮男装去为你宇哥哥打天下,收服了羌郡和南越郡,这都是天大的功劳啊,若你宇哥哥不给她一个名份,娘亲这心里也说不过去呀!”
“嘻嘻,娘亲呀,其实宇哥哥心里有痴儿妹妹呀!”
“你说的是真的?”
“娘亲,你想想呀,痴儿妹妹才多大呀?她可比曦儿都还小些呢,可是宇哥哥为何就让痴儿带军队去收服羌郡和南越郡?”
“宇哥哥这是给痴儿妹妹一个好结果作打算呢。”
“痴儿妹妹身后没有任何依靠,也没有任何家族势力,不会在朝堂里埋下任何祸根,她虽然是大兵法家孙膑圣人的孙女,可是孙膑圣人早已隐退山林,这样有奇谋的女孩儿,宇哥哥定然是心里早已经有她了。”
“咦,曦儿竟然看得这么深远?”
皇太后芯夫人爱抚地抚摸着玉曦公主的头发,点了点头,又娇笑说道:“再等几年呀,娘亲就把痴儿的事在朝堂上提出来,想必你宇哥哥也不会驳了娘亲的面子。”
“嘻嘻,娘亲呀,你看了这么多优秀的女孩儿,个个都喜欢,你倒是说说呀,究竟喜欢哪个要多些?”
“嗯,赵冰儿娘亲早已私下和她说好了,她已经答应以后陪同在宇儿的身边,可是稷下学宫那五个女孩儿呀,娘亲其实最喜欢紫寒,她的模样儿呀真是乖巧,也是稷下学宫五个女孩里最美丽的一个,只是你宇哥哥呀,好像对人家没有什么好印象,这个事呀,以后得慢慢来,你宇哥哥坚持只要一个皇后,哼,娘亲可不依你宇哥哥的心思,娘亲还想多抱几个皇孙呢。”
“好了,好了,曦儿呀,说了这么久你宇哥哥的婚事,你倒是说说,你跟随你宇哥哥上次去参加三国的诗词大赛,可看上了哪个公子哥儿?”
皇太后芯夫人突然转移话题,把玉曦公主惊吓了一跳。
玉曦公主娇红着脸儿,低下头去,心里一阵悲苦,头脑里出现的却是宇哥哥的身影。
她深深地把脸儿埋进皇太后芯夫人的怀里,小声说道:“娘亲,曦儿一辈子都不嫁人好吗?”
“怎么可以!”
皇太后将玉曦公主的身子拉了起来,瞧着她一脸的娇红,诧异地说道:“曦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你怎么不嫁人呢?”
“娘亲在你这个时候呀,已经是你父皇的人啦,哼,你可不小了呀,再过几个月就十七岁啦,不就成了老姑娘啦!”
“娘亲!”
......
“陛下,这里的雪都还未能化完,百姓们都还未能上地去呢,你看地里都还未能开垦。”
“百姓们苦啊!”
“去冬可是下了整整一个冬天的雪,许多百姓们都没有粮食了,还死了不少牲口。”
李公孙在一旁说道。
“走,前面有一家人家,我们也去看看。”
公子宇说着,往前面那户人家走了过去。
后面十五个士兵随即在那户人家周围进行了警戒。
王源御史和李公孙跟随在公子宇的身后,敲了半响门,门才打开。
一个似有七十余岁的老者打开门,双手拢在衣袖里缩着头瞧着公子宇三人,诧异地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大爷,可否让我们进去暖暖身子?”
公子宇缩着头微笑说道。
“这?”
那老者的神情显得有些为难。
“是谁呀?”
里面传来一声女人的声音。
“过路的人!”
“这么冷的天,就让他们进来暖暖身子吧!”
老者回头瞧了瞧房里,让开身躯,请公子宇三人进入了房里。
公子宇进入房里,只见这房里有些阴暗,一股难闻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迟疑了几许,抬脚走了进去。
只见房间里一个炕上躺着四人,一个老妇人和三个成年男子都缩在十分破烂的被窝里。
房间里只有一根破烂的木凳,还烂了一只腿。
公子宇站在房里,有些尴尬地问道:“你们生活就这样艰难啊?”
老者神情沮丧地说道:“我们还好啊,去年冬天挺了过来,要是往年啊,只怕是都挺不过一个冬天啊!”
“此话怎么说啊?”
“哎,你们不知道啊,新朝的官员们给我们送来了几袋黍米,让我们活过来了。”
老者说着,眼里流出来了泪水。
“已经开春了,你们春种的种子可有?”
“这个新朝的官员们都送过来了,就等这雪化开了就开垦农地了,去年大雪,今年一定会是一个好年头!”
“老人们都这么说,凡是头年大雪大灾,第二年一定会是一个好年头。”
老者又重复一遍。
“家里可还有牲口呢?”
“嗯,还有一只种羊没有冻死,在这里呢。”
老者指着旁边柴堆里躺着的一只骨瘦如柴的羊,对公子宇三人接着说道:“大雪把一切都封住了,牲口也没有吃的,都快饿死了。”
“他爷,这大雪快化开了,草地也快露出来了,羊能挺过去。”
炕上的老妇人接过话头说道。
公子宇渐渐适应了房间里的气息,接着又问道:“你们家种了多少亩地呢?”
“有这么多成年劳动力,一定种了不少地吧?”
“小爷啊,我们种了官家十亩地,往年收成好,能落下一年的粮食,前年啊,官家几次收粮,我家连稀饭都喝不上来了啊,尤其是去年,官家来收粮,连种粮都收走了,这是不把我们当人活啊!”
“若不是后来新朝的官员又派人送来了种粮,今年春种还不知种什么才好。”
老者说着,眼里又露出来了泪水。
炕上的老妇人见公子宇一直站着说话,想要起来,可又不好意思起来,老者忙将那条破木凳移了移,说道:“小爷,你快坐下说话吧!”
公子宇摇了摇头,说道:“老人家,我们是官家派来察看灾情的,主要是了解实情了好回去对官家呈报,你们还有什么困难,就提出来,我们也好对官家去呈报。”
老者犹豫了数息,说道:“小爷啊,你看我家这三个儿子也不小了,老大都快四十岁了,一直都找不上女人,官家能不能将他们的税免除了啊?”
“他们找不着女人还要收税?”
公子宇惊奇地问道。
“官家一直在收着,去年还收了几次他们的税啊!”
公子宇回头瞧着李公孙,说道:“新朝有这样的法律规定吗?”
“没有这样的税律!”
“对待百姓的税收,已经按照大秦时期初期那样的规定下发了条文,想必是这里还没有收到新朝的相关条文吧?”
李公孙摇了摇头,对公子宇躬身说道。
“什么?将按照大秦初期对待百姓的税收,来收我们的税?”
老者面露欢喜,惊喜地说道。
“嗯,老人家,你放心便是,你们这里应该是大雪封山了,还没有得到新的律法,我们大华新朝啊,将按照大秦初期《秦律十八种》为依据,鼓励百姓种地,只收取少许的税收和粮食,待几年后,大华朝繁华了,百姓的税收应该会越来越少了。”
“这是真的吗?”
老者眼里露出激动的泪水,连连搓着双手,说道:“如果这是真的,我们百姓可就有盼头了啊!”
公子宇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农民是国家根本,如果连农民都吃不上饭了,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发展呢?”
“老人家,你就放心地种好地吧,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困难也是暂时的,新朝刚刚建立,还有许多问题需要一步一步解决,但是啊,首先就是要解决农民吃不上饭的问题,这个问题如果解决不好,新朝的皇帝就不配当皇帝了啊!”
“天!”
“小爷啊,你可别说这话,这话要是官家的听到了啊,我们都活不成了啊!”
公子宇笑了笑,点头说道:“不说这话了,对了,老人家,你家的种粮在哪里,抓些出来我看看?”
老者眼里露出迟疑,炕上的三个男子光着身躯坐了起来,眼里都是敌意。
“老人家,你误会了,我们家小爷啊,就是担心官家不给你们好的食物种子,才有此一问,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
老者迟疑了几许,点了点头,蹲下身躯揭开地上的一块木板,下面露出一个地窖出来,他跳了下去,捧了一把种粮递了上来。
王源御史伸手接过,老者又爬了上来,似如瞧看珍珠宝贝一样瞧着王源御史手里的粮食种子,欢喜地说道:“官家这次下发的这个种粮,品质非常好,颗粒十分饱满,种下后一定会有大收成!”
“够你们家这些土地种了吗?”
公子宇伸手拿起几颗种粮,放在手里仔细瞧了瞧,见每颗种粮都十分饱满,微笑着对那老者问道。
“勉强够了,这是新朝官家的天恩啊,我们怎么都想不到官家还会给我们送来种粮啊!”
“老人家,这种粮可是十分金贵啊,你们可不能当成平常的粮食来吃了!”
王源御史盯着老者说道。
“那不能,那不能,这可比黄金都还宝贵,再怎么饥饿,我们都舍不得吃了!”
“如果吃了这些种粮,今年拿什么下种啊?”
“好,老人家,明年这个时候啊,我还会再来看你们家的收成!”
公子宇说着,将手里的几颗种粮放回老者的手中,回头对王源御史点了点头,王源御史从怀里摸出五两银子,递给老者,说道:“老人家,这是我家小爷一点心意,你拿去买些穿的和炕上用品吧,一定要先解决了你们家几人身上穿的和炕上盖的问题!”
“这?”
“天啊,那里用得这么多啊?一两就足够了啊!”
“拿着吧,明年这个时候小爷还会来看看你家,若是再像今日这般贫困,小爷可不会轻饶了你们!”
“谢谢小爷天恩啊!”
老者急忙跪拜下去,不停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