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婠婠身着一袭薄纱襦裙，看上去与白天似乎有着很大不同。
赵风远远瞧着，心中不禁感叹，原来婠婠早就不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了。
平日里，婠婠将自己裹得严实，而且脸颊稚嫩，以至于赵风先入为主的觉得，她终究才十六七岁，仍算个孩子。
可到了此刻，他才察觉，按照正常的审美，以及婠婠的成熟程度，此刻的她，其实应当算作大人了。
想着想着，赵风不禁有些错愕，他摇了摇头，将心中的杂乱思绪驱散。
乘着婠婠去开门，赵风一个纵身，飞速到了阁楼顶端，暗暗窥探。
沿着阁楼窗户露出的一丝缝隙，赵风发现，这里，似乎是一间静室，心里，不禁再次开始思考，为何阴癸派也会存在这种地方。
正当他思索时，阁楼里，婠婠已经将门关上，而后缓缓跪了下去。
赵风的角度，恰巧可以看见，当下心中好奇更胜。
他记忆里，之前婠婠说过，祝玉妍对其颇为爱护，而且门中又不必过于拘泥礼数，所以她除了祭拜祖先、师门一类祭祀，根本不需要下跪。
可现在，婠婠居然一进门，就跪了下去，显然是出了什么状况。
“知道今晚，为什么找你过来吗？”
不待赵风再往下挪动，祝玉妍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此刻的祝玉妍，声音清冷，全然没了之前见面时，不经意便会流露的媚态婀娜。
婠婠跪在地上，面颊写满了迟疑，似乎是想开口，却又拿不准。
见婠婠这样，祝玉妍叹了口气，继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从你懂事起，我就教过你，男人只该是工具，可你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却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婠婠依旧沉默不语，不过赵风隐约能瞧见，婠婠的脸上，似乎带着泪痕，显然来之前就已经哭过。
不知为何，赵风的心竟忽然一痛，好在他境界够高，否则只是这一点点的波动，便足以将自己暴露出来。
祝玉妍看着婠婠，似乎也有些不忍，半晌后，轻叹了一口气。
“我不是想要怪你什么，这个赵风，也的确可能会成事，你跟着他，也许真能有个前途，如果运气好，阴癸派的大计，也可在你身上实现。可——”
赵风听见祝玉妍的话，再想想记忆里，《大唐双龙传》中有关阴癸派的记载，赵风便明白，祝玉妍似乎是想让婠婠借助自己，达成心愿。
就在赵风思考，究竟应当如何应对时，婠婠却忽然开口。
“师父，我知道，您这一生，心里最挂念的，就是一统天下后，可以让女子做主当家，通过操纵帝王，在幕后左右天下大事；可眼下天下尚未平定，咱们即便动了，赵风也不可能会真的沉迷女色。您——”
不待婠婠说完，祝玉妍就打断了她的话。
“你懂什么？”
祝玉妍说道：“赵风对你是有意思的，你也对他有意思，你当我看不出？你究竟是怕控制不住赵风，还是掌控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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