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呆呆的站在面前的小庙前,沙弥看了看少年,念了句佛就离去
少年目光盯着沙弥离去的方向,又是去了那牢笼中,越靠近那妖怪,魔气的气息就越突出,可也越黑
“你是谁?”少年听到那妖怪道“你快走吧……沾染了魔气……就不好了”
“那你为何,不将魔气都收进妖丹呢?”少年问道“妖丹破碎,若是收了魔气,还有一线生机”
“因为……我不想魔化啊”
“我听说,百年前,你与一魔族打斗,发生了什么吗?”
“……当年?”妖怪轻笑一声“你还是第一个问这个的人,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知道真相而已”少年道“魔族不是随意会狂化破坏的”
“为何?”妖怪问道“如此觉得”
少年抿了抿嘴,却是没有说话,心中有着一丝慌张,害怕妖怪可夜视,看到少年的表情
妖怪没有听到少年的回答,笑了一声,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笑了一声,声音带着浓厚的怀念
“百年前,或许对人族来说,应该是很久以前了吧……我,是一个住在城中一角的小妖王,当然现在也是”
少年听到妖怪开始讲述了过去,于是坐在地上,安静的听着故事,听那妖怪道
“我的庙很小,平日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参拜罢了,一日,那天好像是个什么节日,城里张灯结彩的,我遇到了一位姑娘,妖族和人族是不同的,对于妖族来说,爱了,就是爱了,散了也是好聚好散,可是对于人族来说不是,总是一套又一套的奇怪而又无用的礼仪,就连见到她,我也只能偷偷摸摸的”
妖怪的声音有些苦恼,似乎回忆那些很费劲一样
“我有时化作风,吹落她身上的落叶,有时化作雨,落在她的窗前,有时,化作儿童,向她讨教诗文,她很喜欢讲述那些晦涩的诗文,她最爱的一句……是什么来着?”
妖怪顿了顿,在想什么诗句,少年有些皱眉道“这和当年有什么关系呢?”
妖怪讪讪道“哦……我很想她……我尽量讲的快点”顿了顿又失落道“她爱上了一个魔族,可是她的父母不同意,我也不喜欢那个魔族,魔族总是暴戾恣睢,而且那个魔族,身上总是带着魔气,我告诉那个魔族,你要和她在一起,就要收敛魔气,我们吵了起来,之后我们打了起来,她死了……那个魔族也死了……”
少年对于关键部分都没有讲出来的妖怪很少不满,凝神挥袖,剑出露寒光,混杂着妖气的魔气散去一些,剑光照亮了这里,光芒虽弱,可对少年来说,已是足够
那妖怪感到光亮紧闭上了眼睛,一瞬间恼怒起来大喊着让灭了光芒,魔气整个的涌了出去,讲学的沙弥与城主皆是一惊急忙赶去,只敢困住魔气不让扩散,却不敢进入里面一探究竟
“你”少年轻声道
“闭嘴!”
“不是妖怪”少年如此宣告
“闭嘴啊!”
“也不是魔族”少年补充道
对方的气息一瞬间冲破了城主沙弥的束缚,蔓延到了整个城镇,百姓哀嚎着被魔气侵入,发了疯
少年已经想到了这种情况,少年也只不过是会哀伤一阵而已,对于少年来说,这些事情,并不重要
“你是谁?”少年问道
对方收取百姓的生命,之后挣脱束缚,把面前的少年按在地上暴打一顿,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终是长舒了一口气,收回了之前放出的魔气,睁开眼睛看着少年
“我,是心魔”他说道“因为爱上了那个姑娘,而出现的心魔,若是收敛魔气,封闭魔气,魔族与人族无异,可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于是你就杀了那只妖怪和那个魔族,以及那个姑娘”
“……是”他道“我杀了他们,我很失望,那个姑娘说了,会嫁于我,可那个魔族,杀了她,于是我杀了那个魔族,而那个妖怪,则是为了守自己的领地,对我出手,下了死手”
“嫁于你?”少年问道
“没错,她爱的,不是那个魔族,而是我,她分的出来,我和那个魔族,就在五十多年前,我突然发现,我有些记不清她了……我是因她而生,若是我记不得她,我也要消失了,我的魔气,逐渐的散去,她弟弟的子嗣还在城中,我不愿伤他……现在也无法保佑他了……你应该能杀了我,且不让魔气扩散吧”
“自然”少年意动,剑动,而魔气皆入少年剑中
少年转身离开囚牢,出了囚牢也没与城主等人打招呼,闷声不响的御剑西去,心中满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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