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再睡不着了,只想着之前的事,慢慢悲伤起来,也愈发清醒起来,不知不觉间到了第二天清晨,有些迷糊,和班主任请过假就倒头睡去。
再醒来就到了中午,和妈妈打了一通电话,谈论着周末去医院看病的事,
“这事要不和你们班主任说说,不然他也不清楚你的情况。”
我沉默了片刻,又赶忙答应“行”。
挂断电话,吃过午饭后烦躁的翻看着手机。转眼就到了下午,心情依旧没有改善。我想找个地方自己呆着,我打开衣柜,找了一套运动装换上,再戴上一顶鸭舌帽便出门了。
现在路上的行人少了早晨的匆忙,大多面带笑颜,而我则格格不入,我怂了怂肩膀,把。帽子压低了些。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天已然暗了下来,零星的灯火亮起,红绿灯不断跳跃着,没有人注意到我。我喜欢这样,仿佛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是属于我自己。待了一会儿,心情好转了些,便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
躺下,这是一天的结束,对我而言大概是一天的开始,脑中不断有奇怪的想法,或许它们又不是那么奇怪。大概是“我怎么那么失败”之类的,我很难不去想它们,因为我病了。起身,看了看一抽屉的药,翻找了一下,没有发现之前吃的药,大概是丢了。感冒药有吧?有,这一抽屉都是,我一盒一盒拿起,打开,全按出来,一把一把的往嘴里吞。
再见这美好的世界。
睁眼,啊,原来感冒药吃得多了,也不会怎样,只是头有些晕罢了。
就这样第二天很快就到了,我该去医院了。
我常常来看的,心理科的主任不在,他们帮我挂了儿少精神科的专家号。排了一早上队,终于是到我了,医生看了看我的病历本。
“嗯—”她思索了一会儿。
“之前就住过两次院了,你知道自己是病了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人这样问了,但是听心理科之外的医生这样说,还是第一次。
“知道。”
“你和我说一下最近怎么样,有没有轻生的念头或者行为?”医生一切的询问都很平淡,确实,除了父母没有人会迁就我,她没必要对我轻声细语。
“妈,你去外边等我吧。”闻声,我转过头很懂事的微笑着和母亲说到。母亲有些担心,但看我的样子,终于放下心到门外候着。眼看着母亲出去了,门关上。
“有轻生的念头,也有过轻生的行为。”
“是怎么……”
“吃药。”
“你父母知道吗?”
“他们不知道。”
“你这个…得住院。”
“我能等放假了再来住吗?还有一个月,我不想耽误学习。”
“你的情况我们还是建议住院治疗。”
“可我很快要会考了。”
“要不你先办理住院,到时候要考试还没出院你就在这边请个假,考完了又回来接受治疗。”看样子她铁了心要把我留下。
“好吧。”
我跟着母亲匆匆办理了住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