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摔得眼冒金星,但他身体素质非常不错。
后背着地的摔到水泥地上,换做一般人早就失去了行动能力了,可这人却很快从地上爬起来,愤怒的叫道:“好小子,你也是三合会的那帮混蛋吗?如果不是小爷我没空,劳资一定要弄死你!这笔账小爷我记着了。”
他正要走,手腕却被林北伦抓住了。
“放开!”
青年用力一挣,手腕却好似被铁箍锁住了一样,纹丝不动。
他“咦”了一声,立即飞起一脚,一个鞭腿扫向林北伦的太阳穴。
“好小子,既然如此,小爷我就送你见你太奶了。”
林北伦看出来,这个青年身上是有功夫的,应该是练过几年拳脚功夫的。
见他侧身飞脚踢来,林北伦松开他手腕,直接上抢一步,一个窝心肘砸中青年的胸口,青年立足不稳,跌跌撞撞的连退好几步,身后的人都被他撞翻了好几个,他一个屁墩儿坐倒在地,一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
“好小子,你……”
青年艰难的爬起来,“你为什么要替三合会出头……”
“我不替任何人出头,我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你跑掉。”
青年一愣。
这小子这是什么道理?
三合会的人这个时候也赶到了,那女子当先一步把青年押住,“吴梓朗,你TM跑什么跑?你跑得掉吗?混蛋!”
“谢啦,兄弟。”
女子一脚踹在吴梓朗膝盖弯,吴梓朗膝盖重重的磕在地上,加上被林北伦的暴击,直接趴到了地上,眼睛却恶狠狠的盯着林北伦,大有誓不罢休的意思。
“别担心,这小子就是虚张声势,在唐人街我保你平安。”
一行人押着吴梓朗离开。
一名大汉低声道:“祎姐,那小子可不简单。”
女子说:“我知道,能把这小子当幼儿园小娃娃打的人,手底下确实挺硬的。”
吴梓朗不服气的说:“混蛋,那小子是偷袭,正面放对我能把他揍出屎来。”
女子赏了吴梓朗一巴掌,“吹你玛币的牛皮,就你这三脚猫的把式,幼儿园也只能排到小班。”
“混蛋,陈祎,你这个没人要的泼妇,说话注意点,如果没有那小子横插一脚,就凭你们这几个烂鱼烂虾,又怎么可能近我的身……”
“老娘泼不泼妇关你吊事,再废话一句,我废了你!”
林北伦坐上车,“跟着他们就能找到三合会的堂口了。”
汤普尼在车里没有看清楚林北伦放倒吴梓朗的经过,以为林北伦也是凑巧碰到了他们抓到了人,虽然跟踪帮会的人风险比较大,但是汤普尼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而且他汤普尼也不是惧怕这些的人。
汽车缓缓行驶,唐人街与其他街区最大的不同就是人多,来来往往,除了人数众多的“当地人”,还有很多润过来的“殖人”“润人”“香蕉人”,也有一部分游客,另外也有一些依附于三合会的东亚其他人,比如扶桑人、高丽人、安南人等等……
人多的坏处就是太过于拥挤了,但好处就是便于跟踪者藏匿行迹。
林北伦看到陈祎押着吴梓朗直接进了陈氏祠堂,想要跟上去,却被几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拦住了。
“三合会重地,闲杂人等禁止靠近。”
“easy,man,”看到他们结实的身材和鼓鼓的腰间,汤普尼笑了笑说,“这是我名片,告诉你们陈先生,我等他十分钟。”
“去尼玛的十分钟,泥哥,滚开……”
看到汤普尼略显嚣张的笑容,几名壮汉很不高兴。
这里可是唐人街,一个黑鬼过来干什么?还摆出这一副拽拽的样子,是来挑衅的吗?
拿到名片的人看了看介绍,迟疑的说:“警察?我们这里可不欢迎警察。”
林北伦说:“事关重大,你未必能拿的定主意,不如通报一下,要是陈先生拒绝见面,我们即刻就走。”
林北伦的东方面孔让他们多看了几眼,“这位兄弟面生的紧啊,贵姓?”
“免贵,林北伦。”
“姓林?你是从华国过来的新人?”
林北伦点了点头,不管穿越之前是什么身份,他总归对洛城的唐人街没多少归属感。
“记着,小子,到了洛城,你第一个应该先来唐人街,而不是跟这些人搅在一起。”
“就是,你就算是刷盘子也比向黑人卖屁股强!”
林北伦听得有些不爽,他不知道这几个家伙是什么心态,但这种说辞实在是败人品。
“注意言辞,兄弟,别惹火上身。”
“玛德,谁惹麻烦还不一定呐,屁股男!”一旁的人很不爽,怎么,这点玩笑开不起?
祠堂内一名穿着唐装的中年男人带着两名青年缓步走出来,他头发灰白,身材瘦削,手里捏着的两个核桃转来转去,他一拱手,露出了手腕戴着的紫檀木手串,“贵客临门有失远迎,鄙人洪安通,请两位移步。”
林北伦也拱了拱手,“洪先生好,这位是我们街头事务组的组长汤普尼。”
汤普尼原本想来一个碰拳,但一看对方年纪,又收回了拳头,有样学样的拱了拱手。
这座祠堂只是名义上的祠堂。
供奉祖先的大厅平时也是三合会召开大会、唐人街组织大型节日庆典活动的场所,承担的不仅仅是三合会的帮会功能,还有唐人街的华人民俗、习俗的功能。
绕过大厅有一个比较小的房间,房间里一水的红木家具,林北伦两人进来的时候,一名约莫五十来岁的人正在一张红木书桌上书写毛笔字。
洪安通恭敬的说:“陈先生,人来了。”
陈先生头也不抬,专心完成了自己的字。
一笔收尾的时候才说:“让阿伟也过来一趟吧,会里的事务他不能躲。”
趁着洪安通去叫陈伟的功夫,陈先生说:“没想到街头事务组里也有我大中华的子弟,我心甚慰。”
“来,品鉴品鉴我这字写的如何?”
陈先生大方的把自己用心写的两个大字向两人展示。
汤普尼见到了,吹嘘道:“我以前当学生的时候选修过华文,让我看看写的什么?”
“荡妇?写的真不错,很有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