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臻打斗中已经和欧阳谦分开了,现在元若在他身后,欧阳谦则在不远处的地方打斗,元若扯着元臻的袖子:“皇叔,这儿的人太多了,我们打不过,我们先回去吧。”
“什么?”元臻正在跟他们打,一时没反应过来元若的意思,元若拉着他要走,“我们先走吧,不然我们都会死的……”
元臻继续跟他们打着,因为分神差一点被暗算,扬手掀飞了一个死士,元若不受控制的硬拽着元臻:“走,我们先走……”
“阿若,你别拉我!”元臻一掌挥出,前面一层毒蛇炸飞开,下一层毒蛇又继续攻了过来。又一根飞丝刺入脖颈,元若忽然急躁起来,一把拽着元臻就要走,元臻怕元若心想先把她送出去再说,她还怀着身孕,在这也是碍事。
欧阳谦打斗间回头看到义父竟然带着她走了,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把自己一个人丢下喂蛇了,心跳好像都停止了,竟也不反抗了。鬼酆吹着笛子毒蛇纷纷退下,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剑刃架在他脖子上。
鬼酆走了出去,哈哈笑了一声,两手拍着鼓掌:“真是一出好戏啊……要我说,捡来的就是捡来的,亲生的就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欧阳谦看到自己脖子上架满了刀刃,冷冷的瞪着鬼酆,鬼酆呵呵笑着走上前去,挥了挥手,他们就纷纷将刀刃挪开。
“你想干什么?”欧阳谦不是傻子,鬼酆特地引他们出来,布局了这场戏,肯定有他的目的。
“有人想跟你谈谈。”鬼酆让开身子,蒙面人从后面走了过来,一股强大的气流夹杂着寒气扑面而来,欧阳谦微微凛眉,被迎面而来的冷冽空气激的稍稍后退了一步。他整个人散发的气流都让人感觉十分不适,欧阳谦已经感觉脉搏开始混乱了。
“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肯帮我,我会答应给你很多好处。”虽然他带着斗笠面纱,看不清他的长相,可是透过模糊的面纱,欧阳谦总觉得面具下是一张无比阴暗的脸,他心里已经犯怵的紧了。
“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好处。”
“我们都是不被在意的人,我们的难过和失落都没有人可以共享,为何不跟我联手,打出自己的一片天下来呢?”黑衣人不断的靠近他,试图蛊惑他。
“你不要企图伤害我义父和元国的一草一木,否则就算我不是你的对手,我也会阻止你的。”
蒙面人失声笑了出来,为他的一腔孤勇和不自量力:“你真的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我欧阳谦从来就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元臻安顿好元若,带着人回来却不见了欧阳谦,以为他被鬼酆带走了,吩咐他们道:“你们四处找找。”自己去了董勤的房子,也没有见到他的人,现在他才明白过来这是一个圈套。目的就是为了引自己和谦儿出来,悔恨的一圈砸在墙壁上,陷进去了一个大洞,手上鲜血淋漓。
元臻已经动用了隐卫去找,可是这几天都没有一点消息传回来,他每天茶饭不思,连修理仪容都懒得做了,每天日夜不分的出去找,又败兴而归……
龙庭安慰着:“皇上,一定能找到他的,您别难过……”
鬼酆擅长制毒,抓到他最显著的目的,就是用他身体作为容器,炼制巫蛊。
欧阳谦走个一里路就得歇一歇,心头一直有股剧痛,回想起当日那蒙面人一掌打过来,自己竟连接招的余地都没有,就被打中了心脉坠入河中,想想都觉得恐怖。自己的武功虽不能说天下无敌,可自问在江湖也属上乘,在他手下,竟然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如果下次再碰上了,恐怕更是凶多吉少。
就这么缓慢的走着,都觉得吃力,欧阳谦还是打算回董勤住的那个林子里,自己是在那和义父分开的,想必义父一定会在那里等。那么多天过去了,兴许义父已经放弃找寻我了吧……身上疼的厉害的时候,他脑子里就会胡思乱想,想着义父是不是早就回宫去了……
一个黑衣人在一旁盯梢,发现了欧阳谦的踪迹,拧了拧眉头,和他的同伴说道:“诶,你看,那不是被主人打入河中的欧阳谦吗?怎么还活着?”
他的同伴一看,也惊呆了:“是啊,他受了主人一掌,竟然活着的回来了……”
黑衣人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就跟同伴说:“你去禀报主人,我在这儿看着。”
欧阳谦刚歇足了力气,准备继续往前走,鬼酆和那蒙面人就从天而降,又把他给包围了起来。欧阳谦警惕又有些恐慌的望着他们,此时自己身受重伤,根本无法跟人打斗。
“中了我的毒掌,你是第一个活着回来的,看来我果真没有看错人。”蒙面人走上前两步,轻笑道,“小家伙,你若是肯老老实实的跟我做事,我可以考虑饶你一条性命,若你非要不撞南墙不回头,这第二掌,你可就真没有活命的机会了。”说着扬起手掌,暗自运着气。
欧阳谦打算来个缓兵之计,先脱身了再说,于是随着他的话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事?”
“你真的愿意?”
鬼酆出声提醒道:“这小子心眼儿多着呢,你千万别信他的话。”
欧阳谦暗自猜着他俩的关系。
蒙面人垂下眼帘的功夫就想到了对策,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瓶子,格外的精致:“小家伙,你想跟我做事,就要让我看到你的诚意,喝了这瓶毒药,我就信你。”
欧阳谦看了鬼酆一眼,随即说道:“你不信我,我就算喝一百瓶毒药,也是没用的。”
鬼酆冷哼道:“你骗谁呢?那狗贼把你养那么大,你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叛变?”
“那么轻易?”欧阳谦反问,“在危难之际,独独带了他皇室血脉离开,留我一人在原地,这个理由还不够?我想活命而已,不行吗?”
鬼酆才不相信他说的话,兀自对蒙面人说道:“主人,你别信他,除非你控制了他的思想,否则他一定会给你整幺蛾子。”
主人?这个蒙面人是鬼酆效忠的人?那他之前做的所有的事都是为了这个人?那跟义父有仇的不是鬼酆,而是他!他是谁?为什么这么恨义父?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一道白鸢闪过,欧阳谦跟前多了一个人,定睛一看,站在自己身边的不是落原又是谁?欧阳谦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惊讶道:“落原?你不是回西麟了吗?”
落原不回答他的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蒙面人,冲他颔了颔首,“原儿见过叔父。”继而抬起头冷淡而强硬的道,“原儿告诫过法师多次了,还请叔父给我一丝薄面,别动我中意的人。”
我中意的人?落原说的强硬,欧阳谦没明白他的意思,眼神发愣的望着落原的侧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蒙面人拂了拂纱幔,似乎在考虑,然后回眸看了欧阳谦一眼,抬步离开了。
落原走到他身边看了看:“你还好吗?”
欧阳谦迷茫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确确实实在眼前的落原,脑子都是懵的:“落原,你怎么会在这的?”脚下因为虚浮晃了几下。
落原想伸手扶他一把,但又小心翼翼的收回来:“我听说叔父要来元国,我怕他对你不利,就跟在后面来了……”
欧阳谦呼吸开始紧促起来,他觉得自己想多了,可能落原就是拿自己当朋友而已。
“谢谢你,再一次救了我。”
“叔父只是暂时给了我这个面子,事后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还会来找你,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谢谢了。”
“别那么客气,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先回去了。”
“这就回去了?那你这一趟跑那么远只是为了……”
“为了确保你的安全啊,难道不值得?”落原回眸对他一笑,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他的五官轮廓像镶嵌了一层金边,闪闪发光,实在温柔极了,“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欧阳谦哑声道:“你……什么意思?”
落原回过头去往前走:“我不会造成你的困扰,我会离你远远的,我喜欢你,欧阳谦。”
直到落原的身子已经完全消失不见,欧阳谦才慢慢回过神来,他说什么?我喜欢你?他喜欢我?怎么可能?他对我难道是……脑海中闪现出一幕幕画面,他看我的眼神,他细微的表情……
“你怎么在这?”
“我是来找你的,你最近还好吗?”
“我是来找你喝酒的。”
“可惜我现在身上有伤,恐怕不能沾酒。”
“没关系,不急着喝酒的。”
“送你的,喜欢吗?”
“你以后离那落原远一点,不要跟他走得太近,睁眼瞎!”
“你非得让我把话撂到台面上才肯罢休?我说不许你结交谁,都是为你好,难道我会害你吗?”
“放开我!我不要回去!我不要见到那些人,我谁都不想见!”
“行了,你回去吧,别再来找我了。”
“不,是你不了解我,一直是你不知道……”
“你会很快回来吗?”
“你要是再敢去见那个人,我打断你的腿,不信你就试试看。”
“我以为你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欧阳谦,我从来没有朋友,你是我第一个朋友……别离开我……”
“谢谢……我真喜欢……我会一直珍藏着的。”
“欧阳谦,在元国这段时间我很开心,谢谢你的热情招待,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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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原,他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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