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奉先压低声音，嘱咐蔡坤仑通知纠风办、品德办、文化稽查署、监察院、国安部分别召开新闻发布会，向中外媒体记者公布涉案人员的罪行，向媒体提供新闻通稿。
同时，五个部门派专人跟进警务部门，尽快查明涉案人员的死因。
吕奉先有不在场的充分证据，自然不担心警务部门会查到他头上。
“你们昨天开会声讨的涉案人员全部死了？这么巧！是……自杀还是他杀。”
欧阳静听到吕奉先和蔡坤仑的对话，本想问是不是吕奉先安排手下办的，觉得不妥，便临时改了口。
吕奉先道：“就是这么巧。或许是走漏了风声，这19名涉案人员畏罪自杀，或被人灭口。
不过，最终的结果要以警方公布为准。
欧阳静翻身伏在吕奉先身上，道：“你说过，人类社会的多元化是自然规律，三教九流、牛鬼蛇神的存在不可避免，坏人是抓不完的。
你没必要为了公平正义，做出与你的身份地位不相符的事情。
你是干大事的，那些小事，让干小事的去做。”
吕奉先轻拥欧阳静，道：“夫人说的在理，我会注意分寸。”
欧阳静柔声道：“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争取今年怀上孩子。
你做每项决定前，都要想想我和孩子。”
吕奉先心潮澎湃，柔声道：“夫人辛苦啦！让我来好好疼你。”
……
19名涉及风化案的涉案人员一夜之间暴亡的消息很快传遍帝都，惊动了议事会和侯祖耀。
吕奉先刚吃完早餐，就接到侯祖耀的电话。侯祖耀询问整肃官员生活作风会议及涉案人员死亡的情况。
“奉先助理，你们刚开完会，就发生19起涉案人员死亡事件，会议和死亡事件之间有关联吗？”
吕奉先道：“关联有没有，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
据我掌握的情况，纠风办、文化稽查署、监察院、国安部昨晚并没有安排突击行动。品德办没有执法权，更不会安排行动。
我已经安排纠风办、品德办、文化稽查署、监察院、国安部分别召开新闻发布会，介绍整肃官员生活作风会议和涉案人员的基本情况。
同时要求五部门派专人跟进警方的侦察进展情况。”
侯祖耀道：“会议刚开完就发生19名重点涉案人员离奇死亡事件，很容易造成外界的误解。”
吕奉先道：“为了避免外界，尤其是西方媒体的误解，我建议警务部门邀请A国刑侦专家，组成联合办案专家组，由联合办案专家组负责这起多人死亡案件的侦破工作。”
侯祖耀道：“如果你对分管部门有信心，邀请外国刑侦专家联合办案，也是一个避免外界误解的选项，我支持你。
你再落实一下，如果五部门昨晚确实没有安排突击行动，邀请A国刑侦专家联合办案的事，由我来安排。”
“好的，谢谢中堂大人支持！”
挂断电话，吕奉先打开多波段收音机，调到A国针对C国的C语频道——A国之声。
A国之声正在播报真真假假的消息，其中就有19名涉案人员离奇死亡的事件报道，操着流利C语的主持人妄加猜测，怀疑19名涉案人员是被C国强力部门秘密处决。
涉案人员离奇死亡事件之后，A国之声还报道了C国将大幅提高道德楷模、模范夫妻和孝子待遇的内幕消息。
主持人还嘲讽C国中堂府的决策违背人性，限制出版、生活方式等各种自由。
……
“奉先，爸要出门了，肖文凯开车去了，准备出发！”
欧阳静换好正装，拿着她和吕奉先的公文包下楼。吕奉先关掉收音机，接过欧阳静手里的公文包。
“静静，A国C语台的消息真灵通，夜间发生的事情，他们一大早就得到了消息。
看来，中堂府很多部门都有A国谍报部门的眼线。”
欧阳静道：“这个问题早就存在。议事会元老院大长老就是A国治国模式的忠实拥趸，中堂府各个部门的主要官员也都是按A国的模式教育出来的。
A国谍报部门想得到议事会、中堂府的重要消息并不难。”
吕奉先眉头紧锁，道：“这个问题不解决，我们将永远是A国的提线木偶，永远不可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欧阳静看着吕奉先的眼睛，道：“你想到对策了？”
吕奉先道：“A国之声是一个威力巨大的意识形态武器，它每天都在散布谣言，混淆视听，蛊惑人心，必须想到解决办法，压制它的负面影响。
我们现在的通信技术比较落后，我准备将压制A国之声做为条件，与通信领域的项目招标挂钩，谁能让A国之声闭口，甚至反过来策反A国民众，谁就能优先获得通信领域的重点招标项目。”
欧阳静赞道：“我看这招还行，一箭双雕。”
欧阳尚星从三楼下来，欧阳静接过欧阳尚星的公文包。三人走到门口，上了军用防弹专车。
……
吕奉先赶到办公室时，秦霄已经做好了卫生，烧好了开水，还为吕奉先泡好了一杯人参枸杞茶。
秦霄将吕奉先拉进休息室，反锁房门。
“奉先，你已经知道了吧？昨天下午开会讨论，要处理的19个人，夜里全部死了。”
吕奉先点点头，道：“知道，蔡坤仑一大早就告诉我了。”
秦霄环住吕奉先，道：“你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安排人干的？”
吕奉先摇摇头，道：“我没有安排人行动。”
秦霄盯着吕奉先的眼睛，道：“是你干的？”
吕奉先道：“昨天晚上，我和欧阳静去她家里过的夜，陪她爸下棋下到十一点，再一觉睡到天亮。
军管别墅区有特勤军警站岗……”
秦霄打断吕奉先，道：“看着我的眼睛！你敢不敢对天发誓，说不是你干的？”
吕奉先盯着秦霄的眼睛，道：“我对天发誓，我昨晚一整晚都在欧阳尚星将军家里过夜，绝对没有外出。”
秦霄道：“我不是在问你有没有外出，我在问，19个涉案人员死亡，是不是你干的？”
吕奉先道：“我有不在作案现场的充分证据，我没有作案时间。”
秦霄轻咬下唇，道：“我听懂了，就是你干的！你昨天说了，既然法Z解决不了问题，你就会用非法手段解决问题。”
吕奉先扶着秦霄的肩，道：“我可以承认是我干的，但我又证明不了是我干的。”
秦霄环住吕奉先的脖子，道：“奉先，我爱你！如果是你干的，我支持你！
你是怎么做到的，愿意告诉我，我就听着。不想说，我也不会怪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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