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你们十五个人一起攻击本将!谁都不许保留!”
……
安西都户府校场上,侯君集将一拨五个低级什长击败之后,面色潮/红大声说道。
马槊抽打在什长手中护盾,连人带盾都回倒卷出去。
侯君集张狂得意的笑声不时的响起。
在侯君集将十五人围攻击溃之际,刘仁轨匆匆走了进来,边走边高兴急切说道:“将军,罗马人的使节团到了。”
呼!
刘仁轨说话中靠近之际,马槊忽然砸来。
刘仁轨面色大变。
锵!
情急之下,刘仁轨眼疾手快抽出腰间佩刀,双手握刀格挡。
咚!
沉闷的声音响起,刘仁轨面色瞬间潮/红,脚下步伐不稳,连连后退十几步才稳住。
刘仁轨看了眼握刀的手,虎口都被巨大的力量给撕裂了。
他唇角抽/搐几下,就看到侯君集脸上的潮/红瞬间退去,身体晃动一下,差一点跌倒。
“将军赎罪!”刘仁轨连忙单膝跪地请罪。
侯君集用马槊撑着的,喘了几口气,恢复一些,摆手笑道:“不管你的事情,起来吧。”
话中,侯君集将马槊扔给身边的扈从,有美/艳的西域女子走上来为其擦汗。
刘仁轨缓缓起身,眼神余光注意到不远处一个美/娇/娘手中捧着一个精美的紫檀盒子。
盒子里面摆放着龙眼大小通体紫黑的药丸。
“将军又服用长生药了?”刘仁轨小心试探询问道。
这长生药是侯君集在听闻玄奘的叙述之后,派他带人去天竺、戒日王国一带寻找到的。
他也曾服用尝试,平时偶尔也会用一颗。
这东西到底能不能让人长生刘仁轨有些不信。
但是却能够让人短时间内十分亢奋。
战斗力得到很大的增加。
他看侯君集的样子,分明就是服用之后与军中这些老卒酣斗了。
不过这药有个无作用,服用之后,似乎就无法很好的掌控力量,招招全力以赴。
就像现在倒地不起的倒霉蛋,没有两三个月,别想好利索了。
近年来,侯君集待在西域,不能回中原脾气越来越暴躁了,这种情况很常见。
军中底层将士早已经怨声载道了。
什长这些军中低级将领,看似不起眼,可却是一支大军的灵魂。
侯君集拿这些人练手,招招致命,可想而知,这些底层的什长心中的怎么想了。
刘仁轨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侯君集在西域美/娇/娘的服/侍下,换下盔甲,穿上宽松常服,笑着说道:“当初我们还以为这长生药,与咱们历朝历代所谓的长生药如出一辙。”
呵呵……
侯君集说着得意的笑了。
刘仁轨明白侯君集这句话背后隐藏的另一层语义。
历朝历代的长生药,其实说白了,就是些慢性毒药,他们当初是想要敬献皇帝的。
为此,侯君集还秘密的派他回关中咸阳接触温彦博。
“没想到这天竺长生药还有这样的效力,短时间内,可以让人浑身亢奋,你秘密收集一批。”
说话的功夫,侯君集已经带着刘仁轨走到书房。
“将来我们或许需要打回去,在攻城略地的关键时刻,给我们的将士服用此药,不要太多,只要投入一千忘记对死亡恐惧,悍不畏死的强卒,就足以扭转局势。”
“我们要用这种药物,一路打回中原去!”
之所以秘密收集,他是不希望让皇帝知晓这种药物很好弄到。
他还要把这些药物敬献给皇帝。
只有让皇帝觉得这种药物很难得到,他侯君集自己都舍不得服用,让皇帝服用,才更加能够显示他侯君集的忠心。
当然这些话侯君集是不会对刘仁轨说的。
“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侯君集这才想到询问刘仁轨的来意。
刘仁轨知道,这是服用长生药的一种后遗症,药效期间,很多发生的事情事后都会恍惚记不清楚。
他连忙笑着恭喜道:“恭喜将军,罗马人的使节团到了,正在外面等着求见将军。”
“温宰辅来信,长安局势出现了变化,长孙宰辅正在为安西都户谋求增兵,现在罗马人的使节团到了,刚好我们的机会来了。”
“增兵西域,将军掌握十万雄兵,指日可待。”
“将来秦王克成大统,将军返回中原,有此十万雄兵握手,即便是长孙宰辅,也要对将军礼让三分吧?”
哈哈……
闻言,侯君集忍不住大笑起来。
激动的在书房中踱步。
中原的消息传来了,李恪的革新成功了,可李恪却为陛下所忌惮,正在失势的边缘。
而长孙无忌为了陛下百年之后布局,答应帮忙运作,推动再次向西域增兵五万精锐。
有十万雄兵握手,他还有长生药控制在手中,可以让士卒悍不畏死。
将来陛下百年之后,诸皇子夺位。
他侯君集一路从西域攻城掠地打回去。
扶立他的女婿登基。
纵使是长孙无忌面对他这支十万雄兵,恐怕也会忌惮不已吧?
陛下苛刻对待他这个曾经为其征战疆场的老兄弟,他只是想做宰辅,却始终不容许。
他将来要得到更大的权势!
侯君集兴奋过后,沉吟道:“给他们开具通关文书,至于接见就算了,在我们这里受到轻视,罗马人一定会愤怒。”
“将来到了朝中,才会与朝廷发生激烈矛盾,继而促使两国关系紧张。”
“增兵安西都户的把握就更大一些。”
刘仁轨想了想,这的确是个好办法,恭维奉承道:“将军此计高明,末将这就去办。”
侯君集目视着刘仁轨离开,一双眼中闪烁着难以遮掩的野心光芒。
“刘将军。”刘仁轨刚出都护府,就遇到一个军中校尉,校尉面色难为,犹豫说道:“将军,能不能让候将军对军中的兄弟手下留情些,也只有将军你能在候将军面前说上话。”
“在这么下去,军中将士们的怨气越来越大了。”
刘仁轨板着脸说道:“这种话我已经在候将军面前说了很多次,将军心情不好,本将也多次被将军训斥。”
“看看本将,不也受伤了。”刘仁轨把自己的手伸出让校尉看。
校尉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刘仁轨很巧妙的抓住时机,露出笑容,伸手拍了拍面前的校尉,从袖口拿出一袋铜钱递给校尉:“拿着这些钱给受伤的兄弟医治,顺便买些好酒好菜,安抚受伤的兄弟,就说是候将军给的。”
“多谢刘将军体恤兄弟们。”校尉感激道:“兄弟们都知道,这是将军你的钱。”
“去吧,稍后我亲自去军营看望兄弟们。”
刘仁轨目视着校尉离开,唇角泛起一抹得意笑容。
转而他去找罗马使节团……
并州。
边军军营。
苏定方军帐。
薛仁贵、苏定方师兄弟二人对弈。
苏定方看着薛仁贵一直神不守舍,笑着说道:“师弟在想冯将军对吴王来并州边军之事?”
“嗯。”薛仁贵也没有否认,直接承认道:“听说殿下已经在晋阳数日了,可冯将军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冯将军朝廷的将军,不是某位王爷的将军,并州边军也是朝廷的兵马,不是某个人的私产。”
苏定方看着这个木讷的小师弟,竟然因为这么一件事情表现的如此激动,他不由笑了笑:“你说的某位王爷是指秦王吧?”
“人都是有偏好的,师弟现在这般愤怒,难道不是因为与殿下在土门关并肩作战的袍泽之情影响吗?”
薛仁贵愣怔一下,沉默许久,才点头承认:“是有那段袍泽之情,那种绝境之下共患难的袍泽情谊足可以铭记一生。”
“不过我并非因私忘公之人,吴王从土门关之后,所行之事,我们都看在眼中,我对吴王的感观也因此而改变。”
“现在吴王要整顿军中顽疾,这是一件好事,要我说,吴王就不应该现在做,任何一个对自己未来有所谋划的皇子,都不应该在现在这种时候做这件事情。”
“这会让军中许多将领心中不满的。”
“师弟心中会不满吗?”苏定方一边落子,一边询问道。
“我局双手赞成,并州边军中的一些事情我早看不过眼了,可惜人微言轻。”薛仁贵愤怒说道。
苏定方笑着指了指棋局:“师弟你输了。”
薛仁贵这才注意到,光顾着说话,这盘棋输了。
苏定方起身轻松说道:“整顿军中顽疾,固然会得罪一些人,可是大唐开国不到三十年,军中将领难道已经全都堕落了吗?”
不待薛仁贵回答,苏定方站在军帐门口,看着帅帐方向,笑而自信道:“不会,你会举双手赞成,军中像你我这样的人还会有很多。”
“此举可以赢得真正的人心,老师总说得失与祸福是相辅相成的,这话用在今日吴王的局面也是如此。”
“吴王他敢在这种时候,不顾自身利益,整顿军务,军中敬佩之人一定不再少数,或许只是像你我这样的中间层将领,但上面的将军们,如果没有中间层将领的支持,如何能够掌控一支大军?”
薛仁贵的面色瞬间骇然,快步走到苏定方身边,低声说道:“师兄你想做什么?你难道要秘密联络对吴王有好看的边军中间层将领?这是犯大忌的。”
“且不说我们了,一旦泄露了,让陛下知道,反而会给殿下招惹大祸的。”
苏定方扭头拍了拍薛仁贵的肩膀,笑道:“有认同感,在关键时刻,只要有人带头,就一定会有人站出来跟随的,我们行的是煌煌阳谋,是人间正道,不需要耍那种笼络人心的鬼蜮伎俩。”
“鬼蜮伎俩可以拢得住一时人心,难道能够拢得住一世人心?”
“这就是我认同殿下,老师认同殿下,派我们来并州边军的原因。”
……
帅帐。
冯立看着刘政会,询问道:“政会,你们对塞北的生意收拢了没有?晋阳有消息传来,吴王不日就会动身到我们边军来。”
“我已经为你们挡了数日,把你们的手脚收拾干净,别让我难做人。”
邢国公刘政会,高祖皇帝晋阳起兵的从龙之臣,因最早投效高祖皇帝,加之关陇系的身份,高祖皇帝开国之处封为国公,这个国公沾了出身和最早从龙的功勋,领兵的才能最多只是中庸之才。
李世民登基后,他们这些高祖皇帝时期的从龙之臣,还不如隐太子系这些人受重用。
刘政会瞥了眼冯立,这人算不得是秦王的人,最多只是不愿意为了吴王李恪开罪秦王、关陇系罢了。
他在冯立身边的目的就是监视冯立,最好能够笼络冯立这个隐太子系将领。
不过即便冯立倒向关陇系,关陇系也无法完全信任对方。
魏王、吴王对隐太子妃有恩,原属隐太子系的人郑善果在朝堂上多次隐晦支持吴王李恪。
薛万彻更是完全倒向李恪,成为恪党。
隐太子系其他人的举措,让隐太子系的所有人都不值得完全信任。
刘政会委婉说道:“将军,可能还需要几天时间,我们派出去帮忙护送一批商货去西突厥的将士,正在加紧时间往回赶。”
冯立不由皱眉。
塞北多马匪,关陇系出塞的商队,一直都利用并州边军为其护送。
吴王李恪马上就要到并州边军了,这种事情被吴王抓个典型,大家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刘政会心中得意一笑,这些人是他故意要让李恪发现的。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乘此时机,利用这种事情,挑动李恪与冯立之间的关系。
让其二人因此事产生矛盾。
冯立毕竟是并州边军主帅,吴王李恪发现他统领的边军为商队免费护送货物,对冯立会有什么感观?
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冯立还敢投效那位?
大家谁不知道,那位吴王以大中至正闻名。
冯立自己留下了坏的印象,还敢?还有脸去投效李恪?
如果发生冲突就更好了。
冯立哪里猜不出刘政会的把戏,其心中不由生出厌恶,言语变冷,提醒道:“邢国公,别怪本将没有提醒你,吴王他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你们别给自己找麻烦,我不希望边军发生乱子!”
刘政会的脸色瞬间变得难堪,冯立命令的口吻,让刘政会很不舒服。
“将军放心,这次护送的商队是晋阳王家的商队。”刘政会笑的十分得意。
冯立瞥了眼这个人,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之色,至于为什么会是太原王氏的商队,这并不难理解。
并州边军不但为关陇系的商队服务,同样也为并州系服务。
这些人他冯立哪一个也不想得罪,也不能得罪。
隐太子系的魏征做了孤臣。
他冯立是边将,只能谁都不得罪,否则他隐太子系的身份,远离朝廷,得罪任何一方,这些人只要不断在陛下面前给他上眼药,都能让他难受死。
刘政会此举分明就是要借助此事,不但要让吴王李恪看轻他冯立,还要让吴王与并州系产生矛盾。
阴险小人!
冯立心中厌烦的很,蹭一下起身说道:“统治薛苏两位将军,虽本将一起检点边军!”对外下达命令之际,冯立丢下刘政会径直离开。
刘政会面色冰冷,眯着眼睛盯着冯立离开。
自言自语冷哼道:“不识时务!看你这个隐太子余孽怎么首鼠两端!”
……
“现在外界人都怎么说我呢?”
并州府衙大院内,李恪站在一群并州士族、商贾面前的台阶上,一边走动,一边笑着说道:“嗯……是这么说我的,李恪革新革新,革的是大家的命,似乎都成了一句顺口溜了对吧。”
哈哈……
并州官员、商贾们哄然大笑。
当然心中想些什么,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吴王李恪到了并州,并州士族、各地商贾陆陆续续的来,也是有目的的。
无外乎想要听一听这位王爷有没有什么好的点金路子。
整理逃籍、制度完善等等一系列革新政令在并州推行,虽然魏王李泰悄悄的留了一手,并州的损失不像关中那么严重。
可也很惨重。
都想着寻找开拓新的生财、维护家族荣耀的路子。
所以刺史统治了一声,大家就主动的来了。
既然有求于人,就得让人家吴王高兴才是,当然这位皇子谈话也的确幽默。
“其实要说不对,他也并不完全是错的。”李恪再次沉声说话的话,让笑声戛然而止,众人脸色不由变得凝重。
这还是这位首次当着世人的面承认。
“革新的确限制了,甚至大幅度的剥离了原属于你们的既得利益,这是不争的事实。”
“不过朝廷,乃至我本人的初衷,没有想过要将任何人,任何一方,任何一个阶层赶尽杀绝。”
“朝廷在革新的同时,是不是也在极力的为大家寻找新的出路。”
“海上的、路上的丝绸之路,岭南和益州的棉麻茶叶、造船业、渔业……”
“这其中能多的行业,以百姓的实力、能力是无法进入的,也是朝廷为你们找的路子。”
“当然任何事情千万不能靠等靠要靠帮助,这是绝对行不通的。”
“官府不能靠等靠要,民间也不能靠等靠要,朝廷为什么要进行制度性的完善,其实说白了,就是要解放民间,要把地方官府压制民间活跃新这双手拿开。”
“给你们在座商贾、士族之家充分施展的一个宽松,尽可能公平公正的民间环境。”
“并州这个整体来说,想要繁荣,亦或者你们在座的个体想要生财有道,就要充分挖掘、发挥并州的特色和优势。”
“以前大家受着并州,挖掘财富,只能从土地兼并,剥削百姓来得到,现在这种情况朝廷是不容许的。”
“虽然同样是挖掘并州本身的优势,但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思考。”
“并州首先没有河西丝路的优势,虽然也能够去西域,可不如河西便捷,不如河西走廊这条趟出来的路更加安全。”
“但我们也不能觉得并州就没有发展前景,这是错误的想法,愚蠢狭隘的想法。”
“并州没有这种广域上的优势,却又区域优势。”
“并州是除河北之外,中原出塞北最近的途径。”
“并州是否可以将自身打造成一个连接中原与塞北的中转站?”
……
“塞北正在逐步纳入朝廷的直接管辖统治下,绥北道、定襄道已经开始了,哪里就有很多机遇。”
“塞北的奶酪、马奶酒、牛羊等物产都是中原需要的,你们站在塞北的边边上,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含羞的塞北胭脂烈马不停向大家抛媚/眼,这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果你们都抓不住,可就不能怪别人了。”
噗!
哈哈……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李恪笑了笑,接着说道:“接着说并州的本土优势,并州多山,多林木,加上靠近塞北,你们是不是可以将塞北的牛羊引入并州。”
“扶持并州的百姓养殖呢?”
“咱们关中的勋贵一年要吃掉多少羊,我们有多少的蓄力缺口呢?很大!”
“千万不要以为扶持百姓是在做傻事,谁要是认为做傻事,那么他就一定是傻子。”
“你们想一想,百姓有没有能力进行远距离的商贸行为?”
“没有!”
“可你们有!”
“你们培植百姓,百姓负责生产,你们负责长距离的商贸,谁能在并州扶持更多的百姓,将来谁就能掌握更多的牛羊货源!”
“如果哪天我离开朝廷,做个闲散王爷,有机会来并州,我会扶持并州百姓,将并州的蓄力、肉食来源彻底掌握,大家想一想,这是多么大的一个生意。”
“……”
所有人都竖着耳朵认真听着,大家都知道,现在这些话,可都是点金的点子!
……
“说了这么多,其实还是一句话,过去我们只是通过掌控百姓,吸百姓的血来维持你们各家各族的荣华富贵。”
“可这种富贵带着血腥味儿,我们捧着圣贤书,读者圣贤名言至理,却做着这种事情,这就是最大的一种讽刺。”
“现在朝廷推行革新,有一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办法,大家应该转变思维,没有必要一定死抓不放应该扫入垃圾堆的顽固腐朽了。”
……
“刺史大人,这些天你可对吴王有些纵容了。”府衙大堂不远处的门廊下,两个幕僚陪着宇文节远远听着,其中一人苦笑提醒道。
宇文节摊手道:“怎么叫我纵容,这些人是我请来的吗?”
“是他们自己找上来的,管我什么事情,我一个外来户,想要在这里站稳脚跟,我能得罪这些地头蛇吗?”
“何况这样不好吗?吴王与地方接触,水乳、交融,这么频繁,陛下知道了,会不会更加猜忌吴王呢?”
“两全其美的事情,有什么不好,我还准备给长孙宰辅写信邀功呢。”
“而且吴王这么亲近接触并州系,宣传革新,并州系不难受?王老大人不难受?我为关陇系立了大功了!”
闻言,宇文节的两位私人幕僚不由翻了翻白眼。
狗屁!
自家大人这都是糊弄人的歪理狗屁言论。
……
翌日。
晋阳城外。
宇文节亲自送行,身后还有一群士族、商贾。
宇文节笑道:“吴王若是再能在并州停留些日子就好了,殿下关于繁荣地方的见解,实在令人耳目一新。”
哈哈……
李恪开怀一笑,指着宇文节说道:“宇文大人就别装了,恐怕你心中恨不得我快点走吧。”
“本王就不难为宇文大人了,就此告辞!”
“恭送殿下。”宇文节当即郑重一拜:“臣祝殿下边军之行能够顺顺利利。”
“恭送殿下!”
其他士族人也连忙躬身送别,几日听李恪讲述革新,讲述如何繁荣地方以及自身个人各家各族,大家对这位年轻皇子的成见少了很多。
多了一丝佩服。
“告辞!”
李恪在黑骑的护卫下,带着魏叔玉与程处默卷起一道尘浪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了不得!”
“是啊,就是可惜了,这位恐怕是与那个位子无缘了。”
“但这种人咱是打心底里佩服,这整顿军务,人家吴王可以不做的,但还是做了!”
……
宇文节听着身后众人的议论,不由微微一笑。
他的两个幕僚看到他的神色变化,唇角暗暗抽/搐几下。
ps:字数越多,敏感词出现的可能性就越大,这章七千多字,哎……对不起大家了,我继续修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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