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接下来就是最后一卷了,停更两天,整理下之前挖的坑准备填上,本来是打算多写点慢慢填的,现在只能保证尽量不生硬的填好,顺便保证不烂尾,以上)
布尼安带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大空洞,甚至连待在客房里聊天暧昧的间桐樱和卫宫士郎都被惊动,得到许可后一起跟过来了。
经过三天时间不间断的仪式,大空洞里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
安安静静站在角落里的骨龙只能算是多了个装饰品,真正让所有第一次见到这里的人们吃惊的是魔法阵中央那道光柱里的东西。
那就是圣杯。
即使过去并没有亲眼见识过,所有人在看到那事物的第一眼也会产生这种念头,仿佛那还只是一份投影的金黄色酒杯已经将它蕴含的巨大魔力同样带到现世,甚至只是看一眼都会被其吸引,迷惑。
至少,对于在场所有人来说除了布尼安以外都是这样。
不管是为了实现愿望,还是为了完成夙愿,又或者因为过去的种种姻缘,众人的情绪都有些激动。
布尼安抓着爱丽丝菲尔的手轻轻拍了拍。
银发人.妻颤动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脸上的表情也不再变幻,眼底的黑暗飞快退去,感激的看了眼自己托付一生的爱人。
“我没事了。”轻声说了一句,爱丽色菲尔反握住布尼安的手,食指在魔王大人的手心处轻轻挠了挠。
布尼安稍微用力握了下,眨眨眼,换来还保留着小女儿心态的人.妻窃窃偷笑。
一旁的伊莉雅从惊讶中恢复过来后发现爱丽斯菲尔和布尼安之间的互动,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动着,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结果被自己母亲狠狠捏了脸颊。
留下呜哇大叫着求饶的伊莉雅,布尼安示意其他人留在魔法阵外,只带着远坂凛一起走到光柱前。
跟在师父身后,少女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叫上自己,但这并不妨碍她激动的心情。
夺得圣杯,这是远坂家几代人的夙愿,虽然自己这一次失败了,然而却有可能通过另一种形式完成,而且还在过程中未自己父亲报仇了,这怎能不让少女为之欣喜若狂。
身后徒弟的心情布尼安也感受到了,却没有开解的意思,这种事需要的是自我调节,而不是外人的劝解。
绕着光柱走了一圈,确定仪式的情况没有脱离预定状态,布尼安转身问到,“爱丽,阿哈德翁那里已经道别了吗?”
“是的,已经和父亲告别了,他还托我向你问好。”爱丽斯菲尔乖巧的点点头,顺道放过了脸颊通红的女儿。
布尼安点点头算是收到,又看向自己的徒弟,“凛?”
“我已经和母亲道别了。”远坂凛立刻回答,脸上却带着点迟疑。
“不理解?”布尼安不出预料的笑了笑。
“是的,师父。为什么要我如此郑重其事的和母亲道别?”知道布尼安性格的远坂凛也不隐瞒,直截了当的问出来。
“因为接下来恐怕你有几年时间不能回到这里了。”布尼安耸耸肩,一脸轻松的回答。
“为什么?”远坂凛皱起眉头,一脸不解,“是要进行什么闭关修炼吗?”
“不,只是你会被抑制力盯上,在你有能力对抗前恐怕是没机会回来了。”说着,布尼安的表情变得严肃,“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留下。”
留下?
这个词在远坂凛脑子里转了几圈,就被少女压在心底了。
显而易见的,虽然布尼安不说,但留下的另一层含义就是放弃徒弟的身份,放弃其他世界种类繁多的魔法和神秘,继续去找那些因循守旧,最喜欢藏私的魔术师们学习,这是想要光复远坂家名望,创造超过历代家主成就的少女所不能容忍的。
同时这也是因为这条世界线上远坂葵还活得好好的,而且还在不久前还活着的间桐雁夜关照下度过了远坂时臣死后最难过的几年,并找了份幼儿园老师的工作排解寂寞兼补贴家用,远坂凛完全不用担心她出什么问题。
“我想继续跟着师父学习。”远坂凛做出选择。
布尼安嘴角一翘,拍拍她的肩膀,最后看向间桐樱,“樱,就在这里说再见吧。接下来的事会引来抑制力的敌视,你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我明白了,那再见,大哥哥。”沉默了一会,似乎彻底散去了什么情绪的间桐樱温柔的笑着和布尼安道别。
刻意和少女保持距离的布尼安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倒是卫宫士郎深深的看了魔王大人一眼,微不可查的欠身之后跟在间桐樱身后离开了大空洞。
目送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通道里,布尼安转过身,盯着光柱里圣杯的虚影看了好一会,深吸口气。
手一招,魔王专属的水晶巨剑出现在布尼安手中。
而当水晶巨剑刚出现,还留在大空洞里的众人就感觉到某种“意志”降临了,所有人都被看不见的某种事物从头到尾观察了一遍。
布尼安没有刻意阻止抑制力的行为,只是若无其事的单手举起水晶巨剑一挥。
一道时空裂隙便在这一挥之下出现了,转眼间又被来自异世界的力量撑开,形成了一扇不断旋转的圆形传送门。
下一刻,贞德的身影穿过传送门出现了。
圣杯的虚影也在瞬间变得趋于真实,隐隐有股强烈的意志传来。
“吉尔……”刚刚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还来不及和布尼安打招呼,贞德就已经感受到那熟悉到极点的气息,下意识的看向圣杯。
发觉抑制力降临在此处的精神开始暴动,布尼安也不浪费时间,立刻倒转水晶巨剑刺入脚下的魔法阵。
瞬间,冬木市灵脉的魔力被抽取大半,再加上魔王自身的部分魔力一起注入了魔法阵,又导入到光柱当中。
在堪比一整条灵脉的巨量魔力填充下,还有圣杯内部那不断联系着现世的精神,圣杯突破了基本的规则,完整降临了。
圣杯刚一出现,杯中满溢而出的黑色恶意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侵染现世,不过全都被光柱压制住了。
“啊……圣女……我的圣女……我终于见到你了……”而同时出现的,还有吉尔斯·德·莱斯虚弱到极点,同时也激动到极点的声音。
“吉尔……”贞德快步走上前,伸手想要抓住圣杯。
“圣女,请住手。”吉尔斯又出声了。
贞德一时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圣女啊,请不要再接触圣杯,也请不要继续受到神明的摆布,请依照您想要的生活自由的生活下去,此乃我吉尔斯·德·莱斯一生唯一的祈愿。”吉尔斯的声音虽然难掩虚弱,却又无比的坚定。
“吉尔,感谢你,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现在的我已经获得自由,神明不再束缚于我。这一切,都是多亏了你。”只此一刻,贞德似乎忘记了布尼安,忘记了其他人,也忘记了周围一切,只是在和当年那个为了自己堕入地狱的法兰西元帅对话。
“是嘛,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这样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白费……圣女啊……请务必幸福下去……狡诈的异世界魔王啊……诅咒你……也感谢你……”吉尔斯的声音渐渐远去,直至完全无声无息,连同他的气息一起。
隐藏在圣杯深处的痴情英灵终于被抑制力发现,被抑制力动手清除了。
贞德呆呆的站在原地,连和吉尔斯告别都没有,似乎和这个世界的最后一部分羁绊也随着后者的消逝不见了。
身为主人的布尼安可以感觉到,原本还残留在贞德心中不起眼但又坚固无比的对神明的崇敬消失了,在曾经有过朦胧感情的吉尔斯“死”在抑制力手上那一刻,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原本把贞德找来只是为了增强吉尔斯和现世联系的手段,却没想到会有这份意外之喜的布尼安眉毛一扬,“哈,所以意外什么的最喜欢了。”
所有人上一秒还因为贞德出现而诧异,听到布尼安的话后注意力不自禁被吸引过去,然后就又呆住了。
因为布尼安双手举起水晶巨剑,一把斩在了完全实体化的圣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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