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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星星》诗刊关于星星诗歌节的邀请,周向南这位受喜爱的诗人自然是要去一趟川省锦城市。

一如之前去京城参加作品研讨会,周向南这次去锦城也是有《星星》诗刊报销路费,也会有出行的补贴,不然在这个年代,有些诗人诗歌写作的稿费可能有的时候还不够出一趟远门,毕竟诗歌的稿费终归比不上小说。

周向南要去锦城,周向文和周红英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两个人应该说已经习惯周向南出远门,也能够自己照顾好自己,而且在街道办那边的同志也会照看一二。

就这样周向南又兜兜转转去省城,再从省城火车站坐着绿皮火车晃晃悠悠地去了锦城。

因为临近诗歌节举办的日子,陆续有诗人赶来参加这次活动,《星星》诗刊这边自然也会安排人来接待周向南这位远道而来的诗人。

“同志你好,你就是周向南吗?”

宋晓青望着面前的年轻同志,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周向南看着面前这位年轻女同志,点了点头,说道:“我是周向南,你是——”

宋晓青虽然早就知道周向南很年轻,但是当她真正看见周向南这位年轻人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些惊讶,甚至有些难以形容的感受,面前这位年轻精神的小同志就是给他寄那首诗《我爱你》的诗人,还有给她一道寄来被她用作书签的那片卑微稗叶,笑着说道:“我是编辑宋晓青,之前就一直是我给你写的信。”

“宋编辑,你好。”

“别客气,你这来,路上肯定辛苦了。”

宋晓青望着周向南,看着周向南的那一张年轻的脸庞,虽然不同于她想象中的白皙俊朗,但也算是清秀,带着年轻人的朝气,让她的心一时间都有些恍惚。

很显然,宋晓晴根本就不知道,这要是去年这个时候见周向南,只怕宋晓青会更加惊讶,又或者说失望,因为那个时候周向南还在田里干活,被大太阳晒得黝黑,这还是快一年的功夫,周向南不用再继续顶着大太阳下地干活了。

宋晓青笑着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还有保留你之前寄过来的那片叶子。”

周向南听见宋晓青这话,有些意外,他自然知道宋晓晴说的叶子是什么,那是他最初一开始还在田里双抢的时候,寄出的那片稗叶,笑着说道:“那应该早就枯萎了吧。”

宋晓青听见这话,忽地心里一怔,的确那片叶子早就枯萎了,也就是这一瞬间,宋晓青压下心里的想法,笑着说道:“我先带你去住的地方,把行李先放下,后面再去见其他诗人。”

周向南点了点头,他这边自然是听宋晓青编辑的安排,很显然《星星》诗刊很重视这场诗歌节活动,给来参加活动的诗人安排的住处都还还不是一般的招待所,而是在水碾河的花园酒店。

关键酒店门口都还拉上了星星诗歌节的横幅,显得十分热闹。

相比起花园酒店,真正活动的星星诗歌节开幕式却是在锦城的月季皇后大酒店,而且这个诗歌节为期四天,主要活动议程也就是,邀请获奖诗人领奖、召开新闻记者招待会、组织获奖诗人系列讲座、举行纪念创刊30周年座谈会、举办获奖诗人诗歌朗诵会、赴成都周边地区采风创作等。

没错,这次的星星诗歌节还有召开新闻记者招待会,更有电视台跟踪报道。

宋晓青路上一边和周向南说着诗歌节的活动,同样也和周向南说着现在已经陆续来了的诗人。

“这次活动还有文联的支持,好些诗人都已经到了,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其他诗人?”

周向南的确是没有见过太多的诗人,之前湘南省城的诗会虽然他参加了,但是很显然那里面并没有这次入选获奖的诗人,说道:“之前在京城的昌平诗会,见过顾诚和北島。”

“他们早就到了,顾诚是和他妻子谢晔一道来的。”

“还有舒亭他们也都到了,另外杨牧、杨炼因为有事,已经写信告知这次不能来参加星星诗歌节了。”

周向南听着宋晓青的话,跟着到了花园酒店。

也就是在周向南刚到花园酒店,有一位年轻同志瞧见宋晓青,似乎猜到了宋晓青旁边的同志是谁,快步走了过来,一脸笑容,问道:“晓青,这位就是周向南同志吧。”

“你好,我是张栆。”

周向南一听这话,忙和张栆握手,笑着说道:“你好,张栆,谢谢你之前替我说话。我很喜欢你的那首诗《镜中》,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张栆同样也很年轻,和周向南都是湘南人,之前在有人对周向南这位被评选上十位最喜爱的诗人发出质疑的时候,还替周向南发声直言过。

张栆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不要说这些,我也很喜欢你那首诗歌《我》,你自己也作出了回应。”

虽然说像张栆并没有被评选上十位最喜爱的诗人,但是毕竟张栆就在川省锦城,而且还被称为巴蜀五君子,自然也不会缺席这样的诗歌盛会。

毕竟这样的诗歌盛会真得太难得了。

因为有些诗人路途较远,时间上也不是刚好赶上开幕式,但是还是有一些诗人都赶了过来参加活动。

像舒亭、北島,还有顾诚夫妇早就到了,但也有诗人还在路上。

这些到了的诗人自然会见面,作为这一众获奖诗人里面年纪最小的周向南自然也让其他诗人很是好奇,纷纷过来交流一二。

《星星》诗刊的主编白杭自然也有和周向南这位年轻诗人交流,笑着说道:“向南,他们都说你现在忙着写小说,疏于创作诗歌了,这可不行啊。”

很显然,白杭这话也是玩笑话,他也知道周向南的小说创作相当有名,尤其是爱情小说。

“我也看过你写的《情书》和《赎罪》,里面写的爱情真得很不错。天上有三颗星星最美丽,一颗叫青春,一颗叫爱情,还有一颗叫诗歌!”

一旁的宋晓青听见主编白杭这话,也连连点头,说道:“没错,向南你可能不知道,这是《星星》诗刊的发刊词。”

周向南笑着说道:“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这发刊词还是白主编写的。”

白杭听见周向南这话,笑了笑,说道:“希望你这颗年轻的星星,创作出更好更优秀的诗歌。”

北島也笑着说道:“没错,向南,你可是我们这些诗人里面最年轻的,才十八岁,这以后的诗歌可是要看你了。”

周向南这位年轻的同志在一众诗歌前辈面前自然表示自己努力,还好这些诗歌前辈们没有想着让他去扛起未来诗坛的大旗,毕竟就算是他,也对未来的诗坛也有心有力。

一旁的舒亭听见其他人都对周向南这位小同志说要努力写诗歌,不禁笑着说道:“我倒是挺喜欢向南写的小说,不管是诗歌,还是小说,终归都是文学创作。”

主编白杭也点了点头,认同道:“说的没错,不管是诗歌,还是小说,都是文学创作,说起来向南我听说你好像有写新的小说了?”

周向南听见这话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白杭一听这话,不禁笑了,说道:“看样子,向南还是更喜欢写小说啊。”

舒亭很显然对周向南新写的小说有些好奇,问道:“还是在《人民文学》杂志上发表吗?什么时候,我好像没有看见。”

很显然,舒亭并不知道周向南新小说被《人民文学》杂志社退稿一事,应该说现在在场可能都没有几个人知道,毕竟小说退稿终归不是诗歌杂志退稿。

听见舒亭的话,北島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周向南,他似乎听说过周向南的新小说被《人民文学》杂志社退稿,这件事在京城的文学圈有传出来。

周向南笑了笑,望着舒亭,说道:“这次是在《收获》。”

北島有些惊讶,直直地望着周向南,他是听说过周向南的稿子被《人民文学》退掉,而且还不止《人民文学》退稿,还有《当代》和《十月》也都退掉了周向南的小说稿子,虽然他不知道周向南具体小说写的什么,但是他很惊讶,被《人民文学》退稿之后,居然要被《收获》发表了,这还是他听周向南说才知道的。

舒亭很显然不知道周向南新小说的波折,她自然是知道《收获》这顶尖的文学期刊,主要刊发中长篇小说,可以说地位就如同《星星》在诗歌界的地位,笑着说道:“居然能够在《收获》杂志上发表小说,向南你真得太厉害了。”

这话引得在场不少人都点头,他们也都非常认同周向南这位年轻诗人十分厉害,虽然之前有人评论周向南更出名的是小说,不是诗歌,不应该被评选为十位最喜爱的诗人,但是能够在《人民文学》杂志上发表小说,引得全国轰动就足以证明周向南这位作者的才华,应该说周向南在小说创作上的成功并没有影响周向南这位诗人的光芒,相反还给周向南这位年轻诗人增加了不少光芒。

周向南听见舒亭这话,摇了摇头,说道:“还得感谢《收获》愿意发表我这部小说,不然我还不知道要投给哪个文学杂志,之前《人民文学》退稿了。”

周向南十分坦然地说了小说被《人民文学》退稿一事。

周向南的小说被《人民文学》退稿了?

这话瞬间就让现场的人都很惊讶,他们没有想到周向南的小说,居然会被《人民文学》退稿,究竟是因为什么退稿的,难道是小说不够精彩,可是为什么又会被《收获》杂志发表呢?

很显然,这是现场所有人的疑惑,也是文学圈子里面知道这件事的疑惑。、

北島没有想到周向南居然会直接说出这件事,似乎并没有在意,心里不禁有些佩服周向南,笑着说道:“能够被《收获》发表,向南你这部小说肯定很精彩。”

舒亭听见这话点了点头,十分同意,望着周向南,又笑着好奇地问了一句,“向南,这次新写的小说还是关于爱情吗?”

这个问题很显然引得在场不少人都十分关注,目光都纷纷落在了周向南这位年轻同志身上。

周向南笑了笑,说道:“到时候你们看就知道了。”

虽然说话题渐渐转到了周向南的小说上,但是并没有人认为这是歪了楼,毕竟这本就是诗人之间的私下交流,而不是在诗歌讲座上聊小说,并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诗人交流之后,自然也就是星星诗歌节活动开幕和记者招待会。

一如白杭所说,周向南这位诗人现在就是年轻的星星,应该说现在在场的诗人都是星星,备受追捧。

参加完颁奖之后,自然也就是获奖诗人的主题诗歌朗诵会,活动是在新声剧场进行的,因为只能容纳800人的席位,《星星》诗刊这边原本是买票,让青年读者们凭票入场,可是闻讯自发到场的青年相当多,只有八百的席位,却整整来了快有一万人,相当疯狂。

原本不允许追星青年们站满走廊和门厅,后面不得不打开所有门窗,满足剧场外面人山人海的青年诗人们聆听的愿望。

但是很显然,场外的青年诗人不满只听到声音不见诗人,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够见到诗人,接触到自己喜爱的诗人,怎么能够错过,一个个都想要进来,见一下那几位诗人。

也就是不断有人爬上窗口站立,以至于将整个剧场的窗扇全部挤压为碎片,更是直接冲了进来,想要见诗人,相当疯狂,像是要发生大事故一样。

北島瞧见周向南还看着那些涌进来的青年们,不禁喊了一声,“向南,快别看了,快走。”

周向南自然不会多停留,他可不觉得自己这副身板能够扛得住这一波冲击,赶紧跟着其他人从后面离开。

这就是诗歌的魅力,狂热的诗歌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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