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行吗？”
“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
“你小子，就那么想我再找一个，不怕我以后不管你啊。”
“我今天18，不是8岁。”
“对了，你等会提点东西去你师父家，他换房的申请书还没交上来。”
“还没交呢？”
“可不，你让他快点，现在等分房的人一大堆呢。18号那房子又大又好，多少双眼睛盯着。”
“那我这就去。”
..
汪新的屁股还没有落到凳子上，又骑着车去师父马奎家。
路过就近的供销社，买了点罐头和肉就骑过去了。
“师父！”
“师父！”
他把车放在门口也不上锁，大步流星的提溜着东西就往屋子里走。
师母王素芳在厨房忙活着午饭，菜香味勾着他的味蕾。
“小汪你来了啊。”
“你师父去厕所了，等会就回来。”
“你先坐会。”
话没有说完，咔咔的咳嗽起来。
汪新拿着肉往厨房里走，看到炒的都是素菜，没什么荤腥。
立马把肉放在了案板上。
“师母，我还没吃饭，带了点肉，来蹭点饭。”
王素芳笑着说。
“你来就来，带什么东西啊。”
“这我可得说你，每次一来，就带东西，这行为可不好。”
汪新说，
“有啥不好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就是我的半个父亲，你就是我的半个母亲。”
王素芳刚要说话，咳咳起来，手捂着嘴，偏着头，往空的地方咳。
越咳越久，脸都咳红了。
“你....你这孩子，真会说话。”
汪新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师母，你去医院看过没，咳嗽的这么严重什么原因。”
王素芳笑了笑。
“马燕特意带我去卫生院看过，开了几服药正吃着呢。”
“医生说是以前劳累了些，没什么大问题。”
汪新说，“卫生院的条件有点不太好，要是这几服药吃完没什么效果。去铁路医院吧。”
王素芳笑着点了点头。
“好，知道了。”
她一边说，一边将汪新带过来的肉小心翼翼地洗好，处理好。
一点肉丝掉在地上，也要捡起来，不浪费。
虽然说马奎发了第一次工资，还有马燕做营业员的钱。但是，这些年家里欠了些钱，她抓药又用了些。
怎么都富裕不起来，因此分外珍惜粮食。
汪新看着她的动作，以及没多少荤腥的菜，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暗暗的下定决心，要给他们家找个赚钱的门道。
“师父的房屋申请书还没有交，这是师母你知道不？”
王素芳停了一秒手中的活。
“我知道。”
“你师父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对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他去交申请书的时候，看到一堆同样交申请书的小年轻，这些小年轻们为了房子。”
“争的一个面红耳赤的，他想也没想，转头就走了，霍不出这面子啊。”
汪新闻言，心里不免的升起了一股子气。
“师父，也真是的，什么时候当好人不行，非要这个时候当。”
“他倒是大度了，留下你跟马燕受苦。”
话音没落，上厕所回来的马奎皱着眉头出声。
“汪新，你过分了！”
“这话是该你说的吗？”
汪新先是心里一个咯噔，有点子被他的威严吓到了，但转过头来，看着他手背在后面。
一副“权威”模样。
心里的火蹭的一下起来，就下不去了。
“师父，我做徒弟的，把您当家人，也管什么该说不该说的了。”
“房子的问题，不是小问题。你大度了，你想过师母和马燕吗？”
“你瞅瞅现在住的这房子，都解放前的了，不管是客厅，里屋，马燕那我屋，都是用几块木板子隔出来的。”
“晚上起个夜，房子里的所有人都能听到。冬天的时候，风呼呼的往里刮，下雨的时候，外面下里面个跟着下。”
“你知不知道师母一到阴雨天全身关节就痛，还有这老不见好的咳嗽，跟这房子长期长霉有很大关系。”
“还有马燕，都18岁了，她是不是得有一个敞亮一点的，好一点的房。”
“说句实在话，在工作中我很敬重您，当时在生活中，您要是只顾自个。”
“那我这敬重就要打个大大的问号了。”
从屋里听到动静出来的马燕，站在厨房门口，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汪新。
里面的情谊都快滴出水来了。
虽然说经常跟父亲吵架，但本质上她是爱父亲的。
只是有些恨其不争，她讨厌付清对所有人都好，但偏偏对她和母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