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长“抱歉,我们没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但请你相信我们,我们正在寻找沧海市异象的源头”
姬子仔细盯着舰长“不,我没有怀疑你们的身份,只是.....其他三位小姐我没有什么印象,唯独你....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舰长“...是吗?”
姬子“大概吧,我也说不清楚,也许只是错觉”姬子甩了甩单马尾,对着舰长等人笑了笑。
姬子“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
舰长观察着四周“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沧海市有这样的地方”
穿过长长的大桥,姬子带着我们来到了沧海市的另一片区域。在路上,我们和姬子讲述了来到沧海市经历的一切。
“听起来你对沧海市很了解,以前来过?”姬子问道。
舰长回答道“...没有”
“我还是觉得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奇怪,明明我连哪只猫咪什么时间应该走在哪条路上都记得清清楚楚....”姬子扶着头努力回想道。
她倒下的小巷里我无助的苦笑至今还会在脑海中回响,我轻轻的叹了口气,试图让自己从那些挥之不去的噩梦里逃出。
舰长暗自道“(至少这一次,我不能让她出任何事。我应该向她坦白所有,但眼下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
舰长道“怎么会呢?哎,你已经问过了我很多次啦。如果我真的见过这么漂亮的救命恩人,一定会记得清清楚楚!”
“油、油嘴滑舌的家伙”姬子有些害羞的看向一边。
“啧,说起来,你知道那些怪物是什么来头吗?”布朗尼问道。
姬子无奈解释道“唉....我其实也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只要在沧海市里故意做出违背循环的举动,就会出现怪物源源不断地发起攻击”
舰长“确实是这样,我们刚才正在想告诉餐厅的店员,他正处在一个不断循环的世界里”
姬子劝解道“还是省点力气吧。等到循环再次开始,摆钟指向晚上六点,不论你对居民们说了什么,他们都不会记得”
布朗尼好奇问道“摆钟....那是什么?”
姬子道“哦,忘了告诉你们,在沧海市一共有三座摆钟坐落在不同的地方,某种意义上,是它们在控制着循环的周期”
布朗尼笑道“能让时间循环的钟表吗?有意思”
舰长思考道“所以,如果我们让摆钟停下来,沧海市的循环是不是可以被更改....甚至是打破?”
姬子“虽然现在还不能下定论,但我想,既然是摆钟在控制循环的周期,那么从摆钟入手多半可以找到让循环停止的线索。不过,我每次想尝试进一步调查摆钟时,都会被恼人的怪物束缚手脚。你提出的假设,我也不敢打包票”
布朗尼嘴角扬起“嘿,这事情简单,我们试试不就知道了嘛~”
舰长道“姬子,可以带我们去摆钟那里吗?”
姬子急忙道“不行不行,那可是非常危险的事!只要到了摆钟附近,怪物们就会不知疲倦地发动攻击”
“嘿,不危险的事情我们还不做呢!只要报酬足够高,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哦哦,钱的事情你放心,这家伙来给”随后布朗尼指了指舰长。
布朗尼对着我眨了眨眼,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舰长对姬子解释道“带我们过去吧,姬子。或许对于这个遵循自身规则的循环世界来说,我们就是意料之外的变量,没准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而且有我们在,你就不会再因为单打独斗,失去解开循环的机会”
西琳也是劝说道“再说了,现在除了大家一起到摆钟里碰碰运气,我们这些人还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吗?”
迷迭微笑道“既然已经调查到这种地步了,不去试一试,姬子小姐也不会甘心吧?”
姬子无奈道“....真是的,彻底被你们说服了”
布朗尼“决定好咯,姬子小姐?”
姬子“走吧,我知道第一座摆钟的具体地点,现在就带你们过去”
......
文弱的青年“工厂重地,闲人禁止进入!”
舰长“那个,你们老板让我来这提货,没跟你打过招呼吗?”
文弱的青年道“是...是吗?可能说过了吧,我只是个临时工....好吧,如果你们需要钥匙,就去那边问问吧,这个仓库的管理员也是那片山林的管理员,他应该有全部的钥匙”
舰长道“好,我们去找他,谢谢你”
.....
西琳吐槽道“我说,你这家伙编起谎话来还真是眼都不眨啊”
舰长笑道“过奖过奖”
“走吧,到了仓库管理员那边就靠你自由发挥咯”布朗尼拽着舰长道。
.....
西琳道“怎么回事?前面是无法通过的茫茫大雾呀,哪来的山林?而且不对劲....这些迷雾有类似魔法的波动”
布朗尼“哦?也就是说,这里的迷雾很可能也是沧海市的某种异象咯”
西琳缓缓道“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把我们指引到这里都目的,但我总觉得我们最好不要进去”
舰长道“也就是说,我们....被人给骗了”
迷迭提议道“那么,不如大家回去找他问个清楚?”
布朗尼生气道“那还用说!走,问问那家伙为什么骗我们来这里”
.....
布朗尼举着枪喊道“抓到你了!”
文弱的青年“别打我别打我,疼疼疼,我认输我认输还不行吗?”
布朗尼“喂!瞎说什么呢,我根本没有碰你,碰瓷是吧!”
文弱的青年“骗了你们是我不对....你看,这就是钥匙...我扔!”
西琳吃惊喊道“喂!别突然把钥匙扔出去啊!喂,站住!”
布朗尼“好一个金蝉脱壳,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姬子拾起钥匙道“不管怎么说,钥匙是拿到了,这下就能打开厂房大门了。我们走吧,舰长”
.....
布朗尼“有趣!这摆钟可真够精致的,就是时间不怎么准嘛”
西琳指着摆钟“你们看,它指针运转的速度比一般时钟都要慢”
巨大的摆钟矗立在我面前,本应来回摆动的摆锤却像是被某种力量钳制,左右回落的动线迟滞而缓慢。
姬子道“别瞧这摆钟在夜里走得很慢,等到昼夜更替的时候它转的可是很快呢”
舰长提出疑问道“瞬间交替的昼夜,现在这样漫长的夜晚.....这些都是由摆钟表盘显示的时间决定吗?”
姬子夸道“不懒嘛舰长,理解得这么快,就凭这点信息你就猜到我要说什么了”
舰长“就普遍意义而言,时钟只是我们理解时间的隐喻,但在沧海市,时间却由摆钟上的指针所决定——这就是摆钟控制沧海市循环的含义”
姬子说道“嗯,当摆钟的指针第二次指向六点的时候,循环往复的一天又会再次开始”
布朗尼“啧,对于一个已经意识到身处循环的人来说,每天活在重复的日子里,岂不是要无聊透顶”
姬子落寞道“是啊,所以我也做了很多打破循环的尝试,可惜...开始的时候,我像你们一样尝试告诉其他人[我们都活在一个循环的世界里],结果...你们刚才也感受过了,告诉熟悉的同事、在街上大声叫嚷或者疯狂地撒传单——我已经记不清楚尝试的次数和方式,但只要循环再次开始,这一切就又像从未发生过一样.....也好像我做过的所有努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我见过生气的姬子、警惕的姬子、戏谑我的姬子,还有天台上说着醉话的姬子——唯独眼前这样落寞的姬子,是我记忆里不曾有的模样。
我也曾一次又一次地进行徒劳的尝试,反反复复地追寻却只是悲剧在自己眼前无数次上演。从不甘到失望再到不甘,在无尽的悲剧里兜兜转转,又何尝不是一种循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