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封印还没有办法封印，杀还杀不死，恶心程度真是和当时的缪尔五世有的一拼了。
“按照你的说法混血种应该已经存在很久了吗，对吧。”路明非问道。
路鸣泽一时之间没想明白路明非想说什么，只能回答道，“确实不算短。”
“那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过去，混血种却没有开发出能够封印尼德霍格的炼金术？”
“哥哥，知道‘尤克特拉希尔’的人从古至今一共不超过十个，他们只知道尼德霍格的灭世预言。
到了现在，连初代种都没见识过的混血种遍地都是，不过杀死一些死侍或者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杂种就以为自己战胜了龙类，简直可笑。”
路鸣泽面露讥讽，言语之间满满的都是对于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血种的嘲笑。
“你还没说过我是怎么成为‘不完全的人’的。”路明非倒了一杯红酒，然后拉着一直站在他身后白鸥坐下，把酒塞到白鸥手里。
“……”路鸣泽浑身一僵，连嘲讽的表情一起凝固在脸上。他并不害怕告诉路明非自己和路明非曾经一体，是后来才被剥离开来的。但是，他要怎么开口跟路明非说自己用他的身体和脸撩了三个女孩回来？
路鸣泽低着头，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在疯狂的运转，试图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来不被路明非打死。
虽然说确实是自己需要女孩们的帮助，才会挑选了三个女孩。但是这件事架不住自己是用路明非的身份去做的啊。
反正只要事后拨动一下现实，就不会有人记得这件事。毕竟他和路明非分离开以后就没有实体，尤其是世界线发散以后，自己对现实的影响微乎其微，只能借助路明非或者其女孩们才能对世界造成影响。
他用仅有的几次影响路明非的机会招募了苏恩曦和酒德麻衣，然后拨动世界，把女孩们一直带在身边。
“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是一体的。然后在最近一次沉睡苏醒之后，我们被前苏联的一座专门研究混血种的研究机构捕获，作为实验体被实施各种各样的实验。
因为我们是最特殊也是最开始的实验体，所以被标记为‘零号’。
那座前苏联的研究机构被称为‘黑天鹅港’。就在我们从那里面逃出来之后，奥丁帮助秘党中的末日再次捕捉了我们。
奥丁和末日派用炼金术将我们分离，把你注入到混血种的胚胎的里面，然后再生下来。以此打破你‘完全的人’的位格。
其实就现在来说，根本不可能有人类的基因里面半点龙类的成分都没有，所以其实所谓‘完全的人’，只要你不激活血脉，一直以普通人的一生生老病死，一样可以保全位格。
为了能够打破你的位格，他们找了当时秘党里面两只血统最高的混血种结合，两个S级的混血种，如果那个人不是你，生下来的一定是一只死侍的幼崽！”
“所以，我其实是一个实验品。不，应该是他们掇取尼德霍格力量的垫脚石？”路明非总结了一下，无视了路鸣泽和白鸥偷偷看过来的眼神。
路鸣泽在说这件事的时候还真是挺纠结的，他知道路明非到底是一个多么缺爱的人，也知道路明非到底是多么渴望一份爱。
结果事实是路明非的人生是虚假的，他渴望的爱根本就不存在，哪怕是一直跟在他身边，围着路明非转的女孩们，也渐渐的对路明非的遭遇习以为常，再慢慢的视而不见。
过去世界线的跳跃让她们只有零零散散的记忆，现在世界线收束，丢失的记忆正在复苏，然而记起的越多，她们就越难以面对路明非，心中的愧疚与懊悔几乎把她们折磨得死去活来。
把路明非寄养，并对路明非的成长实施打压式的教育，就是为了在适当的时候，推着他去做那些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比如屠龙；又或者让他放弃一些东西，以确保计划的顺利进行，比如绘梨衣。
哪怕现在，路鸣泽也记得女孩们第一次见到那时的路明非的样子，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次次的跳跃世界线从头开始，女孩们对于路明非的处境就开始慢慢的习以为常。
随着记忆的富足，这几天女孩们缩在酒店，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路明非。
按照路鸣泽的话说，该怎样就怎样，反正路明非也没有其他世界线的记忆。但是可惜女孩们就是过不去心里面的那道坎，这也就导致了很多事情都要他这个老板亲力亲为。
他甚至暗搓搓的鼓动酒德麻衣来见路明非，见面之后直接一个投怀送抱加强吻，反正好几条世界线的路明非的初吻都是你酒德麻衣拿的，也不差这一个。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酒德麻衣赶了出去。
发现路明非确实没什么特殊的表现之后，路鸣泽才放下心来开始胡思乱想。就在这个时候，路鸣泽突兀的听到路明非的提问。
“那你的身体呢？当时的身体应该能完美的承载你才对，那具身体现在在哪里？”
路鸣泽死死的盯着路明非看了一会儿，然后变魔术似得掏出一张大大的红色手绢，一边在脸上胡乱的抹着一边说道，“没想到哥哥还记挂着人家~”
做作的神情、动作和声音让路明非和白鸥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然后就在路明非即将受不了的前一秒，路鸣泽又变得一本正经。
“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没办法，为了能够像现在这样自由的活动，是我以切割大部分的力量为代价换来的。现在我只知道我的身体应该是在北西伯利亚的某个地方。
他们以我的身体为基石，搭建了尼伯龙根。为了防止我被困死在里面，在尼伯龙根建成之前我就离开了。
而尼伯龙根是一个依附于现实的不完整的‘世界’，所以即使是我，也没有办法找到具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