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朗气清,好一个阳光明媚,晒谷子的好日子。
家门口桃树上鸟儿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南方桃子熟的格外早,刚入秋桃树上的果实黄里透红,圆润饱满。
一些成熟的果实上被雀儿们啄开了口子,露出白里透红的果肉,淡淡的果香迷漫在空气中。
只见一只肥硕的雀儿站在树梢,对着一颗成熟的桃子正在大口剁噫!
也就这时,突然“啪叽”一声一个成熟的桃子落了下去。
正巧不巧,好落在一个躺在树下乘凉的年轻人的那只昨晚梦里被老头摧残的左眼上。
只听见哎呀!
我去!一声惨叫。
年轻人一个驴打挺坐了起来,左手唔着左眼。
慌忙掏出手机照了照,还好没有青。
心里不觉想起昨晚梦里的那又糟又坏的老头儿。
右眼也好似感觉跟着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这年轻人,南方滇西人,名叫“字太一”!
一个很少听见的姓氏,除了本地人根本没人知道有这么一个姓氏,在百家姓里也找不到,在官方或者非官方的地方,也找不到祖籍在哪!
但这一族却从古至今香火却从未断绝,就连字氏族中之人九成九的人也说不清楚!
名为太一的年轻人高中毕业,回家跟着父母务农。
上学那会家里穷,兄妹俩的学习都很好,村里出了名的好孩子。
高中毕业兄妹俩都考上了个很不错的大学。
也就高中毕业以后这男孩就说不想上学了,父母和亲人怎么劝,他都没去继续上学,也不说为什么,就一个人悄悄的坐在一旁。
只有自己知道自己这样的家庭那时供两个孩子上学不可能……
母亲年轻时候为了两毛钱一斤的柿子,爬到树上摘柿子,那天刚下过雨!
第二天是赶集日,必须卖了柿子给自己的两个上学孩子生活费,谁知脚下一滑从树上摔了下来,那树很高。
幸亏柿子树是耕地、土质比较松软,运气也比较好没摔到石头上,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南方地区多石头,地里也有很多拳头大的石头,虽然没有磕到石块上。
但是因为颈椎先落地也使年轻的母亲昏了过去,头上不知是枝杈还是尖锐的石块划的,却也是划破一道不小口子。
那时家里穷,送医院也没钱!
太一的父亲跑到太一他大舅那借钱好说歹说,大舅才支支吾吾借了200块钱给太一的父亲!
时至今日,也许很多人会说:
他妹妹都不知是死是活了,二百块钱都支支吾吾,太过小气!
就算在当时城镇人家,二百块钱也许也不值一提!
但在九十年代,农民要挣二百块钱存起来还是真的不容易,有这200块的人家万不存一!
那时候农民确实穷,国家也不富裕很多人都吃不上饭,甚至有不少人家人,三天饿九顿!
再者说;
没经历过人情冷暖的人根本不知道,你越穷人家越不理你,兄弟姐妹又如何,大家心里大多都是,各扫自家门前雪,绝不管他人瓦上霜。
二百块很重,胜过雪中送炭!
当时去医院缝了七针,过了三天都没转醒过来!
但是二百块钱在医院就是杯水车薪,很快就用完了!
医生每次路过住院门口,都要催交钱!
如果没钱,管你重症还是昏迷那天的一切的检测、一切针药都停了给你。
太一父亲没办法只好整天去找人借钱,在医院只有太一兄妹和外婆陪护!
说到外婆;可怜天下父母心,陪在住院部整天以泪洗面。
由于母亲伤到头部何颈椎,医生说不能洗头!
外婆就用那她温柔的双手轻轻的给自己的小女儿一点一点的把夹杂在头发里的血液凝块一小块一小块的剥离下来!
那温柔的眼神至今历历在目,也许是年轻的母亲放不下自己幼小的两个孩子,也许是伟大母爱感动了上天!
第6天傍晚年轻的母亲总算是悠悠转醒,可是眼神很涣散,眼看很迷茫!
(后来年轻的母亲说那时候她听到过的看到的现在想起来还记得,可是当时真的分不清楚谁是谁,但知道谁是亲人谁是外人,也许这才是真真的失忆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哈哈……)。
第8天太一的父亲没有筹来钱,据父亲说是实在没办法,所有的亲人,朋友都找了没借到钱。
然后一个人跑去赊了一顿酒酩酊大醉。
第9天医生要求出院,主要还是因为没钱交住院费,医药费,到中午护士出面开始赶人。
实在没办法,太一父亲只好带着病重的妻子回家。
回到家太一外婆还是一直陪在自己女儿的床边!
太一母亲一直浑浑噩噩的过了快一个月!
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清醒过来了!
年轻的母亲,清醒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两个孩子还小在学校不知有没有饿着。
外婆轻声道:
“两个孩子很好没事,现在刚刚好是周末孩子回家了的,今天不上课!
接着外婆向门外喊道:
太一,小美!你妈妈醒了,快进来让你母亲看看,好让你母亲安心养病!
太一和妹妹,一个溜音冲了进去!
站到床边,抽泣着喊出了妈妈!
年轻的妈妈好似心安了一样、不那么激动了,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无声的、默默的、抽泣。
小小的太一兄妹一直用自己那幼小的双手给母亲拭去那母爱的泪水
……
太一从小比较木纳,不太说话,不懂得表达自己的心意,经常都是点头或摇头来代替说话!
可是他早慧,小小的他做什么都像个”小大人”一样,做事很有条理。
时间很快,再半个月外婆也回去了。
刚好太一兄妹俩也放暑假了,小小的两兄妹就担起了照顾母亲生活起居的重任!
由于父亲要做农活,养活一家人,一直忙里忙外!
光阴匆匆,再两个月左右的这天、年轻的母亲带着自己被病魔折磨的身体坚强的、勉强站了起来。
这让小小的太一兄妹都开心的哭了出来,母亲也在哭!
之后几个月,慢慢的年轻的母亲身体越来越好。
可以下地干农活,为了养活自己的两个孩子。
但病魔并没有远离这年轻坚强的母亲的身体,之后的日子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落下了左脚麻木和头疼的毛病。
可是太一母亲真的很坚强,再怎么疼她也不会喊疼,也绝不让自己走路蹒跚!
因为她怕家人孩子担心,也怕自己这次蹒跚,一辈子蹒跚的行走!
……
因此,懂事的太一那时候就决定不去上学,陪父母一起把妹妹的大学供完!
就算自己挣不到钱,至少可以让这不堪重负的家庭少一份开支!
光阴匆匆时光荏苒,太一的妹妹也大学毕业!
她也很争气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时不时的还可以往家里寄钱补贴家用。
太一自己也很努力,年纪轻轻也在农村通过自己的努力建起了农村小别墅,虽然不富裕,但很充实。
也可以让自己渐渐年迈的父母住上干净漂亮的好房子!
可上大学一直成了太一不可能完成的梦想!
(修改于2025年3月31日夜间9: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