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四合院里一片嘈杂。杨卫彪和王老伯站在那间略显破旧却承载诸多故事的屋子前,屋内陈设简单,弥漫着岁月的气息。
王老伯眯着眼,脸上带着几分讨好又愧疚的笑,说道:“卫彪啊,你要是真心想要这屋子,就410块,不过得一次性付清。三大爷那边,我可是咬死了415块,他磨破嘴皮子我都没松口。你瞧,大伯我可没拿你当外人。”王老伯一边说着,一边用衣角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眼神时不时地瞟向杨卫彪,生怕他拒绝。
杨卫彪笑着摆了摆手,语气十分坚定:“王老伯,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该多少是多少,就按415块算。您年纪大了,身边得留些钱养老,这是大事。我现在先给五十定金,后天周一街道上班了,咱们就去过户,剩下的钱我提前备好。”杨卫彪说得掷地有声,脸上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正气,眼神中透着真诚,不愿占老人丝毫便宜。
“卫彪,你这孩子,太实诚了。以前那些误会,我……”王老伯满是感慨,愧疚之情溢于言表,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杨卫彪打断。
杨卫彪微笑着,声音温和却透着坚决:“老伯,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我明天结婚,中午您可得来喝杯喜酒,不收随礼,人来凑个热闹就行。”提及结婚,杨卫彪眼中满是幸福的光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正说着,中院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两人对视一眼,赶忙朝声音的源头走去,这种全院大会,谁都不想缺席。
只见贾张氏双手叉腰,泼妇似的扯着嗓子喊道:“老易,你来得正好,你给老娘评评理,这阎埠贵到底该不该赔钱?还有老刘,他可是二大爷,七级钳工,一个月挣84块5毛,上次才捐了十块钱,亏得还和我家老贾称兄道弟!他还有没有点良心?”贾张氏一边骂,一边跺脚,脸上的横肉都跟着抖动,眼神中满是凶狠和不甘。
刘海中气得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一头发怒的公牛,指着贾张氏吼道:“贾张氏,你别血口喷人!我和你家老贾算哪门子兄弟?他还欠我两顿酒没回请,光知道占我便宜。十块钱还嫌少?这都够我全家一个月的口粮钱了!你个不知足的玩意儿!”刘海中一边说,一边挥舞着粗壮的手臂,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都发泄出来,平日里对儿子非打即骂的狠劲此刻尽显无遗。
贾张氏一听,直接撒起泼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干嚎着:“老贾啊,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的好兄弟!你都走了,他还惦记着那两顿酒。老贾啊,你快把这人带走吧!我这日子没法过啦!”贾张氏哭得满脸通红,鼻涕眼泪一把抓,全然不顾形象,就想把事情闹大,好从别人那里捞到好处。
“贾张氏,你再这么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信不信老子揍你!”刘海中怒目圆睁,撸起袖子,一副要动手的架势,平日里的暴躁脾气彻底爆发。
“好了,都别吵了!像什么样子?都坐好,开全员大会,有话好好说。”易中海赶忙站出来,他深知事情不能闹大,否则会影响今年院里评选先进,眼瞅着年底了,可不能出乱子。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威严,不慌不忙地走到众人中间,双手背后,眼神扫视着大家,仿佛在告诉众人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开全院大会了!”“各家各户都来人啊!”众人纷纷响应,易中海在院里威望颇高,他说的话,大伙都愿意听。
不一会儿,各家各户搬着板凳陆续来到院子里,把属于三位大爷的四方桌也摆放妥当。贾东旭被人扶着坐了起来,虽说摘除了一个肾,可早就能下地走动了,只是还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眯着眼睛,偷偷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各方就位,唯独少了下乡放电影的许大茂。
“这事儿大家都清楚。”易中海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说道,“现在东旭回来了,贾张氏想让人为这事负责,点了三大爷和二大爷的名。大伙都说说,看合不合理。”他巧妙地把问题抛给众人,心里却清楚,贾家这事儿不能再这么无休止地闹下去。易中海表面上一脸和气,可眼神中却透着精明,在众人之间来回打量,似乎在权衡着各方的利益。
“我觉得不合理!凭什么要我家负责?贾家要是觉得缝纫机卖亏了,就把127块5毛退回来,我们把缝纫机买回来。”阎解成按照老爹的交代,不慌不忙地说道,心里笃定贾家拿不出这笔钱。他微微仰着头,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浅笑,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那模样就像在说他已经赢定了。
“退就退!老易,你先借我钱,等把缝纫机拿回来,卖个高价再还你。”贾张氏算盘打得叮当响,她心里压根就没打算还钱。她站起身,双手叉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易中海,眼神中透着贪婪和算计,仿佛易中海已经把钱借给她了。
“荒唐!卖都卖了,怎么可能要回来?”易中海皱了皱眉头,语气严厉起来,“缝纫机的事不准再提,这是上次全院决定的。下面说说让老刘捐款的事儿。”易中海提高了音量,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不喜欢贾张氏这种无理取闹的行为,更不希望她破坏院里的规矩。
刘光军站了出来,一脸无奈,摊开双手说道:“还捐什么啊?我家五口人,全靠我爸那点工资,能捐十块都不错了。我们三兄弟还都没娶媳妇呢,贾东旭都有三个孩子了。这日子没法比啊!”他一边说,一边摇头,对贾家的要求感到不满,脸上写满了委屈和不甘,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迷茫。
“你个没良心的小崽子,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就这么报答我?我看你这样,一辈子也别想娶上媳妇,也是个绝户的命……”贾张氏一听,立马开怼,言语尖酸刻薄,毫无顾忌。她跳着脚,手指着刘光军的鼻子骂,脸上的狰狞让人不寒而栗,嘴里不停地吐出恶毒的话语,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刘光军身上。
在原来的剧情里,贾东旭在厂里工伤去世后,秦淮茹接了班,贾张氏没了儿子,又没收入,担心没人养老,才收敛了些脾气。可现在的她,战斗力爆棚,总觉得自己家穷、孤儿寡母就有理,别人都得让着她。
“你,你再说一句试试!”刘光军被激怒了,招呼两个弟弟过来帮忙,可刘光天和刘光福却直接躲得远远的。这俩小子平日里没少受大哥的气,家里有好东西都轮不到他们,挨打却一次都少不了,心里巴不得大哥娶不上媳妇,好把家底省下来分给他们。刘光军涨红了脸,握紧了拳头,可看到弟弟们退缩,又只能无奈地放下,眼中满是愤怒和失望。
“够了!捐款全凭自愿,无论多少,只要捐了就行。”易中海站出来调解,他心里清楚,要是自己一上来就打压贾家,这仇恨可就都拉到自己身上了,别人也不会感激他。先让阎家和刘家与贾张氏争斗一番,自己再出面调解,既能化解矛盾,又能积累威望。易中海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可那笑容背后藏着的是老谋深算,他巧妙地操纵着局面,让一切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
杨卫彪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感慨:“这一大爷,手段果然高明!”他微微摇头,嘴角带着一丝苦笑,眼神中透露出对易中海手段的佩服和对这复杂局面的无奈。
“好,捐多少都行,那也得捐啊。杨卫彪这‘绝户’上次捐了吗?他凭啥一分钱不出?我家东旭可都是他给害的啊。”贾张氏突然把矛头转向杨卫彪,她觉得杨卫彪工资高,又会捕猎,肯定攒了不少钱,必须得拿出来接济他们家。她斜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杨卫彪,像一只饿狼盯着猎物,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试图用言语逼迫杨卫彪就范。
“贾张氏,你别胡搅蛮缠!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都要结婚了,你再提七年前的截胡,谁会给你脸?”杨卫彪毫不示弱,语气强硬,他可不会惯着贾张氏的无理取闹。他向前走了一步,挺直了腰板,眼神坚定地直视贾张氏,仿佛在告诉她,他不会被她的威胁吓倒。
“杨卫彪,你是院里的人就得捐钱,一分不捐,你就是娶了媳妇也是绝户!”贾张氏撒泼耍赖,今天非得从杨卫彪这里闹出点钱来不可。她再次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脚乱蹬,双手拍打着地面,活脱脱一个不讲理的泼妇。
“老太婆,你别太过分!再耍横,别怪我不客气!”杨卫彪站起身来,作势要动手,上次傻柱都能打人,他可不想再忍气吞声。他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好了,卫彪,先别激动,这是全院大会,是讲理的地方。”易中海赶忙起身拦住杨卫彪,这已经是他今晚第三次出来调解纠纷了。易中海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拉住杨卫彪的胳膊,脸上堆满了笑容,试图安抚杨卫彪的情绪,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仿佛在享受这种掌控全局的感觉。
安抚好杨卫彪后,易中海扭头呵斥贾张氏:“贾张氏,你闹也得有个限度。杨卫彪的那份我上次就认捐了,五块钱。这钱和名单傻柱都给你家了,你还想怎么闹?”易中海板起脸,声音严肃,眼神中透着威严,让贾张氏不敢直视。
“对,这钱我都给秦姐了,看着交的医药费。”傻柱站出来作证,他和杨卫彪现在是好哥们,自然要帮着说话。傻柱挠了挠头,憨厚地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眼神中透着真诚,让人觉得他十分可靠。
杨卫彪闻言,心中一惊:“我去,易中海这手段,当真是深藏不露!做好事不留名,要不是今天这事儿,我都不知道。”原来的剧情里,易中海帮傻柱补了三大爷那车轱辘钱,傻柱一直被蒙在鼓里。杨卫彪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讶,他没想到易中海竟然如此有心机,不禁对他多了几分警惕。
贾张氏也懵了:“老易,你凭啥帮他捐钱?”贾张氏满脸疑惑,抬起头看着易中海,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不满,她无法理解易中海为什么要帮杨卫彪。
“就凭我是院里的一大爷!我能给你家捐二十,就能替杨卫彪捐五块,下次还能给别家捐款。”易中海一脸正气,义正言辞地说道。众人听了,不禁对他肃然起敬,再加上他没有后代,大家都觉得他是无私奉献的大好人。就连杨卫彪,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份人情,毕竟人家确实帮了自己。易中海挺直了腰板,脸上带着庄重的神情,仿佛在向众人展示他的高尚品德,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背后藏着怎样的算计。
“一大爷,我婆婆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家现在实在困难,家里连棒子面都没了,揭不开锅了啊。”秦淮茹站出来哭诉,她心里明白,要是自己再不出面,婆婆今晚可就栽了,一分钱也别想拿到。如果让她当家,只要贾张氏能闭嘴,家里情况肯定会好很多。可惜,现在贾张氏接管了一家之主的位置,根本看不清形势。秦淮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让人听了心生怜悯,她微微低下头,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衣角,显得十分无助。
“你个克夫的,这没你说话的份!”贾张氏连秦淮茹也骂,觉得她胳膊肘往外拐,不知道帮自己这个婆婆。贾张氏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嫌弃,仿佛秦淮茹是她的仇人。
“妈啊……”秦淮茹必须得说点什么,不然过了这次全院大会,怕是再没机会了。秦淮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泪水夺眶而出,肩膀不停地颤抖,她的哭声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奈,让人听了心碎。
“闭嘴吧你,听妈的!”一直装死的贾东旭突然开口,他盯着秦淮茹,眼中满是怀疑,“你是不是还惦记着杨卫彪?这种时候还帮他说话。”贾东旭皱着眉头,眼神中充满了嫉妒和愤怒,他挣扎着坐起来,手指着秦淮茹,仿佛要把心中的怀疑和不满都发泄出来。
“东旭,我没有,我这是为了咱家啊。”秦淮茹哭得更厉害了,她没想到东旭会怀疑自己,心中满是委屈。秦淮茹一边哭,一边摇头,试图向贾东旭解释,可贾东旭根本不听,她感到无比绝望,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
“你没惦记,那就闭嘴!”贾东旭坐在门板上,满心都是恨意,恨母亲把他打成这样,恨秦淮茹不知好歹,害了他的身体。贾东旭咬着牙,脸上的肌肉扭曲,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怨恨,他对这个家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秦淮茹嚎啕大哭,她不敢再说话,却想通过大哭来博取同情。院里众人见一个孕妇哭得如此伤心,不少人动了恻隐之心。这一来,莫名就消减了一部分贾张氏之前作妖败掉的人品。
“我去……”杨卫彪感觉到原来剧情里那个善于利用手段在四合院立足的秦淮茹开始觉醒了。可惜,现在傻柱的情况和原来不一样了。杨卫彪心中暗自感慨,微微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平静。
“嗨,我说你们可不能欺负孕妇啊。”傻柱站出来帮着说话,秦淮茹哭得他心里也跟着难受。傻柱大步走到秦淮茹身边,挡在她身前,一脸愤怒地看着贾东旭和贾张氏,眼神中充满了正义感。
“傻柱,这没你的事。”贾东旭看傻柱的眼神充满敌意,他觉得这傻子也可能在打他媳妇的主意。贾东旭恶狠狠地瞪着傻柱,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嫉妒和警惕。
“嗨,我还就不管了!”傻柱觉得没面子,双手插兜坐下了。旁边的何雨水拉了拉他,小声说:“傻哥,你少说两句,看一大爷怎么说。”“嗯!”傻柱虽然觉得秦姐可怜,可他也帮不上忙,兜里比脸还干净。傻柱气呼呼地坐下,嘴里嘟囔着,脸上写满了不满,可又无可奈何,他偷偷看了一眼何雨水,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
贾张氏见就这么消停了,可她还一分钱没拿到呢,那肯定还得接着闹。“老易,你大公无私。你作为东旭的师傅,可不能看着东旭落难啊。你总得想办法让我们家活下去啊。”贾张氏这次学聪明了,就想缠着易中海一人出钱。贾张氏凑到易中海身边,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可眼神中却透着贪婪,她不停地说着好话,试图打动易中海。
易中海知道这事儿躲不过去,无奈地叹了口气:“贾张氏,你消停点吧。要不是在厂里打架赔了人20块5毛,至于这样?算了,大伙都凑一凑,给你家捐点粮食钱,把下个月对付过去。还是我带头,捐十斤棒子面,记账八毛。”他巧妙地转移话题,用棒子面来解决问题,既给了贾家面子,又不至于让自己损失太大。易中海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本子和笔,准备记账,脸上带着无奈的神情,可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平衡各方利益。
“我认捐五斤棒子面,以后那是真一点不欠你们家老贾了。”刘海中也认了,不就四毛钱嘛,就当少吃几个鸡蛋。刘海中大大咧咧地说道,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仿佛在告诉大家他少吃几个鸡蛋也无所谓,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豪爽,可又透着一丝心疼。
“我捐一斤。”阎埠贵脸色难看,可也不得不出这八分钱,心疼得直咧嘴。阎埠贵皱着眉头,极不情愿地从兜里掏出钱,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脸上写满了肉疼,他小心翼翼地把钱递给易中海,仿佛递出去的是他的命根子。
“我捐两斤。”“我捐一斤吧,秦淮茹怪可怜的。”众人纷纷响应。
轮到傻柱时,他犯难了,他一分钱都没有啊。